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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蔓呵呵:“好多事哦。”

“嗯嗯!”小姑娘完全没听出妈妈话里的嘲讽,点头说道,“可以写好长好长。”

程蔓拆穿道:“你当然可以写好长,每次把前面写的照抄一遍,再改两个字,一篇日记就完成了是吧?”

这时候的幼儿园没有那么丰富的课程,主要上的就两门,语文和数学,美术、音乐、体育课也有,但一星期只有两三节。课程安排基本是上午语文数学,下午美术音乐和体育,学习时间比较长。

因此,程程升到小学一年级虽然才一个月,但认识的字并不少,大院里连着上好几年幼儿园的孩子情况也都跟她差不多。

学生们都有基础,所以一年级的老师授课时虽然没有跳过声韵母等课程,但额外会给孩子们布置日记等作业。

但又因为孩子们才上一年级,老师们对他们写的日记完成情况卡得并不严,基本能交上来就行。

这时候的孩子大多都是比较怕老师的,所以老师布置日记下来,他们再怎么不会写,都会老老实实地憋事件,写出两三百字交上去。

程程却不一样,小姑娘升到一年级才一个月,就学会了浑水摸鱼。

其实前两次她写得挺认真的,有三四百字,日记里的错别字和用拼音代替的字也不多。但几次后她发现同学错字连篇交上去都没事,就开始学会了偷懒。

现在每次写日记,她都会看一下最开始写的两篇,从里面摘抄一个片段,然后更改少数几个字,当成一篇新的日记交上去。

所以程程写日记,基本就三板斧,早上锻炼,中午吃饭,晚上看电视。

之前程蔓想着程程才刚升到一年级,就没管她,但这会听她打算故技重施,就实在忍不住了:“平时你出门少,每次日记都写一样的也就算了,今天这么多事可以写,你竟然还想写锻炼吃饭看电视。”

程程嘴硬问:“哪有事可以写啊?”

“演出不可以写吗?你上台表演两个节目不可以写吗?坐着爸爸的肩膀回来不可以写吗?”程蔓接连问道,越问火气越大,“不行,你今天不能再给我偷懒,必须把这些事都写下来,不然你别想看电视。”

程程很委屈,大声说道:“爸爸说早上锻炼了就可以看电视的!”

程蔓用更大的声音回答说:“那是你爸爸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你把日记写完才能看!”

程程瞪着大眼睛看了程蔓好一会,见她态度坚决,便跑到陆平洲面前喊:“爸爸!”

正在看闺女日记的陆平洲闻声抬起头,开口说出的话却不是要为她做主,而是说道:“你这个日记确实不能这么写。”

“可是别人都是这么写的啊。”

“那别人是只能写成这样,还是明明可以写的更好,却不想用心,随便写成这样呢?”陆平洲指着程程写的第一篇日记说,“这篇日记,你看你写得多好,再看后面的,多敷衍。如果你不会写,爸爸妈妈肯定不会为难你,但你明明会,却不想用心敷衍了事,是不是你的不对?”

“可……可……”程程想反驳,却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声音卡在了那里。

陆平洲则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就说过,我跟妈妈能每天看电视,是因为我们工作了,你后来能每天看电视,是因为你上学了,不足的时间有通过锻炼补足。”

小姑娘用力点头:“对。”

“但爸爸妈妈工作时可都是非常认真的,没有敷衍了事,而你明明能做好却不用心,你觉得合适吗?”

听到这里,程程心虚地低下了头:“不合适……”

陆平洲继续问:“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好好地把日记写完?”

虽然事与愿违,但程程已经被说服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嗯了声,从陆平洲手里接过日记本,上楼回到房间,打开翻到空白页开始写日记。

直到一篇四百多字的日记写完,程程才想起一件事,不对啊,上课的时候她明明一直很认真。

她早上锻炼是为了补足缺的上课时间,而日记是老师布置下来让她们课余时间写的,用不用心跟这些有关系吗?

程程心里疑惑又藏不住事,把日记交给爸爸妈妈检查时直接问了出来。

然后她就被科普了什么叫做「加班」。

嗯……大人好惨。

……

去首都沪市开辅导办的事虽然有人负责,但程蔓作为老板,肯定不能撒手不管,所以她下半年出差的次数比去年更频繁,而且每次去的时间也更长。

好在因为上过《经济日报》,启明星辅导在首都和沪市不再是无人知晓,辅导班成立后不管是招人还是招生都挺顺利。

而且京沪两地有钱人多,受过教育且重视孩子教育,愿意在这方面花钱的人也更多,所以辅导班十二月份才开业,才一月中旬,两地辅导班的课程就招满了。

京沪两地辅导班进展顺利,其他地方更不必说,截止到一月中旬,光临江本地的辅导班数量就增加到了三十家,省内外其他城市也开了将近十五家辅导班。

且因为高考取得的成绩不错,且辅导班上过《经济日报》,这些地方的招生也很顺利,课程也都是满的。

于是,今年虽然新开了二十多家辅导班,光投入就有十来万,但因为辅导班不愁招生,年底清账时,扣掉预交的次年报名费,账上也有好几十万的结余。

因为账上有钱,这一年的年会举行得格外隆重,场地定的是临江最好的饭店,来的人包括辅导班的全体带课老师和管理后勤人员。

这里的全体可不是单指临江本地,外地辅导班除了家里有急事的,其他人基本都来了。

外地员工大老远地过来,肯定不能让人吃完饭就回去,所以除了开会吃年饭,程蔓贴心地留出了时间让大家畅玩临江。

至于这期间的住宿和往来车费,则由辅导班全包。

这福利不仅限于外地员工,本地员工想住饭店的也可以,过年要回乡,辅导班也会辅导车费,主打的就是一视同仁。

这次年会办得那么隆重,可不是因为程蔓人设钱多,她是有目的的。

一是想让各地同事见个面,免得同事几年连人都不认识;

二也是想通过这些,加强员工、尤其是外地员工的集体荣誉感,这样大家工作时才会更尽;

三是人都来了,肯定要顺便开个会,各辅导班的人凑到一起,能更明确地看出哪里管理上有不足,方便调整。

而且基层员工凑到一起,肯定会有交流,期间能透露出不少信息,她也能听到更多声音,不至于让辅导班成为各地负责人或者校长的一言堂。

这次程蔓的收获也确实不小,不但在年会上对各地辅导班的管理做了调整,还完善确定了来年的工作计划。

并且辅导班撒钱的行为狠狠地征服了一票员工,这时候的私营企业大多管理混乱,工资福利也都很一般。

跟这些单位比起来,启明星辅导简直是一股清流,不但工作轻松,工资也很可观,这次来临江虽然是为了开会,但开会之余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出去玩。

四舍五入,等于公费旅游了。

这样的单位,谁能不喜欢呢?

……

因为今年效益比去年更好,过年程蔓分的钱也更多,但她没有随便花。

之前去首都和沪市出差时,程蔓特地留意了下房产交易信息,也去看过几套房子,只是一直没有遇到特别合适的。

虽然首都和沪市的房子,什么样的过十几年倒手都能挣钱,但她毕竟是外地人,买了房子又不住,这方面必须得慎重。

否则碰上产权不清晰的,到时候就算拆迁或者涨价了,打官司都能把人给拖死。

与其冲动买房闹得最后官司不断,程蔓宁可慢慢寻摸,反正只要辅导班能发展得好,她总能有在首都和沪市买房的那一天。

不过这事也说不好,说不定她一直留意,到明年就能碰到合适的房子了,为了避免到时候钱款不趁手,这两年还是得多攒钱。

本身她也没多少花钱的地方,她不重名牌,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穿,珠宝首饰也没有特别想买的。想买私家车嘛没那资格,至少得再等三四年。

所以攒钱对程蔓来说并不难,不过是钱从辅导班账户取出来后,再转进她的个人账户而已。

随着辅导班的工作告一段落,年关也渐渐近了。

因为今年陆平洋和他爸妈要来临江过年,所以程蔓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辅导班前脚放假,她后脚就开启了买买买模式。

同时也不忘让王芳将客房以及书房收拾出来,床单被褥都要拿出来重新洗干净晾晒,还有棉絮被褥,也要常拿出来晒太阳,这样才能睡得暖和。

等到陆平洋三人买票准备出发时,两个房间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陆平洋他们买的是小年过后,年二十五号下午的车票,而从昆城到临江的火车要开将近两天,所以三人年二十七号下午才能到临江。

三人出发前,特意提前给程蔓家里打了电话,得知他们到临江的预计时间,陆平洲隔天就找领导调了二十七号的休息,打算到时候去火车站接人。

只是到了二十七号当天,程蔓和陆平洲还没出发,家里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