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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谨行抽了抽嘴角,点头道,“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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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把浅草巷的人给吓到了。”

骆君摇愤愤道:“是他们胆子太小了。”一颗威力不算大的小玩意儿,就吓得那些人不敢动弹了。

骆君摇道:“喻明秋不是去罗姐姐那里养伤了么?怎么还这么碎嘴啊。”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竟然就已经传到谢衍耳中了。

谢衍挑眉道:“不是喻明秋告诉我的。”

“那还有谁?”骆君摇不解,总不能是浅草巷那位姓卞的老人,或者是雷恪吧?

谢衍道:“仔细想了想,你还遇到了谁?”

骆君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风雅楼?你今天也去了城西呀?”

谢衍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从风雅楼下路过的时候,他当时就在楼上。

只是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丫头竟然只带了一个骆谨行就跑去浅草巷了。虽然这两人都实力不弱,但骆谨行本身就不是个有心计的,摇摇虽然聪明谢衍却总还是忍不住担忧。

骆谨行坐在一边看着自家妹妹熟练地拉着谢衍的胳膊撒娇卖萌,自然也看到了谢衍眉宇间无奈和笑意,只觉得一阵阵牙疼。

确定今天骆君摇不会再往城西或者别的什么危险地方跑了,骆二公子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自己回家了。

看到自家妹妹对别的男人那么亲近,心塞!

王爷和王妃分别出门,却一起回来。

境园的管事和丫头们看到两人牵着手并肩回来的模样,都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意。

唯独被骆君摇抛下的秦药儿很是不爽,哼哼唧唧地跟翎兰吐槽王妃丢下她们自己跑去找王爷。天天在府里腻歪还不够,连王爷出门都要去找么?翎兰有些无奈地抬手拍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姑娘的头顶,“等你也成婚了就知道了啊。”

“……”秦药儿无语:我还是个孩子啊。

“你去见舅舅了?舅舅跟你说了什么呀?”回到房里骆君摇懒洋洋地趴在软榻上,扭过头问一边的谢衍。

谢衍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骆君摇伸手揪住他的衣摆晃了晃,谢衍这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城西这两天的动向。”

骆君摇好奇道:“你就没有问问,当年姚家灭门的事?”

谢衍摇摇头,“他不肯说。”

骆君摇蹙眉,他不肯说?

不肯说一个可能是他想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些事情,但这明显不可能。姚重将锦鸾符送到他们手里,就是拖他们下水了。或者应该说,以姚重一个人的实力,可能解决不了这些事。这跟个人能力无关,而是牵扯太大了。

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这个人的身份…非常重要,姚重不确定谢衍是不是会站在他那一边。

骆君摇缩了缩脖子,该不会是自家老爹吧?不对不对……骆君摇赶紧摇摇头,自家老爹的品行她还是信得过的,她相信无论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他都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谢衍低头看到她一脸古怪的表情,抬手拍拍她的背道:“别胡思乱想。”

骆君摇笑了笑,从一边的矮几上扯过自己惯用的记事本和炭笔,趴在软榻上写写画画,片刻间将上雍分量很重,时间对得上又还活着的人的名字列了出来。

“你看看,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这里面的人之一?”骆君摇问道。

谢衍扫了一眼,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名单上只有六个名字,却将他们当年姚家出事之前的身份和所在地写得清清楚楚。这不是随便写写,需要从上雍那么多的权贵中精准选出年纪身份合适以及当时有机会也有可能做那件事的人。

谢衍还记得,在不久前摇摇连上雍好些权贵人家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伸手将她拉起来靠在自己怀中,“特意去查的?”

骆君摇哼哼两声,“这有什么好查的,我把上雍所有正三品以上文臣武将和勋贵资料都扫了一遍,排除掉那些已经死了的,当时明显没有时间或机会的,就只剩下这些了。”

谢衍问道:“摇摇觉得哪个最有可能?”

骆君摇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谢衍淡淡道:“但说无妨。”

骆君摇点了点其中两个名字,“虽然皇伯母说只剩下一个了,但是……我觉得这两个都有可能参与过当年的事。皇伯母要保护的应该是这一个,但舅舅想要报复的恐怕是所有人。”

谢衍低头看着手中的册子,骆君摇纤细的手指点着两个名字——穆王、定阳侯商朴云。

沉默了片刻,谢衍问道:“你认为,皇伯母想要保护的人,是定阳侯?”

骆君摇点头道:“不错。”

谢衍微微蹙眉道:“当年姚家灭门的时候,定阳侯才二十出头。”对于穆王谢衍似乎连提起的兴致都没有。

骆君摇抬眼望着他,“当时老定阳侯却正当盛年,姚家灭门的时候,老定阳侯正在淇南。那里距离信州姚氏祖宅,不到三百里。”

谢衍沉默不语,骆君摇坐起身来轻声道:“大盛六年夏,谢白两家在淇南大战一场死伤无数,七月,淇南突发大水,泽国千里民不聊生。老定阳侯当时被高祖派到淇南主持大局,他曾经拜访过姚家,跟姚家家主不欢而散。半个月后,姚家灭门,两个月后,淇南民生基本恢复正常。也是因为他在短短两个月内治理好了淇南水灾,一场近乎是浩劫的灾难,除了最初几乎没造成太多死伤,大大地稳定了当时天下的局势。老定阳侯在淇南一带甚至当时大半个中原,名声几近封神。据说现在淇南一带百姓还家家户户供奉着老定阳侯的灵位,还有人为他建庙祭拜。”

“但是…此事过后不到两年老定阳侯就病了,七年后去世,他去世的时候还不满四十。”

骆君摇道:“老定阳侯去世之后,如今这位定阳侯也一直默默无闻再也没有过什么过人的表现。但是我查了当年的一些记录,这位定阳侯并不是个平庸无能的人。他的平庸也是起始于那个时候,当时他也在淇南。有人说他是为了避免被皇室猜忌,所以才低调做人。”

房间里显得格外宁静,骆君摇枕在谢衍腿上,抬眼望着他道:“阿衍,这些都是我的猜测,需要查证。”准确的说是信息分析,但这当然不能当成证据和结果。

谢衍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轻声道:“我会让人去查的。”

骆君摇道:“商家从小将自家的嫡长孙送到一个江湖门派习武,也有些奇怪。”

商越如果喜欢习武,以定阳侯府的身份地位也未必不能为他聘请名师,虽然问剑阁主那样的绝顶高手有些难度,但一个侯府世子追求的目标只怕也不可能是成为一代高手吧?

谢衍从小在上雍长大,不也成了一代高手?以老定阳侯的功绩以及皇室对商家的厚待,就算商越想要跟谢衍请同一个老师习武,恐怕也是不难的。

骆君摇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问道:“雷恪说鸣音阁没有邀请那些江湖大派的高手入京,问剑阁有没有人来?”

谢衍眼眸深邃,沉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