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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通过摇晃将下层的水和杂质都摇起到了上层再倾倒出来。

但是这个过程依然不可避免地会让上层的酒精开始与水份混合。

王弃见状也就不再倾倒,停止了净水咒然后再盖上了盖子摇晃了一下酒葫芦。

旁边众人正看得奇怪呢,以为这弃娃儿又要嫌弃酒不好喝准备倒了……结果当王弃再次将葫芦盖子打开,他们就闻到了一股非常醇厚的酒香,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味道。

“弃娃儿,你这是……”许三郎吞咽着口水问。

“喝喝看就知道了。”王弃把酒葫芦递给了他们,自己却是不太想喝。

他觉得这种酒‘没有灵魂’,喝着也不香。

但是那些军侯们可没那么矫情,直接你一口我一口的就把这葫芦酒给瓜分完了。

看着旁边的人喷着酒气在那吹牛,王弃也是认命地起身在旁边的山涧处刷锅洗碗,然后再小心地叠放在一起并放入一个大背篓里面。

这时军侯们也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个刀盾曲军侯就各自背起一个背篓然后又扛起一根上面挂着两头麋鹿的长木棍,一前一后一起扛着站起了身来往回走。

今天入山的收获不错,这两头鹿可以够全营的兵卒们都分到一些完整的肉块了。

他们一路往山下走,哪怕是带着这么多猎物都没有减慢他们的脚程,竟然是小半个时辰就回到了营中。

在给火头军一番交割之后,他们就各自返回休息了。

而王弃则是连营帐都没进,直接来到了营帐一侧的角落里盘膝坐了下来。

三个月以后才会安排老军官们带着新兵巡夜,所以此时巡夜的还是那些军官……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这么个矫情的新兵睡不了大通铺。

时隔一月,这天气渐渐寒冷了下来,总算是来骚扰他的蚊虫也少了。

王弃例行功课地搬运、积累了一番内气就停了下来,他也只是稍微练练维持一下感觉,否则可就要退步了。

而后他身体往后一躺,就这么靠在营帐上沉沉睡去……一个月没怎么好好睡了,趁现在气候变化蚊虫少了,他总算是能够好好睡上一觉。

他原本是设想能不能让自己体内的内气自动转化为内力并且弹开蚊虫……但是他失败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始终是维持着不将内气完全转化为内力,就无法做到这样自发的护体,必须要由他的意识引导。

显然,在不将内气转化为内力的情况下他已经将自己内气的锻炼做到了极致……

仿佛是许久未好好睡了,他的身体也要借机进行一些调整,所以他几乎是躺下的瞬间就沉沉睡去……

确切点来说,是他的身体睡着了,他的意识还清醒着。

很奇妙的感觉,他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能够感觉到自己显露疲态的身体越爱越沉重、越来越沉重,直至仿佛被厚重枷锁给层层困缚再也‘动弹不得’。

然后王弃就开始‘动’了起来。

他努力地让自己起身,脱离那厚重的‘枷锁’……慢慢地坐起了身来,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

无悲无喜,也不能有悲喜等情绪。

他抬眼看向周围,却发现眼前一片昏蒙,唯有最近的两个营帐前的火盆在燃烧着墨绿色的火焰……

他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但是心中却有一件事情记着要做,所以就一步步地往外走去……

起初他还能感觉自己肉身的吸引,仿佛随时要将他给拉扯回去,但是随着越走越远,他就渐渐地感觉轻松了起来……卸去了一切束缚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