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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天生不爱长肉。”

“没错,”米其林也连连点头:“他从小就这样,吃的东西都跟进了无底洞一样,我都替那些鸡腿冤得慌。”

“师父,你尝尝这个!”唐本初夹了一块挺大的口水鸡给我:“太好吃了!”

也是,不管发生啥事儿,也不能耽误了吃喝,我就拿着筷子往碗里一戳,打算来口米饭,可是这一戳,却觉得筷子埋在米饭之中的触感有点不对劲儿。

坐在我对面的陆恒川看着我,显然瞧出来了:“怎么了?”

我低下头用筷子一扒拉,好险没吐出来,只见白米饭底下,竟然埋着个大壁虎!

而那大壁虎还是活的刺溜刺溜的,好险要从碗里给跳出来,又被米饭的温度给烫的不敢乱动!

饭里出现这玩意儿,真特么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卧槽?”唐本初瞅见了,险些把筷子给扔了:“这饭店咋这么不地道,什么逼玩意儿都有?服务员!服务员!给我过来!”

服务员听见喊忙不迭的就上来了:“贵宾有啥吩咐?”

“你看着是啥!”唐本初把那个有壁虎的碗丢到了服务员前面:“你们出煲仔饭,还特么出煲壁虎饭啊?这是五毒之一,你们还让人活吗?”

那服务员一瞅也傻眼了:“这……这不可能啊……”

说着让我们稍等,一回头把他们大堂经理给叫来了,那个大堂经理一看这个饭碗,脸色就有点微妙了,瞅着我们,竟然像是有点疑心:“贵宾,这个壁虎,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的是饭碗里的?”

“就刚才啊!”唐本初看出了这个经理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啊!”那个经理的表情是越来越冷了:“现在吃霸王餐的招数也挺多的,这一招挺新潮。”

“去你妈的,谁吃你们家霸王餐啊,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上你们这吃饭都是给你们商量,还几把霸王餐……”瞅着唐本初那架势要闹,我瞪了他一眼,他才老实了下来:“师父,他们太欺负人了……”

“不能怪他们疑心,”我说道:“这米饭的温度咱们都感觉到了,如果这个壁虎在厨房的时候就进了饭碗,现在早特么烫死了,还能这么欢实。”

“对!”那个大堂经理没成想我能说出这种话,倒是给愣了:“你们,这是承认吃霸王餐了?”

承认你娘。

显然这个壁虎是饭上了桌子的时候,才被放进去的,可是在场的除了太清堂几个自己人,就是米其林,根本没理由给我碗里放这玩意儿。

瞅着那个壁虎的鲜活程度,却明显就是在上桌之后才放进去的,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我们这几个人的眼睛?

除非,不是人。

“里面有点误会,”我看了那个经理一眼:“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放心,饭钱我照付。”

那个经理一听我这么一说,反倒是咕噜噜转了一圈眼睛,冷笑道:“好,那就谢谢贵宾高抬贵手了,不过我也多嘴劝贵宾一句,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贵宾还是好自为之吧,你们一个个都挺像是人物的,何必占这点便宜。”

这经理蹬鼻子上脸,意思是我们就是来为吃霸王餐耍小花招的,只是东窗事发被人抓住现行,又临阵退缩了。

“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师父都说了,钱照付,不是吃霸王餐的,你怎么还这么没完没了!”唐本初年轻气盛,最受不了别人伤自尊,豁然就站起来了,指着经理的鼻尖儿就吼:“你别给我没事找事!”

“呵呵,我看是你们露出了狐狸尾巴,恼羞成怒了吧?”那个经理立刻反唇相讥:“还没事找事,你们贼喊捉贼呢还!”

米其林身为熟客,坐不住了:“你啥意思,我们都说了是误会了,而且也是我们自己澄清的,你没完没了想怎么着?再说了,我来这么多次了,什么时候赖过账?你不瞎吧?”

那个经理瞅着米其林,估摸今天心情不好,对熟客也是反唇相讥:“哼,熟客怎么了,熟客就能带着一帮人来吃霸王餐了?我也是好话,您可别随随便便拿着谁都当朋友,没准狐朋狗友把一好人也得带歪道上去了呢!”

“诶,你你你……”米其林嘴一直是不伶俐的,遇上事干着急,说不出理。

“行了,吵什么!”我也不耐烦了,瞅着那个经理:“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找脸色看的。”

只一句话,却把那个经理给镇住了,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也看出来我好像不是什么寻常人,刚想说话,忽然后面来了一个人,一把将他给拽后面去了,瞅着我倒是很激动:“这不是李大师吗!上我这吃饭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失迎失迎啊!”

这是饭店的老板?咋跟我很熟似得?

我一开始瞅这个人也没瞅出来是谁,但是再一寻思想起来了,卧槽,这不是琼瑶王吗?

他当初跟咪咪姐搞婚外恋,搞得咪咪姐怀了个鬼胎,还是我给帮忙搞定的,不过我记得他是个医生,咋开起饭店来了?

对了,当初他包二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听说后来被迫辞职了,人总得养家糊口,看来是转行。

那个经理没成想自家老板竟然认识我,尴尬的脸色也是一变一变的,而琼瑶王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听这个经理认定我吃霸王餐,好险没一脚把那个经理从楼梯上踹下去,我摆摆手假装宽厚的说没必要,就是点小误会。

得饶人处且饶人,真要是害的人失去饭碗,账往我头上一记,不就亏损自己功德了吗?我虽然没那么大方,这笔账还是拎得清的,不值当。

那个经理这才是个劫后余生的感觉,瞅着我别提多感激涕零了,立马唯唯诺诺的要跟我们赔罪,说这一桌他请了。

这人脸色变得也是快,跟唱川剧的似得。

我说请客就免了,要是方便,我想看看监控。

我得知道,刚才给我碗里放壁虎的,是个什么鬼。

那个经理连声说小事小事,赶紧把我们领到了能看监控的地方去了。

我一瞅,这就发现了,自打我们一进了这个饭店,后面就跟上了一个人——一个用黑头巾盖着脸的女人。

这个女人个头应该一米七左右,身材是很苗条的,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虽然看不见脸,但看曲线应该是个年轻女人。

一看那个女人,我心里咯噔一声,卧槽,这个女人打扮的这么怪,竟然跟米其林说的那个女人,一个感觉!

而这个女人身法也挺厉害啊,就这么跟着我们,我们都不是吃干饭的,可竟然没人察觉到!

我赶紧把米其林给拉过来了,米其林一看,也傻了眼:“卧槽,当年那个把你带走的女人,就是这个打扮,一点也不来差的!”

是一伙人?她跟着我们干什么?

而雷婷婷脸色也变了,倒是跟陆恒川对了对眼,陆恒川也点了点头,雷婷婷这才抓住了我的手腕,略有点紧张地说道:“千树,看这个女人的打扮……应该就是个降洞女!”

你娘,就是给那个丝巾女骨头上刻符篆的那个降洞女?这个意思,是找上门来了?

“难怪呢,”陆恒川事不关己地说道:“原来是降洞女不高兴你随随便便破了人家的巫术,找你算账来了,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下你可有好果子吃了。”

去你妈的,那事儿明明是老子为了给你这个坑爹货攒功德,才忙前忙后的跑腿儿,这会儿要算账,咋就怼我头上来了?

“壁虎是五毒之一,”陆恒川接着说道:“降洞女就善用巫蛊之术,这个五毒嘛,看来就是给你的一个警告,意思是,她们要来找你算账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是,下战书的意思呗?

丝巾女的事情上,那功德陆恒川自己拿,这屁股,又是我擦,真是日你姥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她们要算账,”我看向了雷婷婷:“一般怎么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