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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时走了之后,向园才知道这一个月通宵加班他究竟在忙什么。

“AI安全大战?”

薛逸程点头,解释说:“对的,就是人工智能安全对抗,徐总做的只是简单的一些病毒入侵防御机制,”说到这,薛逸程打开电脑,快速做了个小演示,“电脑安全云盾识别到有病毒入侵的时候,就会自动开启反黑模式,不需要电脑再进行病毒查杀。但凡有病毒入侵,人工智能会自动识别,于是自动查杀。这是系统内网的一个保护。”

薛逸程抿了口水,继续说,“接下来,就是外网的一个保护,就是我们东和集团整个机房的数据库,会有些不法黑客,就比如上次我去西安的第一天黑了高冷的电脑查看了西安分公司的数据库,徐总这段时间研发了一种人工智能安全守护系统,简单通俗点说,就比如吕泽阳辞职,公司数据客户信息受到威胁,作为领导高层就很被动,数据一旦泻露,客户对我们的信任度就会降低,所以,有了这个,人智安网,只要开启这个安网,整个集团上下所有的数据全部进入人智识别状态,但凡有黑客入侵,安网会反入侵系统,并且追踪。这样的话,即使在这中途有人突然辞职,只要开启人智,就可以了。”

“那这样的话,网安这个部门是不是可以撤了?”

“……”薛逸程说,“先别想着节约人力成本,这项目只是个试行阶段,人智毕竟还不成熟,等人智发展成熟了,网安这个部门确实可以撤了。但先阶段很难,这个项目工程量很大,一个月时间远远不够,徐总这一个月已经把所有的策划和技术内容都做好了,余下的,得靠我们自己了。”

公司新进老庆几个员工,老面孔全换了,现在全是潮气蓬勃的年轻人,偶有几颗躁动的心,向园找两次谈话也就老实了,陈书坐镇市场部,老庆坐镇安全部,销售部则是应茵茵的伯父赵钱,财务部仍由之前的老李接管,还挺井然有序的。老股东剩下不多,除去跟司徒明天关系不错的,就剩下个顾昌盛,跟个坑底里的萝卜似的,拔不动也埋不回去,就这么冒着个小头,凡事不闻不问,也不怎么管事,就挂着个股东的头衔,班也不上了。

一周后,Few打来电话。电竞俱乐部AU合同通过,可以正式签订,第二天上午,两个亿到账。东和集团才终于像一颗磐石沉入海水里,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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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两周后,杨平山被抓了。

这个消息还是陈书告诉她的,杨平山被抓当晚,是梁教授生日,向园跟徐燕时还有老庆几个在梁教授家。梁秦哪能是跟人道歉的人,从向园一进门开始,梁秦就躲在书房不肯出来,无论梁夫人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其实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姑娘说话,道歉不对,放低姿态也不对,人一上桌,板着脸,见向园还没筷子,板着脸训梁夫人,“筷子呢,上桌还不给人筷子,用手抓着吃吗?”

梁夫人知道他什么德行,一准是不好意思:“着什么急,这不是拿去了?”

向园率先解围,大大方方敬了梁教授一杯,本想说,您不喝酒就喝点水,谁料,这个除了他们毕业那次喝过一次酒之外俗称酒桌上的铁树,今晚不知道怎么的,仰头对着就是一杯下肚,辛辣味一度刺穿他的脾胃,老头被辣得直吐舌头,“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所有人相劝都已经来不及了,这老头手脚忒快,看也不看拿起面前的被子都就往下灌。

梁夫人悠悠地说:“那是的辣椒水。”

梁秦辣得说不出话,只吐着舌头,特别滑稽,老庆几个都爆笑,梁夫人也憋不住笑,顺口骂了句,“活该。”

吃完饭,梁夫人忽然把向园叫进去。

整屋唯俩个女人进了房间,一帮大老爷们则分成两堆,张毅陪梁秦在下棋,几个年轻男人都聚在阳台上抽烟。

老庆:“怎么样,研究院生活,是不是挺无趣的?”

徐燕时穿着件白衬,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连袖口都扣得整整齐齐的,难得戴了副眼镜,显得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又干净。他人倚着栏杆,单手抄兜,另只手夹着烟停在嘴边,随即转过身,说:“嗯,挺无趣的。”

老庆跟老鬼互视一眼,跟着转过去,“不会吧,后悔了?”

“那倒没有,”他把烟掐了,在烟灰缸上摁了两下,笑说,“说实话,比以前充实,钱不多,但人踏实。但你要说生活,也就那样,实验室,食堂,偶尔打个球。”

“说到打球,”老庆惋惜地看着自己胖乎乎的身材,“哎,你俩到底啥时候结婚,我得估摸着把我这身材先瘦下来。不然当伴郎太给你当背景板。”

“背景板?”徐燕时笑了下,“背景砖吧。”

老庆:“放屁,你求婚了没啊?”

徐燕时斜睨他,“我跟她现在一个月见不上一次面,今天还是请假出来的。”他哼笑,“还是托你们的福,我才能见她一面。”

等向园出来,两人下楼,向园才跟徐燕时说,“陈书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杨平山被抓了。有人入侵杨平山的电脑,把他的账本挖出来了,关于东和这几年他送老婆孩子出国的钱,包括送黎沁出国的钱,都记得一清二楚,全都是东和被克扣的工程款。我得回公司,连夜让财务把这几年的所有工程款拉出来看看,明天就有纪检部门的人过来调查了。”

于是两人最终还是回了公司。

向园对着电脑查数据,徐燕时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神盯着她。向园忽视那道直白戳人的视线,注意力集中的数据上,然而,集中失败,这么一个英俊要命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还拿那种深情款款地眼神看着自己,谁能扛得住。

徐燕时松了松衬衫扣,深情松散地窝在椅子里,敞着的胸膛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泛着红,可他今晚好像没喝酒,那道深凹的胸肌弧线,似乎比前段时间更明显了,若隐若现地遮在衬衫领口下,他好像最近线条又紧了……

他人窝着,袖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得,卷到手肘位置,露出一截手臂,青筋凸显,怎么一个月不见,男人味越来越明显,怎么还越长越有味道。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不让看?”他懒洋洋地靠着,一只手支着。

向园败下阵来,走过去,坐到他敞着的腿上,低低叫他名字:“徐燕时。”

“嗯。”

“今晚回去吗?”

“得回。”

“我那天听见有人在电话里叫你徐教授哎。”

“实验室里有老师带的研究生,跟着瞎叫的。”

两人视线在空中纠缠,如烟花炸开,火光四溅,向园低头亲他,被人偏头躲过,垂眼冷睨她“听说你招了个男秘书?”

“……谁告诉你的?”向园一愣。

“听说还是个98年的,北影毕业的?怎么样,很帅吗?”

“真不是我招的,是我远方的小表弟,喜欢表演,找不着工作,我爷爷呢,让他来我们这实习,真的是实打实的小表弟。”

“你就想像你那些小妹妹,一个小屁孩。”

“我没有妹妹。”

向园撒娇地抱着他,“我也是你的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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