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晕晕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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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怕疼。”于清溏懒得像楼下晒太阳的猫,“麻烦徐医生轻一点。被你?弄肿了?,走路好?麻烦,我还要上班。”
棉棒又在于清溏腰上滚了?两圈,于清溏后臀一收,磨人的语调压出来,“嗯嗯啊,徐医生,你?好?用力。”
徐柏樟深呼吸,又拆了?跟针管,“清溏,不?要再说话了?,好?吗?”
“嫌我烦了?吗?”慵懒的猫受了?委屈,蹭着?身体不?给他摸,“你?以?前?不?这样的。”
徐柏樟从?没想过,蘑菇的毒性会这么“恼人”,“不?烦,但是你?这样,我脑子清醒不?了?。”
“好?吧,我不?说了?。”
徐柏樟闭上眼,呼吸几个来回,嘲笑自己。拿手术刀开?胸的手,此刻连针管都要握不?住。
他睁眼,握紧注射器。
尖针刺入皮肤,之后拔出,皮肤上有招摇的血珠。
徐柏樟按住棉棒,足足压了?五分钟。
等到于清溏催,徐柏樟才拿开?手,“好?了?。”
“徐医生,你?还是弄疼我了?。”
徐柏樟捏着?带血的棉棒,“抱歉。”
这是他这辈子最失败的注射经历,仿佛丧失了?这项能力。
“没怪你?。”于清溏对着?他,后臀却在招引,“以?后要轻一点。”
“嗯。”徐柏樟把棉棒塞进衣兜,帮他穿好?裤子,想问?是什么样的以?后。
于清溏平躺回来,打了?个哈欠,“好?困。”
“药里有安定成分。”
但理论上不?至于这么快。
“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会儿?吗?”
徐柏樟:“跟我走。”
于清溏:“回家吗?”
“还没下班。”
“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徐柏樟站过来。
于清溏大脑过电,压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抱你?去我那睡。”
于清溏推他,“外面那么多人。”
徐柏樟当着?他的面脱白大褂。
于清溏脑里灌了?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呛得说不?出话。
随后,徐柏樟用白大褂遮住人,又要去抱他。
于清溏:“……”
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下雪那次,徐柏樟抱他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不?敢想,徐柏樟拿白大褂裹着?他,自己却暴露在医院走廊里,会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于清溏主动?下床,“我没事,我可?以?。”
中医科在四楼,下午三点的省医院人来人往。
或许是心虚或是避嫌,于清溏全程不?和徐柏樟交流,一前?一后走着?。
偶尔有同事路过,恭恭敬敬叫一声“徐老师”或是“徐主任”,当事人也只是简单点头回应。
相比起来,于清溏那边更热情。轻微中毒,让人莫名兴奋,心情都变好?。不?仅和人打招呼,还能接受合影要求。
徐柏樟站在于清溏身后,他手揣进兜里,捏紧那根棉棒,看他和人交流和人笑,看他晕晕乎乎说“你?好?”。
当听到角落的护士偷偷说,好?想找这样的老公时,徐柏樟快走两步,抓住了?于清溏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按在掌心。
于清溏和他牵着?,在拥挤的人潮里并排前?进,“怎么突然?拉上了??”
男人绷着?脸,又臭巴巴的,只说了?四个字,“证明身份。”
于清溏被带到休息室,屋子是单间,面积不?大,一张床,一张办公桌,小型衣柜,摆放着?徐柏樟的私人用品,应该是个人休息室。
于清溏坐在床边,接下徐柏樟递来的保温杯,温水里掺杂了?中药味,“好?苦。”
徐柏樟:“我给你?拿一次性杯子。”
“不?用。”于清溏又喝了?几大口,“我喜欢你?的味道?。”
徐柏樟把人放倒,帮他盖好?被子,“睡会儿?吧。”
“你?呢?”
徐柏樟扫了?眼办公桌,“我就在那边。”
于清溏的手伸过来,往他衣兜里塞,指尖到处划拉,“柏樟,你?真的不?考虑在家穿给我吗?”
“好?,穿给你?。”
“脱不?脱?”
除了?顺从?,徐柏樟别?无他法,“脱。”
于清溏很满意,翻了?身,背对他,“睡醒见。”
药物外加菌类的混合作用,于清溏很快闭上了?眼。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从?床上坐起,全身是汗。
徐柏樟走过来,用纱布帮他擦额头,“好?点没有?”
于清溏口干舌燥,“好?热。”
“热就对了?,正?常排毒。”徐柏樟检查了?身体情况,脉搏趋于平稳,眼神也不?再涣散,好?得差不?多了?。
“感觉睡不?醒似的。”于清溏打了?个哈欠,拽了?拽湿透的衬衫。
“没事,正?常现象。”
徐柏樟递来件一次性浴袍,“那边有浴室,洗个澡会好?一点。”
于清溏接下衣服,他确实想洗个澡了?。
徐柏樟:“水温不?要太凉。”
原来医院不?仅有单人休息室,还有洗澡间,身为家属,也算占便宜了?。
洗完澡出来,徐柏樟不?在房间,被子已经叠好?,床边摆着?换洗衣服。
从?里到外都全了?。
内裤是一次性的,还没拆包装,贴着?省医院的logo,长裤和上衣是徐柏樟的尺码,凑近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旁边还留着?张纸条,是医生开?处方的单薄纸。
【我去给你?拿药,换好?衣服给我打电话。柏樟】
于清溏把衣服抱进怀里。
他到底是想拿药,还是不?敢看我换衣服。
于清溏转向左边,窗帘都提前?拉上了?,想得还真“周到”。
占有欲旺盛的小气鬼。
脱衣服的都不?计较,看穿衣服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于清溏抽掉浴袍带,衣领从?肩膀滑落下来,他光着?身子,拆掉内裤包装。
*
从?西药房回来,徐柏樟又去中药房。
窗口的同事把中药包递过来,“徐主任,您最近喝得有点勤啊。”
“初春天干易燥,容易上火。”
“那这量也不?少,得悠着?点。”同事挠挠头,“嗐,我跟您说这干嘛,您比我有经验。”
徐柏樟笑笑,和同事告别?离开?,恰好?收到消息。
清溏:「我换完了?,等你?。」
「嗯,马上回去。」
徐柏樟快步往回走,在心里算着?,最近量确实多了?,得稍微减点。
于清溏来这里之前?,没有任何人进过他的休息室。出于肌肉记忆,徐柏樟没敲门,从?外推开?。
窗台的风膨起来又泼出去,吹偏了?蓝色窗帘,也划走了?刘海。
于清溏穿着?大一码的圆领棉衫,发尾的水滴在脖子上。他偏斜着?肩膀,能看到白色皮肤和锁骨。
袖口偏长,堆在手背上。他捧着?黑色保温杯,露出来的指头圆润饱满,戒指分外亮。
保温杯里是滚烫的水,热气喷红他的鼻尖。
于清溏吸吸鼻子,熏湿了?眼睛,“怎么才回来,等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