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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被吻得又一阵失神,头上发冠歪了几分,鸦青色锦袍更是早已凌乱。

他微微喘息,秀丽面容泛起薄红,修长脖颈也因薄汗泛起水光。喉间忽然被叼住,他呼吸猝然急促,溢出一丝闷哼,秀白五指紧紧抓住裴椹肩上的衣料。

裴椹紧紧抵着他,要将他压进床褥一般,眼底早失去往日冷静和理智。殿下实在是……只亲一亲便软成这样,他简直不能想若将对方完全占有……

直到察觉腰带被拽,李禅秀终于心慌回神,紧紧按住握在腰间的宽大手掌,急促喘息道:“不、不行。”

这里是张伯谦大人的府邸,真在这弄出什么动静,他、他明天就没脸见人了。更何况方才管家说去让人送热水来,说不定随时会有人来敲门。

李禅秀紧闭的浓睫轻颤,紧紧按着裴椹的手不松,神情难掩羞耻。

裴椹动作顿住,漆黑眼睛紧紧望着他,眼底难掩亢奋,神情却格外克制和冷静。

“那什么时候可以?”他低头亲了亲李禅秀,声音哑得厉害。

李禅秀头皮微麻,事实上,除了时间地点不合宜,还有别的原因。在山寨那次他就发现了,裴椹的实在有些过于可怕,事到临头,他、他有些胆怯。

总归能拖一时是一时,尤其是此刻,他忽然仰头亲了亲裴椹,手指羞耻伸向对方衣带。

……

仆役在外面敲门时,许久,房间内才传来裴椹微哑的声音,又过许久,李禅秀终于寻到机会离开。

翌日,裴椹清早刚起,就被张伯谦派人来请去。

书房内,张伯谦请他坐下,又让上茶的仆役退下后,斟酌开口:“俭之,虽说如今你我都已加入义军,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对金陵如何看?此前为何弃金陵,选太子殿下?”

裴椹端起茶盏的手一顿,目光微凝,没有立刻回答。

张伯谦见了又道:“其实我原本倾向金陵,虽说圣上对你处处防备,但梁王和世子……”

“梁王和世子李桢非是明主,此前雍州贪污军饷、官盐一事,就与梁王府脱不开关系。我与世子虽有旧情,但不能因我个人旧情,拿十几万并州军,甚至并州百姓来报这个恩。”裴椹忽然打断,声音微凉。

张伯谦闻言点头,神情凝肃:“也对,梁王在这件事上确实洗不干净。罢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说着看向裴椹,又叹道:“我是怕你虽然已效忠太子殿下,但仍被李桢当年的恩情束缚,日后左右为难,反倒不好。如今你能这么想,倒也是好事。”

裴椹蹙了蹙眉,淡声:“我欠李桢的恩情,早已还过。”

张伯谦闻言,不由微愣,但见裴椹不愿多谈的样子,又没多问。

“对了,还有一事。”张伯谦又开口,语气多了歉意,“之前你托我照看你妻子,我实在是……”

张伯谦微微摇头,神情万分愧疚:“想必你已经知道,你妻子遭遇不幸,唉,是我对不住你,有负你的嘱托。”

裴椹表情一阵微妙,半晌微僵道:“伯父不必如此,我妻子他……他……他并不是我妻子。”

“啊?”张伯谦愣住。

裴椹握茶盏的手不觉用力,只能含糊遮掩:“我当时与他其实是假成亲,帮他遮掩身份。他、他其实就是小殿下,你昨晚在席间已经见过。”

张伯谦:“啊……?”

“此事事关殿下声誉,还请伯父千万替我保密。”裴椹面无表情又补充。

“……啊,好好,噢。”

张伯谦僵硬点头,半晌没回过神。

.

李禅秀清晨起得有些晚,昨晚虽然最后用手,但裴椹不知是不是属犬的,他后颈肩上仍被留下大片痕迹。

穿好衣后,他特意对着铜镜照了许久,确定遮掩严实,才终于敢放心出门。

用过早饭后,李禅秀和裴椹没有在府城久待。

当天下午,裴椹便带三千骑返回凉州。李禅秀带伊浔等人,同往慰劳。

中途路过永丰镇时,一行人特意到永丰驻地稍作休息。

陈将军收到消息后,急忙出来迎接。

原本刚知道裴椹的身份时,他心中就震惊不已,好在时间过去这么久,总算适应。哪知今日出来一迎接,又得知“沈姑娘”是太子李玹的儿子。陈将军一个没站稳,险些要晕。

太子的儿子和裴世子……

娘嘞!这两人当时还是他主的婚,拜高堂时还向他拜过。天爷!太子和燕王不会杀了他吧?陈青这死小子,在长安迟迟不回来不说,怎么连送信来时也不说一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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