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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男人就是舒恬之间有种莫名注定的感觉。

男人眸色深深,不过绕不过去又怎样,这么多年,他也该正面面对了。

厉函,孟时川心底默念这两个字,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

舒恬走后,冯远哲回来跟他简单交代了两句,“舒小姐安全到家了。”

厉函淡淡听着,还坐在她刚才躺过的床面上,“她有说什么吗?”

冯远哲想到车上跟舒恬为数不多的交流,实在是不忍心再打击他,只是说了句,“舒小姐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心情……不好么?

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几不可查的颤了下,不开心也是正常吧,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的反感和不配合写在脸上,心里恶心坏了吧。

想到这,脑海便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她手机屏幕上那三个字,男人身上的郁结之气更重了些,转头吩咐道,“查一个叫孟时川的人,用最短的时间把资料送到我手上。”

冯远哲一愣,继而颔首,“是,厉总。”

“你先走吧。”他突然沉沉出声。

冯远哲下意识看了眼门口,“那您……”

“我今天住在这边。”头顶的光线落在难惹身上,跟窗外的夜色对比强烈,纤长的睫毛微微敛下,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明天早上过来接我。”

“是。”冯远哲虽然不解,可身为属下自然不好过多去问,转身离开的时候替他带上房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厉函一人,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随手拿起床头刚才李兴岩给的资料,上面是一个白种男人的工作记录,从进入公司的时间到离开,而他名字那一栏显示赫然写着Davy这个英文名字。

这就是舒恬负责的那个原告吧,工伤却得不到合理赔偿的男人。

想来也可笑,五年后他们好不容易遇见,他投资的公司里却出现这样的情况,又正好被舒恬碰上,他在她面前总是有种作恶的感觉,即便这个恶人不是他。

厉函扫了两眼又重新将资料放回去,仰头倒在床面上,眼睛因为屋顶的水晶灯微微眯起几分。

他对她迷恋到什么程度呢?

因为这间屋子里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和味道,所以他都舍不得离开,明明有住的地方却非要跟宴会负责人说留在这里。

他甚至还关了窗户,就怕这样的感觉会消失掉。

厉函苦笑,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自己最鄙夷的那一类人,为爱情冲昏头脑,为了一个情字做尽傻事。

男人抬起手臂放在额头上,明明暗暗的光线打在脸上显得他本就削刻的五官越发立体,他这五年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可惜她不懂,又或者说,她不想再懂了。

他做了错事,老天怎么惩罚他都可以,唯独不要让舒恬忘了他,爱上别人,他承受不了,爱情这条路上他走的很艰辛,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横行沙漠,而舒恬是他唯一的水源,是他唯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