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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的哭声到底还是唤醒了祝安安的母爱, 她迷糊地睁开眼。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一片漆黑,祝安安凭借本能侧过身从秦岙手里搂过哇哇大哭的大胖儿子。

再一次吃到嘴以后, 小崽子终于不哭了。

就是喝得还怪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下一秒又被推开。

祝安安半眯着的眼没一会儿又闭上了。

十来分钟后,一直在旁边等着的秦岙小心地把大胖儿子抱进婴儿床, 黑暗中还亲了亲乖儿子小脸。

可不就是很乖么,前面两三个小时都没有吵老父亲办事, 等完事了才醒。

不愧是他老爹的好大儿!

确认小崽子熟睡后, 秦岙才又回到床上把自己媳妇儿的衣服拉了下来, 搂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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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祝安安起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时隔一年,身上熟悉的酸痛感袭来,仿佛有点回到了她刚来家属院那会儿。

区别在于一个隔半年, 一个隔一年,反正都是憋了很久就对了。

祝安安胳膊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手放到腰后揉了揉, 腿也有点酸。

旁边小船在婴儿床上睡得呼呼的。

祝安安没去打扰小崽子, 换好衣服, 在脑后梳了个辫子就出去了。

院子里传来几声‘呼呼嗖嗖’的声音, 是秦岙又带着石头在打拳。

石头小脸儿上都是汗珠, 看得出来有点累,但是眼睛亮晶晶的,祝安安瞥了几眼, 深深佩服小孩儿的毅力。

照这么一直练下去的话, 她都可以想象到石头长大后的样子。

一脸的斯斯文文看着很无害, 结果一出手就能瞬间把人撂倒。

整挺好, 起码出门在外能保护自己。

看了没几眼,秦岙回头,两人视线对上。

秦岙走了进来,“是不是饿了?饭在锅里,已经好了。”

小然从她卧室里蹦蹦跳跳的出来,“我去端。”

祝安安眼皮抬了抬,看向面前额间微微有点汗的人,“你几点起来的?”

前面累了将近一个月,昨天又折腾那么晚,半夜小船好像还醒了一次。

就这样,居然还能大清早地爬起来锻炼,精力是用不完的吗?

秦岙:“五点半。”

祝安安咋舌,很小声地问道,“你都不会累吗?”

秦岙深深地看了祝安安一眼,“这才哪到哪。”

语气有点意有所指。

言外之意就是,昨天晚上其实还可以再来的,但顾及着自己媳妇儿的体力,真的收敛了。

祝安安:“………………”

当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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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还没开始吃,屋里响起了小船的哭声。

祝安安喂完奶出来,才刚端上饭碗,外面传来了曹英毅的声音,“老秦,弟妹,吃饭呢?”

祝安安笑道,“嗯,曹哥吃了吗?”

曹英毅笑呵呵的,“吃了吃了,刚吃完,老秦呢?”

祝安安下巴示意了一下,“在屋里哄小船。”

话落,秦岙抱着儿子出来了,看向曹英毅,“有事?”

曹英毅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寄信啊!你们没给小双写回信?”

祝安安眉梢挑了挑,“这么快就写好了?”

她一般都是过好几天才回,主要是也没什么要紧事。

曹英毅:“快吗?我昨天下午就写好了,怕邮局关门了,就没去市里。”

一听这话,祝安安没忍住在心里啧了好几声,在处对象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这年头电话费贵不说,主要是打电话的时候一般都有人在旁边。

在邮局有工作人员和来来往往的人,在部队传达室有值班人员,甜蜜肉麻的话没办法说。

写信就成了很多人的感情寄托,也难怪看完就能立马回了。

祝安安还想着等天冷一点,到时候整点山货跟回信一起寄呢。

曹英毅又问道:“你们不寄?不寄我就自己去了。”

祝安安‘嗯’了一声,“曹哥你先去吧。”

曹英毅笑呵呵地来,又笑呵呵地走了,步伐轻快地像十几岁小年轻。

祝安安没忍住嘀咕了一句,“这么早去邮局就开门了吗?”

秦岙声音没什么起伏,“管他呢。”

去早了就在门口蹲着。

异地小情侣甜甜蜜蜜什么的,祝安安确实管不着,她还挺忙的。

今天是周五,秦岙的休整假期加上周六有三天。

小船依旧留在了家里,让秦岙带着。

父子俩昨天一天都相处得很和谐,再来一天问题也不大。

今天上午卫生所没昨天那么忙,祝安安想着昨天下午陆嫂子交代的任务,打算早点回去找四团副团长家属商量一下。

结果她还没去呢,人先来卫生所了。

祝安安看着面前这个留着短发的利爽女同志喊了一声,“嫂子,我刚想着中午去找你呢。”

赵丹心举手投足间都有点不拘小节飒爽的劲儿在里头,“嗐,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的。”

“也别叫嫂子了,咱不跟家里男人论,我比你大不少,你喊我一声赵姐或者丹心姐都行。”

四团副团长分的房子里秦岙分的有点远,所以别看祝安安来了一年多,跟人打交道的次数其实没几次。

要不是陆嫂子说,她都不知道对方是从文工团退伍的。

祝安安顺着就改了称呼,“行呢,唱哪首丹心姐你有想法吗?”

祝安安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了张纸出来,她上午空闲的时候还是有想一下的。

同一时间,赵丹心也掏了张纸出来。

下一秒,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纸,相视一笑。

赵丹心嫌站着累,朝祝安安招了招手,“来,咱合计合计。”

祝安安顺势蹲在了旁边,还真别说,她们写得有不少重复的。

其实祝安安会唱的也不多,去年听石头小然练的时候学会了一首,其他除了耳熟能详的外,几乎都是在收音机里听到的。

赵丹心实在是个很干练的女同志,从定歌到谁唱哪几句,总共也就花了五分钟就分完了,快得不得了。

给祝安安一种她下午就能上台的错觉。

搞定以后,赵丹心大手一挥,“这几天中午或者晚上空闲的时候,咱再合一下,问题不大,到时候只要不出错就行。”

祝安安点了点头,“行。”

沟通地无比顺畅,赵丹心走后,祝安安又干了会儿活才哼着歌回家。

中午又把歌词记了记,她们选的这首,歌词简单得很。

下午林嫂子带着章南春母女俩又来了。

一个多月过去,章南春气色看着好了一点,不像刚开始林嫂子说的站起来要昏过去的样子。

偶尔出门遇到,祝安安也会跟人闲聊几句,本来就差不多的年纪,有些话题还是能说到一起去的。

林友瑶脑袋探了探,“候大夫不在?”

祝安安抬手指了指,“在里屋,在给一个男同志看,估计要等一会儿。”

给男同志检查隐私问题,自然用不到她。

林友瑶熟门熟路地搬了两个小板凳,“那就等会儿吧。”

两人在那里说家事,祝安安也没参与,忙着自己的事,嘴里还哼着歌练习练习。

几分钟过后,门口一个小脑袋伸了过来。

三岁的小姑娘探个脑袋在那,又萌又可爱。

祝安安轻声细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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