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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在找到这种秘术时,看到了两条警示。

【规则一:构建世界根据记忆而成。】

【规则二:唯有逻辑真实紧密,入梦者才会将其当成现实。】

【规则三:入梦者的意识会对术式效果造成不可控的影响。】

***

见鬼。

泷泽生在没有系统的日子里忍了好几天,把所有自己觉得应该有漏洞的地方都检查了,还是一无所获——他被系统抛弃了??系统终于因为没有积分饿死了?

“你在找什么啊生……”五条悟黏在他身后,变魔术一样刷拉拿出几张券,“我们去泡温泉吧!”

泷泽生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走近五条悟,还没说什么就被对方揽住了脖子,些许甜腻腻的吐息落在了他的颈侧,“烂橘子们最近有烦你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泷泽生模仿着五条家长老的语气,老神在在的说,“记住,六眼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超过你自己的命,咒术界不能没有他。”

五条悟听着这些话就烦,“干脆别理他们了吧,他们找你直接无视就好。”

“放心吧,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会在意。”泷泽生笑了笑,“但见还是要见的。”

五条大少爷不满的拖长的语调,“为什么啊~?”

因为要帮你打理好一切。

泷泽生深深的凝视着他。

帮你调查权力所属,势力分布,掌握情报的第一来源,将五条家主位置上的荆棘尽量斩得更干净些。

虽然这么想也这么做着,但泷泽生觉得自己目前就是一块好用的砖而已。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干嘛突然这么问?”

“杰跟我说了,他感觉你像是为我而活的一样。连他都这么看,你在别人眼里是多没有自我啊。”五条悟微皱着眉,“可你明明不那样。”

泷泽生最吸引五条悟的点,便是那双通透清醒的眼睛。

即使被人漠视也不会轻贱自己,即使身陷流言蜚语也不会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十岁的五条悟曾问他,“你想要离开吗?”

“不想。”泷泽生立刻便给出了回答,并不是不经大脑的奉承,而是早就思考过自己去向的,沉稳的答案,“我挺喜欢悟的,所以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你这么问很奇怪哎。”少年眯起眼睛,“人本来就是需要陪伴的生物。”

“陪伴?”

泷泽生左右看了看,侍女正在一旁摆弄花草陈设,他凑近五条悟,近到一个有些冒犯的距离,“我要跟你说一个秘密,我有一个超级大的野望!”

五条悟好整以暇的凝视着他。

他的眼里流露出无机质的冷色来,“什么?”

一根手指点上了他的胸口,眼里满是热意的少年嬉笑着说,“我要当六眼神子最信任的人,把悟的身边变成我的家。”

这句话似有回响般在空中飘了许久,五条悟的呼吸都屏住了。

自出生起,他便意识到——我是不同的。

虽然长得和身边的人一样,但他就犹如怪物一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敬畏,偏见,揣测,他是一个被审视的存在,就像高高在上的艺术品。

可同时,人们尊崇着他,尊崇着一个年龄连自己零头都不到的孩子。

陪伴在五条悟身边的——

是孤独。

六眼神子瞪圆了眼睛,“……家?”

泷泽生张开手臂,冬雪初融的阳光覆在他肩头,连他也变得暖洋洋的,“外面的世界很广阔,我现在虽然被困住了,但往后一定有那么一天,我可以随时去看,可我想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你不是说我像一只落魄的,被折断羽翼锁在笼子里的鸟吗,若那个笼子为我遮风挡雨,为我抵御天敌,那我便能安稳的待在里面,呆到翅膀愈合,呆到陈旧的笼子被新的力量打破,我就能飞啦——!”

他就能飞了。

***

五条悟揽着泷泽生的脖子,因为距离猛地拉近,青年半眯着眼睛在笑,五条悟问,“除了想飞,你还想做什么?”

“做咒术师啊。”泷泽生说,“因为你是咒术师嘛。这一行虽然危险,但总体而言不需要枯燥的坐班,时间不固定反而合我心意……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很认真的分析过将来的发展走向,正常社会的普通人无非是上学工作结婚,将咒术师的特殊性排除掉,以理性到无情的标准去衡量它,它甚至是份不错的高薪水工作,干我熟悉擅长的就好。”

他用手肘抵了下五条悟的胸口,“况且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不是想改革咒术界吗?我跟你一起。”

五条悟蓝色的眼睛里滑过奇异的色彩。

“有更具体的吗?”

“你最近真奇怪。”泷泽生纳闷,“长脑子长多了吗?杰也说做咒术师,你就没往更深处问。”他从地上捞起路过的荞麦,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硬要说的话……当老师?”

“老师?”

泷泽生咧开唇角,有些微的得意,“你没有发现灰原和七海都蛮喜欢我的吗?”

五条悟大声哔哔,“他们也很喜欢我。”

“我在和人沟通方面很有一套。”泷泽生说,“大概我是特别招人喜欢,特别容易叫人放下心防的类型!”

……没错。

是这样的。

泷泽生的身上很少有负面情绪,就算杰说他和五条悟呆这么久染上了某些奇怪的属性,本质而言也是个格外体贴真诚的人。

硝子还当着两个人的面和杰讨论过,“不觉得生照顾人的本事非常熟练吗?”

杰感同身受,“总感觉我是被连带的那一方……是因为和悟待在一起成习惯了吗?”

“才没有啊——”五条悟不满的反驳,“我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不能自理的小鬼,怎么可能有机会让生在我身上练习照顾人的本事。”

泷泽·伴侣工具人优秀徽章持有者·生默默闭嘴。

***

当天晚上他们几个人溜出高专,打卡了最近新开的温泉旅馆,泷泽生戳着温泉的泡泡,暗叹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由某种术式制造的,而术式往往连接大脑,那连这种程度的细节都能再现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呢?

身旁的五条悟捞起他的另一只手,问道,“这是什么?”

泷泽生的手腕上挂着个红绳,缠了好几圈,吊着个像是从寺庙求来的御守一样的东西。

“封执老头子给的。”

五条悟脸色难看极了,“老橘子给你的东西为什么现在还戴着,在他面前装装样子不就行了吗,出来就丢掉啊。”

说着,他直接上手扯。

泷泽生没躲,反正就算被丢了他也会捡回来。

夏油杰无语的看着他们互动,“你们两个就算这样也要黏在一起吗?”

“那个啊那个,杰,你听我说!”把挂绳直接灰飞烟灭的五条悟来劲了,兴致勃勃道,“生砰的闯进我心里的时候,是跟我发誓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时候!”

啊……

泷泽生本来还在想那个化成灰的咒物,一听这话后知后觉的觉得羞耻,捂住了脸。

“悟,你能不提这事吗?没什么好和杰炫耀的吧。”

夏油杰表情麻木,“是的,我听很多了,我已经完全理解了你们的关系。”

他平静的语出惊人,“你们两个就差步入婚姻殿堂了。”

“咳,咳咳咳……”

泷泽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什么殿堂?他刚想说什么,一声异响钻入了他的耳朵。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个人从温泉里跳起,迅速跑到了空地上。

“砰!”

温泉被激起水花,竖起的帘幕遮挡了泷泽生的视线,他本能的朝旁边躲开,肩膀被什么东西冲击得翻转开来。

“呃。”

痛呼被他咽了进去,泷泽生抬起眼,被荡起的风流拂过他的巩膜。

斜飞的木质地板,震裂的山石,在灯光的折射下耀眼璀璨的水珠,翻滚而出的巨大虹龙,以及刺目的,让空间都在扭转撕裂的茈。

他们被偷袭了。

有些丢人,受伤的只有泷泽生。

泷泽生蹭了蹭鼻子,咬着牙用手把射入肩膀的弹丸给扣了出来,伤口的滋滋冒着血,泷泽生还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这玩意儿看着不像是简单获得的咒具……”泷泽生将东西递给五条悟,白发少年神色冷凝。

他们坐在休息室,在女汤听到动静的硝子这时找了过来,熟练的给泷泽生用上了反转术式。

夏油杰收服的咒灵正在房间的角落静静站立,粘稠的身体里正嵌着几个人,只露出了些许肢体和面部,他的眸子黑沉沉的,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A的人吧。”五条悟用手指擦去弹丸上的,泷泽生的血,“已经好久没有攻击过我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们之前就经常干这种事。”

夏油杰的气息泛着隐隐的怒意,泷泽生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受伤了,他解释道,“对悟来说是很平常的刺杀——你早就知道的,他们说我是悟的第二条命,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我被选中成为了他的护卫。”

“悟和你……一直在过这样的日子吗?”

“嗯。”泷泽生动了动被治好的肩膀,扬起眉梢对最强医师说,“谢谢啦硝子!我现在感觉超级棒!”

然后他声音平淡道,“在我认识悟之前,这样的袭击发生过无数次。”

他们被绑在一起后,这样的袭击便被分摊给了两个人。

而现在,五条悟早就不像幼年时容易对付,他们的行为收敛了一些,却变得比以往狡猾阴险,泷泽生总感觉那些人在密谋什么。

这时,六眼捕捉到了一丝隐秘的信息,五条悟猛地站起身,“不对,这上面本来就有生的血,这次的袭击是对生来的。”

他大步走近夏油杰的咒灵,拽着一个人的脑袋把他粗暴的生扯了出来,随后将人拖出了门,经过一片狼藉的地面,“我找个地方审一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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