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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做了什么?这里是什么时候埋伏的?”

“…哈,中计了吧,我只是假装落入了你的圈套。”

“狡猾的家伙,我也只是装作惊慌罢了,事实上杀招在后面!”

“没想到吧,我连你的最终计划也看穿了。”

“——KO。”

“什……?!”

第四次,毫无疑问又输了。

波本沉默的盯着屏幕上的血红,他这回是认真打的,即使前几次有些心不在焉,但到底装出了认真的模样且真的有观察这个游戏的运行机制和胜利规则,但败得一塌糊涂。

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此时面对的是非法组织的成员,他能郁闷的捶一拳这台破机器。

而胜利者此时欢呼道,:“好耶!又赢了。波本你打游戏真的很菜,换苏格兰上!”

黑发青年正在一旁慢悠悠的钓电子鱼,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了脸,“……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打街玩?难道说有什么人要等吗?”

泷泽生挑眉,“你们很无趣哎,难道说眼里只有工作吗,虽然是同事,但也是能在下班后一起喝个酒放松一下的关系吧,这回的工作因为我而超前完成了,陪我打几把游戏嘛。”

他说话的语调和其他的组织成员完全不同,带着显而易见的孩子气,苏格兰甚至在他的注视下觉得自己那句话太过呆板不解风情了。

“好吧。”

黑发青年默默坐到了泷泽生的对面,触上了被好友攥着的些许温热的操纵杆。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胜负欲都被激起来了啊zero。

两分钟后,他也不出意外的完败了。

苏格兰望着失败的标志,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格斗类游戏是打不过你了。”他一副不争不抢无所胜负的模样,倏尔转了话音,“但是现实里打你一个绰绰有余。”

“哇哦,你恐吓我,小心眼儿的家伙。”泷泽生嘀咕,“现实里你也打不过我的,因为现实不是游戏,不能重来,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都要承担其后果,我不只是一个人,要想打我得先掂量掂量会不会被gin丢进小黑沟。”

站在苏格兰身边的波本问,“你和gin是兄弟吗?”

“我们两个难道长得很像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也没说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但是泷泽生心领神会了,“如果是那样,那我还有不少兄弟。”

他站起身来,招呼两人去了另一个游戏机前,既然搏击类游戏不行就玩别的。

“他不玩吗?”苏格兰意有所指道。

“gin在外面吸烟吧,因为我不喜欢二手烟的味道。”也不一定只是吸烟,琴酒会顺便排查一下周围有没有老鼠,以及最合适的逃离线路,泷泽生的情报自从被一个叛徒泄露出去后,他的人身安全便变得很是微妙。

泷泽生抱起篮球,身前是自动感应积分的篮筐,他姿态舒展的投出球,整整落入筐心,“这可比的不是游戏了,要来吗?”

他露出了带着挑衅意味的浅笑,不会让人升起反感厌恶,反而会觉得……他那张笑脸真是讨巧,望过来的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生气,似乎不染一丝阴霾,瞳孔深处都要溢出善意来。

……怎么会……这样?

发觉这一点的两位假酒诧异的想到。

这位被称为组织内最恐怖的科学家的人,竟然是……

不止投篮机,泷泽生擅长街边游戏厅的所有设备,因为五条悟有一阵子玩过,中也也很喜欢打游戏,且是记录的常年保持者。

不知不觉,他们打上了头,本就是很容易专注的性格,挚友在侧,任务完成,唯一跟在身边的组织成员也不会武力,精神松懈下来的结果就是他们应下了泷泽生提出的赌局,看看谁能最先赢下这个游戏厅的某台设备的记录。

而回过神来的时候——

有冰凉的汽水贴上了他们两个人的脸。

始作俑者笑嘻嘻的凑在他们身边,拿着颇显幼稚的儿童饮料恶劣的晃了晃,“给,渴了吗?”

泷泽生不知何时跑去旁边的自动售卖机随机挑选了几瓶饮料,这不是明显的放水吗?

“事实上,我没有告诉你们,这所游戏厅的所有记录都是我打下的,所以我非常了解这些游戏的规则以及哪个设备的零件老旧了,从这点上来说你们就很吃亏了。”把这种秘密说出来的少年显然不怎么在意赌局的胜败,他自然的说道,“但是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不会经常去游戏厅玩吗?总感觉有些东西你们操作得过于生疏了……哦,是因为时代的改变,你们小时候没有这种游戏机吧。”

“……”

……什么?

正在喝汽水的两个人感觉喉咙里的凉意蔓延到了颅顶。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紧缩抽离,令他们的肺部都感受到了诡异的灼烧感。

——[……格罗格,组织里十分恐怖的科学家。]

——[这个恐怖是具象化的,并不只是感觉。]

——[你无法想象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你在他面前会被扒得裤衩都不剩,前任的喜好都能被他知悉,那家伙就像怪物一样。]

这一刻,这句话才有了沉重的实感。

“你在说什么?”苏格兰率先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这家伙不是那种关系,不要因为我们一同加入组织就生出这种判断啊。”

“哈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泷泽生无所谓的坐在了旁边的小马上,仰头喝了一大口汽水,然后蹙了下眉,“生姜人参口味的,可以说毫不美味,苦涩难抑,辛辣难言,但是好像对体虚的人很有帮助。”

他晃着汽水的瓶子,里面有细小的气泡爆炸的声音。

“而且包装上的字很有趣,大概是某本文学著作里的台词吧。”

泷泽生抬眸看向他们。

“我能承受任何痛苦。”

“只要这种痛苦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