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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和荆楚说起这件事,说他不厚道,结婚都不通知一下现同事及老同学,荆楚说:“……喜糖啊,我哄她的,她那天和我去买个戒指老不开心了。”

按荆楚的想法,这喜糖当然应该在办婚礼的时候发,没听过领证发糖的。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荆楚摇摇头:“她就不想办婚礼。”

“不想穿婚纱进教堂吗?”常雁有点意外,她还以为那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呢。

荆楚:“她之前都不知道有婚礼这种东西,就觉得麻烦又费钱。”在这个问题上他已经和杨绵绵沟通过许多次了,可杨绵绵已经领完证觉得已经结过婚了,他没法说服她,逼急了就撒娇耍赖装听不懂。

常雁顿时一脸同情,口中安慰:“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结婚了。”

荆楚:“……”但是他想看着他们家小羊穿婚纱,牵着他们家小羊进教堂说“我愿意”啊。

好心酸呢。

但是他的心情杨绵绵不懂,她就按照小琪的托付去给刘秀拿了药,医生一翻病历就知道是谁了,问了句病人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杨绵绵说和以前一样,医生就点点头,嘱咐她要提醒病人每天按时吃药,这样才能控制病情。

杨绵绵提了药又买了些东西,一个人哼哧哼哧扛去了刘秀家里,没想到刘秀一眼就认出她不是小琪了:“小琪呢?”

“小琪生病了。”

刘秀很关心小琪,连连追问:“小琪怎么了?”

“她、她不小心骑车摔了一跤,骨折了,医生说暂时不方便行动。”杨绵绵编了一个借口,试图搪塞过去。

刘秀忧心忡忡:“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完了,接不下话了。杨绵绵干笑了一声,帮刘秀把电视机开了让她看电视,她就飞快把事情都干完了。

刘秀后来好像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沉浸在自己状态里的样子,她走的时候还喊:“琪琪,来送送你同学。”

杨绵绵逃也似的离开了。

荆楚有点心疼她,在家他都舍不得让这只羊干活,现在去别人家里打扫卫生多心疼啊:“还要去几次啊?”

“小琪不是住院么,总归要做到她好了才行,不然她肯定不放心,我觉得她对刘秀真的上心,像对自己妈一样。”

荆楚给她捏捏胳膊:“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杨绵绵就愣了一下,转念一想,也对,小琪从小也是没妈疼的孩子,刘秀虽然神志不清,但的确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久而久之,小琪也就拿刘秀当亲人看待了。

要不然她怎么听说这个志愿者就小琪当得久呢,其他人就随便来打个酱油,没去几次就放弃了,可据说小琪坚持快一年了。

“绵绵,快看新闻!”电视机突然出声,杨绵绵下意识地一扭头,电视里正好在放本地的晚间新闻,场景是在警察局外,一个高挑漂亮的女记者说:“三年前因时速195公里撞死大学女生的肇事者阳某因鉴定为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而被判八年,据悉阳谋因病情始终无法得到控制,三年来一直都保外就医,但就在前天,他与一名酒吧女服务员发生口角,两人发生肢体冲突,受害者倪某重伤入院……”

屏幕上出现了小琪的照片,虽然在眼部位置打了一条马赛克,但认识小琪的人都能把人认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卵用,反倒是阳焕整张脸都被马赛克打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长相。

杨绵绵啪一下关掉了电视机,抱怨说:“看着真堵心。”

而城市的另一头,昏暗的小房间里,刘秀织毛衣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那个被记者拥堵却一脸不耐烦的男人,手指收拢,指甲扣进了手心的肉里也恍然未决。

“妈,你看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妈,我在学校里好着呢,这次考试我又考了第一。”

“妈,我回学校去了。”

“阿姨,你又忘记吃药了。”

“阿姨,我给你煮点吃的吧。”

“阿姨,我走了。”

“妈——”

“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  的确,现实生活中的案子究竟是不是真的精神病我们无法判断,不能随意听信

但小说是在现实基础上艺术加工的作品,所以本故事只是针对我的故事设定而已,大家不要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