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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央她们三人一鬼接到电话就赶回公寓,还喜提店长一个。

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再有一会儿鬼屋就该营业。

所以艳鬼一下车就把自己血拼的东西捡出来,声音娇滴滴的对祝央她们道:“那我先回房换衣服了,马上要营业了呢。”

店长这才意识到原来一直和她们一起在外逛街行走的其中一人居然就是鬼屋员工,她就说怎么有点眼熟呢,可不就是当初直播视频里一闪而过的美女鬼吗?

不过既然狠下心放弃经营好几年的职业基础,选择了另投他主,并且也早从管理者的角度分析过这鬼屋本质,店长倒是不会太过大惊小怪。

这时祝央便道:“咱们这里的员工虽然偶尔短时间在外行走无碍,但毕竟限制不小,所以对于外界的联系交涉,还有各项合法经营的手续操办,以及应付上门的阻挠调查也是你的主要工作之一。”

“现在正好有人上门,你跟我一起来。”

店长从辞职跳槽加上过来路上的时间,满打满算不到一个小时,这还没有正式入职,连了解状况的时间都来不及就有事找上门。

兜头就明明白白感受到了这份工作的艰巨。

不过她也不怵,麻利的将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制服外套一脱,衬衣袖子往胳膊肘上挽了两转。下半身着及膝的包身裙,上半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衣。

一副谈判合适,打架也伸得开胳膊的架势。

接着就跟着祝央两女人蹬着高跟鞋走路带风的上了楼。

因暂时六楼的空房间最多,所以特意收拾了一间出来当会客室,祝央他们上楼的时候,找上门的人已经被安排进会客室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祝央进门就看见来人有两个,一个是五十来岁的富态大妈,看着市侩精明,据说是房东。

而另一个,则是眼神锐利气势沉稳之人,一看就不可小觑,和房东大妈明显不是夫妻,甚至两人之间气场生疏不对等,房东在对方面前的气势就跟鬼怪或者玩家在祝央面前差不多,明显这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这就有趣了,都不用问便可知道镜女的强烈反应是因谁而起的,现在这人就身处六楼,隔壁房间就是镜女。

祝央都不知道镜女是怎么做到压制住自己没冲过来杀人的。

祝央在打量对方,对方自然也在打量她。

这个看着年近四十的男人,之前已经来过这边远远看过一眼。鬼屋之于他们的妙用,即便在外界看来这里荒凉无人问津,但他们却是时长关注的。

所以当在网上发现这里被用来发家致富开鬼屋时,他以及他背后的人都惊呆了。

先不说你一个人哪里想出这么丧心病狂的敛财点子,就说这事是怎么做到的?那可是一屋子恩怨不分无差别杀人的厉鬼。

要说背后那人一辈子为了权势财富也是心狠手辣坏事做尽,走到今天,就没多少让他稀奇的把戏。

可连那人都这批人的穷凶极恶给镇住了,他们只是侧面利用厉鬼的怨气,这些人更厉害,直接把厉鬼当劳工使。

所以鬼屋这都开张这么久,他们也是一步步小心又谨慎才敢出来。

刚进这鬼屋就能感觉到浓烈的戾气时不时在自己身上刮过,男人在这里坐了大半个小时,是全程紧绷,时时警惕。

不过鉴于对自己办事毫无破绽的自信,以及房东的紧张,他只以为是自己对鬼屋怨气的敏感,并未多想。

双方互相评估,心里大致有谱,这也只发生在祝央进门到落座的短短几秒而已。

祝央一坐下,女房东便笑道:“祝小姐,幸会幸会!我是这里的房东,当时你们订房是电话交涉,一直还没能见面呢。”

祝央笑了笑:“是吗?这些小事我一般都不会过问。所以呢?你们今天过来是——”

房东道:“哦是这样的,祝小姐你们当初谈好的只是一个月的短租,本来吧我这房子空在这儿,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也不靠它收入。有外地来打拼的,条件困难点的老乡,也就便宜租出去好让人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房子其实按理说也这么旧了,一般房客住这儿只要别影响太大,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可你这都开张做生意了,有点不合适吧?”

说完见祝央看她眼神似笑非笑,房东忙道:“我刚刚看了下这楼里你好像重新打扫装修了一遍,这样吧,我也不让你吃亏,这部分开销算我的怎么样?”

这就是看他们闹得太大想收回房子了。

有这打算也不奇怪,这鬼屋不管幕后的人用来干什么的,凭里面鬼怪的规模是早已成气候,决计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要培育出这么凶残的鬼屋所需要下的力气和时机把控何其难得?不是想复制就能复制的。

而祝央他们一伙儿人既能把鬼怪指使得团团转,也不是适合硬来的,所以这时候便只好拿出他们在现实社会中的优势。

祝央闻言懒散的往沙发一倚,傲慢道:“怎么?当初谈的条件居然是租用,还仅仅一个月?”

“对对对!”房东忙道:“这还有几天就到租期了,你看这——”

“多少钱?”

“什么?”

“这栋楼买下来多少钱。”祝央长腿一翘:“说吧,现在这里生意你也看到了,租用的场地就是这点麻烦,一旦经营好了就面临房东坐地起价的风险,更有甚至经营成果被摘走的。”

“看来我是得开除当初办事不利的人了,呵!一小破公寓居然让我用租的,穷酸惯了不会办事。”

游戏:“……”

接着不耐烦的催有些目瞪口呆的房东道:“行了,价钱随你开。”

房东立马合拢嘴巴:“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祝小姐,我这楼是不卖的。”

这人反应也快,立马做出一副不好割舍的为难表情:“不是我看你们生意好想上门分杯羹,再说了也没有拿租住房商用的道理啊?要别的地方咱重新商量合同也就是了,实在是这栋楼——”

她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干脆掏出手绢来擦了擦眼角:“实在是这楼还是我爸当年修的,那时候不少来这里投生的老乡一辈子租住在这儿,生老病死都在这楼里,我爸去后也谨记他的嘱咐没拿这地赚钱,就想着帮帮外地老乡,实在是不能卖啊。”

祝央笑笑:“所以你的帮助就是十五家外地人客死异乡?”

房东猛地抬头,看着祝央的笑容,里面毫不掩饰的讥诮和有种仿佛看死人的冷漠,让她突然背后一麻。

她惊慌的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男人眉头一皱,瞪了她一眼。

房东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这,这都是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我想也是。”祝央道:“意外谁都不希望发生,不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想得开了。”

“就比如谁出去玩发生了车祸,难免会迁怒叫他出去的人。据我所知好像有好几户人死前都有搬离的意思,是房东太太您‘好心’挽留,并且主动减免房租对方才继续住在这儿的。”

“现在人家死了,虽说怪罪本来抱有善意的人不厚道吧,可谁叫意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呢?”

说着房东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自己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房东心里又慌又恐,情绪不稳道:“谁说的?太没道理了,我不相信这世上谁能说这么不知好歹的话,让他出来和我对峙。”

看来这人也是深谙争辩之道,立马就想占据道德制高点。

可惜——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我说的。”

接着房东回头,看到一个老太太端着茶水走进来,全程眼睛瞪着她,其中一只有眼疾的红色眼睛,让人看过去就像魂在被搅动一样,越发让人惊恐不宁。

可即使没那只吓人的眼睛,房东太太此刻也已经浑身开始发抖,她作为一直以来的出面人今天是必须得到场的,本来就怕,仗着男人也在好歹勉强不怯场。

可真见到曾经生前打过照面,现在已经变成厉鬼的亡魂,即便知道他们办事不透风,房东照样在这诡异指责的气氛中脸色刷白,冷汗直流。

男人的神经也在老太进来那刻绷紧了,跟人感觉随时可能跳起来动手或者夺门而逃。

但好在老太并没有别的反应,反倒是还给他们换了冷掉的茶。

接着又对房东太太道:“周太太,当初要不是你说小刚幼儿园学费可惜,房租念在咱们家里没了经济来源减半,让咱们住过这半年再回去,咱们一家也不会死这儿了。”

“我们俩老的魂魄回不了乡就算了,我家小刚,可怜的小刚啊,他才不到五岁。”

这话听上去任谁都会道一声不知好歹了,可房东太太却满脸惊恐的摆手,因老太就站在面前,也不敢起身。

只一个劲道:“不关我的事,我不想的,不关我的事。”

老太脸上的怨恨却突然一收,露出和蔼的微笑,口风也顿时跳跃到另一个极端:“其实我也知道,老太婆怨归怨,但也不能不讲道理是不是?房东太太您放心,我就是叨叨嘴,您听过就忘了吧。”

房东太太或许不明所以,但在同行的男人听来,这话才是最诡异的。

什么叫‘不能不讲道理’?这群鬼怪可是无差别杀人的厉鬼,这句话的逻辑本身才是跟他们存在相悖的地方。

只是男人来不及琢磨便突然回头,伸爪如闪电的往旁处一抓,接着手里就抓住一个拿着刀对着他的手腕。

男人眼神如鹰般瞪过来,竟看到的是一个小孩儿,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叔叔你抓我干嘛?”

“你干什么?”男人沉声问。

“我给老板削苹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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