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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

什么所谓地换一个法子。

喻凛根本就是不罢休。

因为说到底, 能够解决和这个难题的最终方法还是要行房。

如若要说得更确切一些,应当是换了一个位置。

往常都是喻凛主动, 而今变成了方幼眠置于上面,看着更像是她主动挑起的事端。

方幼眠紧张起来。

虽说喻凛窄腰,但对她而言,还是有十足宽广的余地。

以至于她必须要用一个不太常见又有些羞人的姿势才能够堪堪坐稳。

怕按到了喻凛的伤势,要十分小心翼翼,虚虚扶着他的臂膀。

他说的法子,原来就是这个啊?

方幼眠咬着下唇, “夫君...”

后面的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喻凛也没有说什么。

他低垂着眉眼,掩盖住眸色当中深沉翻涌的欲海, 带着她做事。

箭在弦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不得不发了。

方幼眠的眼角不受控制沁出了泪。

幸而适才喻凛拨弄出了一场细雨,这条路才走得没有那么艰涩, 不过堵塞还是堵塞的。

因为她年岁小,本来人也玲珑小巧了一些。

喻凛的额上青筋渐渐暴起, 忍不住嘶了一声,听到男人不受控制溢出的声音。

她已经不想问, 他有没有牵扯到伤势了。

即便是此刻伤势真的烈开了,也是他自找应该承受的。

方幼眠已经足够尽力了,因为喻凛的身上缠绕包裹着纱布带, 她的手掌根本就不敢撑着他借助一些力道。

就怕手掌按得实在过于重了, 按到他的伤口, 正因为如此, 弄巧成拙, 也算是缓解了一些路径,能够方便前进。

可她的力气方才就用得差不多,眼下着实没有招。

方幼眠第一遭如此,着实没有什么经验法子,她的两只手分立在男人的腰腹两侧,死死抓着被褥。

垂落的乌发盖住她的小脸,露出红透的耳尖。

“......”

喻凛知道她的羞赧和力道已经告罄。

若是直接用力的话,只怕是会伤到她。

好久行房了,真真是要人命脉得很,且因为是方幼眠“主动”,这才到了一半,喻凛便感觉到他要缴械投降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方才她用手帮他解决难题,耽误了好一会,眼下的确不好再耽误了。

男人的大掌穿梭过她的乌发,将她的乌发往后梳,露出她汗津津的小脸,整个红透了。

就像是上多了脂粉,白里透红。

粉嫩的水蜜桃上面凝带着水露,诱惑人去采摘。

他掐着姑娘的细腰将她给带下来,天旋地转之间,两人之间的位置已经对调。

就是因为突如其来换了一个位置,又往前行进了好几份。

等方幼眠躺到喻凛适才躺的位置,也彻底前进到了最底。

不约而同,皆发出一个短暂的吁叹声音。

拔步床旁边。

往日用来挂幔帐的玉钩,此时此刻随着主人们的动作而晃荡得十分厉害,发出清脆的响声。

幔帐也受到了影响,拖掉到了床榻之下,除此之外还有姑娘乌黑的长发也随之扫落。

发尾幽晃,伴随着或低或高,或泣或咛的声音,形成一场酣畅淋漓的舞乐。

等到了结束,不知是几更天。

方幼眠感觉到了下雨的趋势,她想要垂头看一眼,可是没有力气了,还在喘息缓和。

喻凛起身,屈膝半跪在床榻之上,将她整个人揽腰抱起。

方幼眠焉巴巴趴在他的肩头,就像是一只累坏的小猫,浓密卷翘的睫毛垂着。

雯歌带着守夜的小丫鬟们在外面开局玩双陆,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要水的声音,吓得丢了手上的牌面,连忙让小丫鬟起灶烧水。

很快,热水便拿了进来。

被放到浴桶里面之时,方幼眠阖上的眉眼动了动,她微微掀开眼帘看过去,喻凛解开了缠绕着他伤势的纱布带。

果不其然,经过方才的事,到底还是裂开了。

他正在上金疮药。

方幼眠闭上眼睛,理都不想理。

喻凛做事不知道分寸,活该他疼。

这些时日上门探望的官眷们,谁不是拉着方幼眠,没口子的夸喻凛,国之栋梁,响彻京城的都督大人。

做事无可指摘无比出众,方幼眠听着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喻凛行起房不知节制,看看,眼下连他的伤势都不顾及了。

明日若是崔氏发觉过来骂人,她再也不要和喻凛说话了!

方幼眠浑身没力,心里又有气。

喻凛已经上好了金疮药缠好了纱布带,过来给她擦拭身子,见她神色倦怠,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神态可怜又可爱。

喻凛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

方幼眠感觉到了男人的薄唇贴上她的鼻尖,眉眼一动,语气暗含警告,“夫君。”

男人清咳一声,淡淡,“...嗯。”

怕他装聋作哑,又乱来,方幼眠不得不开口,“我很累了。”

她已经不想提喻凛的伤势。

“好,不闹你。”喻凛给她擦拭身上。

他的大掌温热,倒是很会给人揉捏,力道重而不疼,方幼眠舒坦不少。

等喻凛把她从浴桶当中给抱出来,方幼眠已经昏昏欲睡到了极点,意识残留所剩无几。

跟之前一样,放入床榻当中没有多久,等喻凛收拾好外面躺下来,把人给拉过来抱着,她已经彻底熟睡了过去。

啄吻了一她的唇瓣,额抵着她的额头,与之一起入眠。

幸而翌日喻凛撕裂的伤口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方幼眠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倒不是怕,就是不想有人在耳边念叨。

喻凛在事前就已经吃了避子的药丸,知道事后她会吃,还特意找了一个借口去静谷庭看喻将军,就是为了给她腾挪院子,让她吃“避子药丸”。

方幼眠并没有起疑心,就因为最近州郡水灾引出来的刺杀案子以及贪污案子,喻凛时常会过去静谷庭找喻将军。

前些日他下不来塌,喻将军也会叫人推着他过来玉棠阁,父子两人说一些政事,多数是有关宁王的,方幼眠不宜在旁边多听,她会找事情带着旁边的丫鬟出去,只留喻凛的亲卫在旁边伺候。

昨日闹了那么一遭,喻凛后两日倒是消停了。

主要是因为他手头上的事情多了起来,喻凛方才从静谷庭过来,正淡笑着问方幼眠午膳用了什么,适才和喻将军商榷事情不得过来陪她用午膳了,只在那边吃了一些清汤小粥。

方幼眠细说了一些菜名,随后问他喻将军的身子可养好了些?

喻凛正叫她不要担心,话没说两句,千岭急匆匆拿着折子走进来,“大人,出事了!”

喻凛皱眉问他何事慌慌张张,千岭把折子递给他,随后凑到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方幼眠只见喻凛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他看完折子后撕毁,叫千岭库房拿东西,最后取过大氅告知方幼眠官署有事,要出去一趟。

方幼眠见他着急,点头应好。

急匆匆跟在喻凛的后面送了他出玉棠阁的院子,临别之时,方幼眠飞快嘱托了他小心伤势等事宜。

他调转马头,俯身朝着她笑了一下,“眠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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