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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认同的嗯了一声,要转身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事儿。

他赶忙拦住薄久要关门的手,脸色作难道:“董事长夫人要我给您带个话儿。”

薄久:“……”

“大喘气的,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李铭不好意思道:“忘了忘了,就是夫人的那个侄子,您那个叫路箫的表弟,在学校又闹事了,他父母这段时间都在国外出差,拜托您去……去给他开一个家长会。”

薄久:“???”

“我忙着追老婆没工夫管小屁孩!”

李铭连忙一蹦三步远,显然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夫人说您脸皮厚必须得去,她丢不起这个人,一个人不想去还可以带上曲设计,就当是故地重游锻炼社交嘛!那位宋小少爷最怕您了,出马一次可管半年!”

薄久恨不得将药瓶子扔到李铭的脸上去:“好你个商业间谍,你是不是在我妈那里拿双倍饷钱了!我还给你旅游资金?没收!”

李铭就当没听到的开车走了,薄久暗骂自己将这些人养的太野,整日在私底下没大没小的。

又想起什么,啧了一声关上了门。

果真因果循环,当初在东起与曲宁重逢,拿路箫这个表弟充当随身带白兔糖的黑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薄久将这些事暂时安在脑门后面,又将曲宁捞出来挂在了眼前。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大床上包起了一个人形被子。

他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将饭盒打开,依次排列在床边的小桌上。

糯米鸡,红烧鱼,海参汤,黄金虾炒板栗。

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床上的讲究人摆好,这才轻轻拍了拍被子。

“宁宁,我错了。”

“我当时应该给你缓一缓。”

“我真不是故意弄那么长时间的。”

薄久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被子两边冒出来的白色热气,曲宁是多么纯洁的一朵小白花啊,他什么都不懂,就连画画都是花花草草的,这次是自己没忍住,着实有点不是人了。

但他下次还敢。

小白花又软又甜好哄好骗,他知道什么呢?最多也就知道亲个喉结,他恐怕连真正的片子都没看过。

薄久为自己纯洁的心上人而感到回味。

以后一定得好好给他教教真家伙事儿。

一边想一边将桌边的香味往前用手扇了扇,果不其然几息过后,隆起的被子被掀开了一道缝儿。

曲宁脸色微红的蜷缩在里面,湿乎乎的眼眸控诉一般的看着他。

薄久笑问:“怎么样,相信我的效果了吧?”

曲宁:“……”

“……久哥,改天把你这股不太要脸面的技能也教一教我,我去糊弄糊弄甲方。”

薄久听着这句像是夸又像是贬。

可能艺术家说话都高深莫测吧。

“出来吃饭,吃完饭逗逗薄情郎再睡觉。”

曲宁坐起身子,抓了一把糊在脸侧的头发。

“你把情郎放出来了?”

薄久:“……”

这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当初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又坑了自己一把?

曲宁可能也是觉得有些怪,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肚子确实有一点饿了。”

薄久三秒回神:“好,你要吃哪个?”

曲宁垂眸看了一眼眼前的餐饭,袅袅热气蒸腾,最在乎的人就在跟前巴巴的看着他。

纵情了一次心情突然就史无前例的好,刚才在被子里出现了很多灵感东西。

还想起了淑女们曾经灌输给他的各种涩情知识点。

他是不是得努力配合配合薄久,既然分不清爱与感动,那就算是为了薄久的这份心意,也要将心中的那杆秤往爱欲上拉过去。

艺术告诉他,爱欲是冲动是浪漫,太过理智反倒是愚人弄己。

曲宁抿了抿嘴唇,薄久以为他要腼腆的说什么,结果就见青年倾身过来,亲了亲他的眼睛。

长发微垂从白皙的颈侧落下,只一瞬又收了回去。

薄久蒙了。

曲宁不好意思的小声道:“那样……那样很舒服,我下次……也帮你弄弄。”

薄久心底骂了一声草。

他抹了一把脸,留洋回来的小白花是变异了吗?

看着曲宁纯洁不染世事的脸,薄久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少用你的龌龊思想来猜测别人,曲宁那反应分明就不是一个情场老手——

曲宁又害羞道:“我的确娇气的很,刚才抓的你手累……你喂一喂我吧,我乖乖听话呢。”

薄久:“……”

薄久:疯了。他这剂药是不是下的有点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