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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泽三两步赶上了林映雪,笑着说道:“是,晚些时候要孩子,现在有了周公之礼,也不会有孩子。”

林映雪捂着耳朵直接一溜烟上了马车,而?傅嘉泽落后半步上了马车。

傅嘉泽瞥了一眼马车里的情形。

林映雪紧紧贴着丫鬟飞鸢坐的,这个丫鬟总是喜欢担忧,现在就有些担忧是不是两人在闹别扭。

有着丫鬟在,傅嘉泽不好亲一亲妻子,只是攥着她的手不曾松开,然?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飞鸢。

飞鸢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扭头看?着马车外。

林映雪由着丈夫攥着手,一直到?下了马车才松开。

喝酒后回家,傅蘅知道儿子喝了酒,直接让门房交代一声,小?两口?不许让人交代,直接回房就是。

于是两人沐浴、更衣。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很快,带着湿漉漉水汽滚烫的身子就抱住了娇软一些的身子。

傅嘉泽在娇妻的脖颈边蹭了蹭,低低喊道:“娘子。”

林映雪觉得脖颈被发丝挠得有些瘙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干嘛忽然?这样喊我。”

平日傅嘉泽多是喊她,映雪。

傅嘉泽会这样喊,是因?为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妻子所说的话?,在林宝珍的预知梦里,自己的妻子是做了谢景之的贵妾。

心中有一股火在燃烧,让傅嘉泽咬一下她的耳朵。

林映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傅嘉泽又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轻轻舔了起来。

就算是在床榻上,也少有被这般舔耳朵,实在是亲密得和亲吻不相上下。

呼吸急促起来,一双手原本是抵在他胸膛的,此时软了下来。

傅嘉泽原本是不含欲·望的,此时火焰就起来了,他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林映雪的呼吸越发急促,等到?放下幔帐的时候,林映雪才想到?,傅嘉泽没给自己答案,还有他干嘛忽然?咬人。

暧昧浮动,暖玉生香,一室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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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映雪的腰都有些酸,见着了丈夫就在身侧,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后才想到?,圣旨已经下了,他还有些时候去?赴任。

昨晚上头发半干就那?般缠在了一起,难免有些打?结,傅嘉泽极其有耐心,一点点梳开缎子一般的长发。

林映雪想到?了昨天没开口?的问题,“你干嘛忽然?叫我娘子,还咬了我一口?。”

傅嘉泽并不想提起谢景之,毕竟只是一个荒诞的还是他人的梦罢了。

“昨晚上那?般不也挺好?”

他的手指揉了揉细嫩的耳珠,指尖又略略往下,让林映雪连忙不敢继续问,直起身子说道,“说好了要逛街,早些出门。”

她可是生怕白日淫宣。

两人行周公之礼有少数两次是在白天,甚至还在书房胡闹过一次。

傅嘉泽眼眸含笑,“上次说是赶集逛街,结果遇上了皇后娘娘一行,这些日子我好好陪着你。”

傅嘉泽这次说到?做到?,陪着林映雪走遍了大街小?巷。

等到?第五日的夜晚,林映雪被傅嘉泽拉着还要出门,当即只摆手,“腰身都粗了一圈,可不能再吃了。”

傅蘅好笑地说道:“你这腰身已经足够纤细,我都觉得太细了一些,再胖一些正正好。”

傅菀安点头,“就是就是。”

傅嘉泽笑着说道:“今晚上这金陵画舫,你肯定感兴趣,里面也会有些吃食,说不得你也愿意尝一尝。”

在每年的三月,金陵会有一场盛大的选花魁的节目,等到?选定了花魁,新?选定的花魁并不会卖身,而?是和往年的清倌一起,在画舫上奏琴、唱曲或者跳舞,只做清倌。

这画舫上并没有一丁点的皮肉生意,这些女子也不会挂羊头卖狗肉,她们?一直到?了二十五岁,都是作为清倌的存在,之后若是给得起赎身银子,就可以离开风月之地。

这金陵画舫已经存在了许多年,不少退下的清倌确实是被人赎身做了妾,所以这画舫的名声也打?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成?了亲的妇人也可以随着丈夫登船。

只是未成?亲的小?姑娘是不许登船的,免得真出了差池。

林映雪一听就感兴趣了,与?傅嘉泽到?了运河码头。

此时已经停驻了好几座画舫,排列得宛若是一只箭一般,正中的画舫最大。

这一座座的画舫,点燃了灯火,是夜色之中最明亮的所在。

傅嘉泽手中的礼券是莫翰林所赠,而?林映雪登船之后,发现不少人都在看?自己。

虽说可以让女子登船,但是每年上船的妇人总是会惹得人注意。

林映雪本来看?着都是男子,除了她没有别的女子,心中有些怪别扭的,很快在见到?了一个缺了一只眼的妇人,立即就放下心来。

傅嘉泽一直在注意林映雪的表情,笑着说道:“你放心,每年妇人虽说少,但总是有的,至少这位商老夫人都会来,所以我才会带上你。”

除了这缺了眼的商老夫人,后面又来了两个年轻妇人,都是跟着丈夫来的,见着了林映雪与?傅嘉泽夫妻,先是面露惊艳之色,再则是友好地笑了笑。

很快就开始了演出,第一首曲是《霓裳羽衣舞》,挽着流云轻帛,举手投足都是媚意,第二首则是古琴曲,第三首是古筝,等到?最后一只曲子,是今年的金陵花魁怀抱琵琶,唱的叫做《撷芳词》

奏琴的女子怀中抱着琵琶,手指拨弄琴弦,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琵琶的声音婉转动人,而?更婉转动人的是女子的歌喉。

“红酥手,黄縢酒……锦书难托。莫、莫、莫”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文人,这新?曲一出,立即就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我之前就打?听过了,这是新?曲,做出来的词不过才三两天。是咱们?京城人士做得词。”

“说是本来唱的是旧词,到?底是旧不如新?,这词着实写的好,尚未有人唱出,就今夜里咱们?一饱耳福,得以听到?了。”

“知不知道是谁写的。”

林映雪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写出来这词,她很快就听到?了答案。

“曾经的礼部侍郎,如今的鸿胪寺卿——林怿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