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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跟人打起来了,十好几个打一个,吓死人。”

“日!”苟益阳当场跳了起来,“我去看看!”

席司宴侧目听完,皱眉起身的时候,旁边齐临接了一句:“这事儿怕是得通知老向,我去?”

“去吧。”席司宴拽过篮球网上的外套,嘱咐一句:“注意一下办公室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这事儿能低调解决就别闹大。”

“懂。”

几个实验班的男生上到六楼的时候,席司宴站在最前边。

走廊里的气氛安静异常。

跟想象中惨烈的群殴场面相去甚远,只有隔壁几间宿舍的学生在探头探脑,却也没人从寝室里踏出来。

613关着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苟益阳有些着急:“操!不会打出人命了吧?”

席司宴眉头紧锁,右手的外套换至左手,抬手砸门,“开门。”

里面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这时候苟益阳冲到隔壁宿舍,逮着个男生问:“怎么回事?打架的都有谁?”

“是……是李锐他们。”戴眼镜的男生小声回答。

苟益阳当场踹了墙壁一脚。

他走回来,语气严肃:“是李锐他们,上周就在“蓝蜘蛛”网吧堵过陈默。”

席司宴眼神微厉,“这事儿怎么不早说。”

“说啥啊?”苟益阳无言,“上周的事儿没后续,李锐那伙人不知道为什么灰溜溜撤退了,所以陈默今天才会犯他们手上。”

席司宴再没说什么,退后两步,长腿猛踹。

“哐当!”一声巨响。

宿舍门撞到后面再猛地弹回,撞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门口的几个人看见里面的场景时,一时间静默无言。

宿舍人不多。

三五个吧,还得算上那个反坐在凳子上,指尖夹着烟的人。

陈默手肘搭在椅背上,抬眼看向门口时,眼睛隔着烟雾虚虚一晃,透着冷漠。

那种冷,无视了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被床单捆成一团的几个人。

看向来人时也如看陌生人。

席司宴按开门板跨进寝室的那一刻,像是终于打破了那方世界。跨过翻倒的椅子,各种杂乱一地的物品,走到坐着的那个人面前。

他没说什么,只是掐着陈默的下巴往旁偏移,看清他颧骨的擦伤,嘴角暗色的血渍。

“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陈默仰头避开:“没有。”

声音喑哑。

席司宴放手,视线往下,看他像是有些脱力的胳膊,陈述般说:“打架不算,还抽烟,胆子挺大。”

陈默又抽了一口,吐气时:“那去举报我。”

席司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进一步干涉。

陈默则看向苟益阳和另外几个男生,甚至有的都没说过话,问:“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得来啊。”

“逮着咱实验班的人欺负,咱们也不能光看着吧。”

其他几个人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苟益阳甚至撸起袖子,准备给找事儿的几个人一点教训。结果绕过去看清地上的人的状态,立马哑火。

太……惨了。

有流着两条鼻血的,有眼睛乌黑一团的。

特别是平日里在学校跟个大马猴似耀武扬威的李锐,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碎了牙,半张脸全肿了。加上他上周脑袋上还没好的伤,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堂堂校霸打架打成这样,难怪刚刚敲门不愿应声呢。

除了苟益阳,其他几个人真是肃然起敬。

他们印象里的陈默,还是杨家刚送进来不久,未曾来得及被人看清,只知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豪门蒙了尘的遗珠。看起来挺瘦一人吧,谁知忒能打。

就他这会儿靠香烟镇压血液里暴戾因子的模样,在其他人看起来,那也是气定神闲不好惹的样子。

“陈默。”李锐这家伙尤不死心,放话,“跟我们比狠算什么,有比你更狠的,你完了!”

陈默撇了他一眼,咬着烟屁股从凳子上起身,顺手拿过桌子上明显是故意放在那儿的一把小水果刀。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

席司宴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拿走,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不善,“还私藏刀具,你想罪加一等?”

“我可没私藏。”陈默冲地上的人抬下巴,“从那儿缴的。”

席司宴眼底一冷,扬手把刀扔回了桌子上。

他提走陈默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走到李锐面前将他双腿困在凳子底,自己再坐下。

李锐一怔:“席司宴。你管的哪门子闲事?”

“闲事?”席司宴说:“每个在实验班的人都归我管,他也不例外。你说呢?”

“哈。”李锐挣扎不休,咬牙切齿:“你也不过是仗着家世仗势欺人,没有席家,你什么也不是!”

说完就突然满脸扭曲,痛叫出声。

席司宴坐着的其中一条椅子脚,不知何时落在了李锐的腿上。

尖锐边缘深深下陷,席司宴像是毫无所觉,坐姿随意,施力同时不忘笑问:“不如我教教你?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