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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样了?”周声只是问。

对方:“哎哟,那可不太好,还昏迷着呢。”

“姚忠显!”周声指名道姓,“把人交出来。”

对面继续笑:“给你也不是不行,毕竟人真要在我手里拖死了,我也不好跟老储总交代不是。周总到了祈东都能带人来,也确实有点本事。这样,等会儿你一个人进来,签了我手里的协议,我就把人交出来。”

周声面无表情,“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半个小时后,姓姚口中还昏迷的人,好好坐在酒店的椅子里,装修豪华的酒店,连凳子都是奢华的材质。而坐着的人只有颧骨处一处淤青,看起来也跟爆炸不相关,更像是跟人动手造成的。

有保镖站在边上。

既是监视,也是威胁。

房门打开,轮椅滚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老人被推着,一路滑到椅子那边,让人往他手里丢了个正在录像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周声按照指示进了一间密闭空间。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一般,转头去开门锁,发现电子门根本就打不开。

而周边的开口开始放出白雾一样的气体。

储钦白脸色顿时变了,像狼一样看着老人,“你敢动他?!”

“别幼稚了。”老人看了一眼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不是我要动他,是姚忠显之流很早就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今天姚忠显弄死他,不过也就是判个无期。辛源早不行了,用一个无期,换取背后无数个自己的利益,保辛源五十年太平,这笔买卖有的是人抢着答应。”

储钦白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

冷笑,“你也是背后的其中之一,不是吗?”

“是又如何?你还不懂吗?这个周声根本不适合你,看似把持了北区,为了所谓情|爱轻易交出底牌,只会被人吃得渣也不剩。”储建雄如同看着一个桀骜不逊的幼崽,“我是在保你你懂不懂?公司迟早也会是你的,你大哥性子还是太软了一些。你是我最聪明优秀的儿子,跟我作对这么多年,够了吧?”

屏幕上的人,很快顺着门板坐了下去。

他手捂着自己脖子,看起来像是呼吸困难。

储钦白脸色铁青看着这一幕。

抬眼:“怎么才肯放了他?”

储建雄继续刺激他,“放不了,那个浓度的有毒气体,他很快就要死了。”

储钦白带得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储建雄!”

下一秒被保镖一拳打在腹部,躬下身。

“不要白费力气了。”储建雄淡淡看了他一眼,“老实待着吧,具体死亡时间我会通知你,好歹结婚一场,你可以厚葬了他。”

储建雄说完,让人推着轮椅缓缓离开了。

而还躬着身体的储钦白,绑在身后的手臂鼓起根根青筋。

前一刻刚打了他一拳的人,现在倾身像是想把他拽起来,实则悄悄在耳边问了一句:“储哥,没事吧?”

“想办法放我出去。”储钦白说。

保镖皱眉:“老刘那边让我们配合,现在出手,会打草惊蛇。”

“配合?储建雄知道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警方,所以才默认了这场“意外”发生。”储钦白的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看着监控像是停止的画面,气息不稳快速开口:“速度快点,我清楚这种密闭空间装置,加入有害气体,人最多只能坚持十五分钟时间!”

储钦白不知道周声来了。

拍摄现爆炸发生的那瞬间,他离得近,确实被震晕了一瞬。

人醒来就已经在这里。

储建雄早已被警察盯上,储钦白也安插了自己人。

计划可以按照警方的要求推进。

以储钦白对周声的聪明劲的判断,他察觉事情不简单后,不可能轻易跳坑。

可事实上,他不仅离开了岚城,他还真去了!

储钦白不知道是痛恨自己的自负判断,还是痛恨搞出这一切的人。监控里的人隔着白雾已经看得不甚清晰,他就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

储钦白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都在燃烧。

心跳剧烈,一分一秒都开始煎熬。

保镖不动声色割断了绳索,两人配合之下,利落把站岗的剩下保镖全部打晕了过去。

储钦白一脚踹了门,扯了把车钥匙,大步要走。

走廊的保镖跟着冲了过来的同时,整个酒店突然想起了尖锐的报警鸣笛。

有人在喊:“搞什么?起火了吗?”

“快走快走。”

“楼下突然来了好多拿枪的武|装力量。”

“妈的,这里发生大案了?”

人群聚集跑往楼下。

大晚上的,很多人都还穿着睡衣睡裤。

到了楼下才发现出不去。

两排层叠的统一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抱着枪站在那里,所有人都被这阵仗吓住,别说说话了,都没人敢上前一步,更别提拍照交谈。

现场很安静很安静。

大堂经理,酒店前台,全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前排举着枪的人问:“储建雄是谁,在哪儿?”

没有人回应。

大堂经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这是怎么了?”

对方一句严肃的,“不该问的别问,回答问题!”

当场把大堂经理吓得脸色发白,毕竟普通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大堂经理结结巴巴,还没说出个所以人来。

坐着轮椅的老人在后面出现。

他端坐,神色不悦:“你们是哪方势力?动用私人关系调遣可是要吃枪子的。你们正规吗?别是哪里来的一帮土匪。”

还是没人搭理他。

只是他说完话,顿时有两个人上前站到了他身后,将原本的保镖隔开,把人控制起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

皮鞋踏在光滑地板上传来清晰的声响,周声带着最初的那批人走了进来。

储建雄黑着脸,嘴角抽搐看着来人,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扛枪的人自动让出路来。

“爸,很意外吗?对,你应该很意外我是怎么查到这儿的。”周声上前,扯了个没有意义的笑,居高临下,“别人跟我玩儿阴的,我就一定得被牵着鼻子走?再说,制造爆炸意外,绑架知名人物,又是跨省作案影响恶劣,不是别人是土匪,是您发现我和您预想的不一样,失望了吧。”

储建雄盯着他,脸上镇定尤在。

“周声,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自己儿子,何来绑架?”

“看来是承认了。”周声身上披了件黑色外套,只有他弯腰的时候,能看见里面那件衬衫沾了血迹和灰尘,像是刚从一场纷争里闯出,此刻脸上尽是冷冽和嘲讽,“一个会把几岁儿子关进地下室的父亲,逼死他母亲的,一次次试图掌控他的父亲。”

周声从旁边保镖别在腰间的包里,迅速拿出一把枪。

抵在了储建雄的头上。

“父亲这两个字不适合你。我把实验楼那伙人送进了那间毒气室,所有人都还只有五分钟。”周声找了一晚上人的耐心已经耗尽,只剩担忧,说:“我只要我的人。”

“谁是你的人,我要不答应呢?”储建雄冷笑,压根不信他真敢开枪。

“他要是出了问题,你和那些人加起来都不够给他陪葬。”周声利落按开保险,一字一句,“再说最后一遍。把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