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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贺辞东身边真正有着多年交情的兄弟,今天来的这俩,是书里原身接触过最多的两人,但说到底,这些人没一个真的看得起他。

而且这场婚姻,也都被默认为是他用尽手段抢了姚闻予的位置。

其实这个说法也没差,但现在毕竟换了人。

岑景没想继续背这个锅。

姚闻予是最后一开口的,他今天穿了身白色运动装,很阳光的样子。自然走到贺辞东的旁边开口说:“你也别怪川哥他们,是我说要过来跟你一道走,他们才来凑热闹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老贺。”姜川说。

他搭着卫临舟的肩膀凑近了,吊儿郎当道:“某些人啊手段下作,这闻予当初可是住在你在这儿的,现在因为某些人害得他不得不搬出去,而且你缺房子吗?怎么让他住那么远?”

岑景知道这是故意针对自己呢。

下一秒姚闻予接过话:“川哥,是我自己要搬出去的。”他说着看向贺辞东,“而且我也不能一直靠着辞东的帮忙,现在住的那地方离我上班的设计院特别近,很方便。”

这话里的信息不少,首先贺辞东没有和姚闻予一起住。

其次,这很符合白月光的人设。

清雅乐观的建筑天才,永远不依靠男主而活,这也是他最大的吸引人的特质。

这还不算完,他甚至转头和岑景说了句:“岑景,你别误会啊,辞东就是好心帮我一点小忙。”

岑景挑了挑眉,和这个书里最后几乎逆袭成主角的白月光眼对眼。

“我知道。”岑景点头,“我没误会。”

只用一眼,岑景就知道自己和这个姚闻予不是一路人。

姚闻予就像是那种经过精心设计包装的完美存在,每一句话都很得体让人如沐春风,但岑景如沐春风没感觉出来,就觉得有点装,也很刻意。

和这种人打交道往往是最累的。

还不如贺辞东,这狗男人起码说一不二。

这满屋子的人让岑景彻底没了待下去的**,连本来想等陈嫂早餐的想法都没了,他拿起手机正待出门。

“等等。”

岑景不明所以地看着出声的贺辞东。

“周二。”

“忘不了。”

他巴不得快点呢,早结束早好。

但事实上岑景知道这个收购事件没有这么快结束,书里写的不详尽,岑家这些年虽然早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离彻底倒台还有一长段时间。

岑景都跨出去两步了,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住,回头。

然后在一众瞩目的视线里,越过姚闻予,走到了贺辞东的旁边。

他状似亲昵地替贺辞东整理衣领,确认他只是往后闪了一下没有动手的意思后,靠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打个商量?”

贺辞东用眼神给了疑问。

岑景:“婚房借给你,虽然是我抢了姓姚的房间在先,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克制一点,不要搞到我床上。”

他话刚落就发现腰上箍来一只手,很用力。

岑景不受控地撞上贺辞东的胸膛,他的身形几乎将岑景整个人笼罩。

岑景知道自己似乎触怒了他,投降,“行吧,搞也可以,记得换床单。我也有洁癖的,谢谢。”

这后面的话岑景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大清早来一窝上赶着找事儿的,他不能稍微反抗一下?

然后他听见贺辞东用同等音量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说:“别用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猜测我们的关系,岑景,你要玩儿到几时?”

岑景察觉到贺辞东的手指摩擦过他的侧腰位置,那是个危险信号,显示这男人耐心告罄。

岑景识趣收敛,突然扬唇笑了下。

拇指轻轻拂过贺辞东的耳后。

隔得近了,他看清那露出一小片的纹身像是什么植物藤蔓延伸出来的的一小枝,错落纠缠,有种隐秘的禁忌的暗示感。

其实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岑景收回手,甚至带了点遗憾的语气:“别这么认真啊,我就是以防万一。”

岑景彻底退开,对周围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的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最后看了一眼姚闻予。

他垂着眼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景了然于心,这白月光倒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高风霁月。

都是俗人,装什么绿色饮料。

岑景在别墅外边的马路上等了五分钟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位大叔,见他上车,笑着问:“小伙子搞艺术的吧,头发长得都能扎了。”

“您这是偏见。”岑景说:“我就是一混吃等死的无业游民。”

司机笑得很大声,说:“还挺幽默,去哪儿啊?”

“回蓝街。”

“哟,还说不是搞艺术的?那片可是商铺的黄金地段,什么人什么行业都有,最容易出你这样一看就有艺术气质的人才。”

岑景拿过位置上从钟叔那儿顺来的一根棒球棍。

单手杵在手底下,跟着笑:“您误会,今儿心情好,去收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