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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厘好奇说:“疼吗?”

“还好,打麻醉的,”容祈觉得自己倒是要被逼疯了。

程厘有些心疼的问道:“你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容祈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也是疯了,明明可以不回答她,但却跟鬼迷心窍一样,说道:“我跟蒋哲一起去的。”

看着程厘瞪大双眼,容祈懒洋洋道:“是他不敢一个人去,硬拉着我一起。”

程厘眼神复杂:“你们两个很不对劲啊,这种事情都要组队吗?”

容祈:“……”

但她似乎对这个格外感兴趣,好奇欲一下迸发,追着问道:“割完呢,是立刻就能走路吗?不会疼吗?不会难受吗?”

容祈深吸一口气,收紧抱着她的手臂,贴上她的嘴唇,低声问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继续讨论我割那什么的事情?”

明明刚才她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现在注意力完全被转移。

程厘立即反应过来:“对哦,我去洗澡。”

看着她要去洗澡,容祈又好气又好笑。

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气氛杀手。

不过之后两人,还是各自分开去洗澡,程厘进了洗手间,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不对啊,电影里这时候不是应该男女主两人一起洗澡的吗?

刚才她怎么没想起来呢。

程厘幽幽叹了一口气,觉得回头还是多找几部电影看看,别真到了这种时候,两眼一抹黑。

只是女生原本洗澡时间就比男人长,要先卸妆,还要洗头发。

程厘的头发又厚又长,上高中的时候,她去理发店唯一的要求就是,打薄打薄打薄。

因此洗完澡之后,她用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容祈早就洗好澡了,这会儿半靠在床边,听着洗手间里嗡嗡的吹风机声音,明明低头看着手机,但是屏幕上是什么,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但是程厘不知是故意,还是她吹头发就要这么久的时间。

感觉过去一个小时,她还是没吹好。

终于,那折磨人的吹风机巨大声响,突然停了下来,四周陡然变得安静,容祈反而有了几分不适应。

咔嗒一声。

是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程厘从里面走了出来,容祈抬头,一下就愣住了。

因为她穿的并不是平时穿的那种上下分体的普通睡衣,她穿了一条银灰色吊带睡衣,胸口一圈同色系的蕾丝边,露出胸口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肤。

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皮肤照的越发白皙,如同发光似得。

她身材并不是干瘦,反而很有料,特别是这条睡衣并不是那种宽松款型,反而是贴合的身体曲线裁剪的版型,但凡身材差点儿都穿不出那种效果。

裙摆下修长笔直的长腿,小腿均匀纤细,因为刚洗完澡,穿着的专门洗澡的凉拖鞋,莹润的脚指头不安分的动了动。

跟着动了的,还有容祈的喉结。

他面上倒是淡然,慢悠悠将手里拿着的手机,按掉锁上。

程厘将洗手间拖鞋,换成了房间拖鞋。

房间里开了空调,又开了地暖,温度很适当,但她是从热气腾腾的洗手间里出来,瞬间就觉得有些冷。

于是程厘走到床尾,脱了拖鞋,直接往床头这边爬了过来。她跪着时,吊带正前方的位置,布料自然垂落,容祈抬眼,所及之处,就是一片白皙。

偏偏程厘刚要掀开被子时,跪在床上,侧耳认真听着。

“外面好像下雨了。”

南方的冬天并不像北方那样干燥,反而时常会下雨,冬雨连绵,让本就温暖的房间,瞬间更加温暖。

那种坐在房间里,侧耳倾听着窗外雨点滴答声的感觉,是程厘最喜欢的。

她还没来得及,认真去听屋外落雨的声音,整个人就一下被拽过去,趴在了容祈怀里,一抬头,他那双浓如深墨的黑瞳,就在眼前。

“你是故意的吗?”容祈低声问。

程厘没懂,但身体贴着他的,一下就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

不同于之前有些厚实的西装裤,这次是薄薄的睡裤。

程厘像是被诱惑了般,轻喘着气,忍不住说:“我不太懂流程。”

她还没说完,嘴就被容祈直接堵住。

贴着唇,就听到他含糊的声音:“我也从来没跟别人做过。”

啊?

程厘脑海中,仿佛有什么闪过。

可是容祈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打定主意,将她所有的话,都含在了唇舌间,窗外雨声越来越大,而房间里的温度也在节节升高。

程厘被翻身压在下面时,容祈也不着急,低头,一点点挑逗着她似得。

不消片刻,程厘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两人之间好像有火星子,只要一点点气氛加热,瞬间就能燃烧起来。

当灯被关上时,程厘眼睛还眨了下。

随后,她听到塑料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这声音就在头铱誮顶。

但又好像很远,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恍惚。

直到程厘感觉到容祈的靠近,黑暗的环境之下,反而放大了其他感官,周围都被他的气息萦绕着,温柔的包裹着程厘。

容祈极其耐心,并不着急的模样。

窗外的雨声,好像越来越大,原本只是轻拍着玻璃,现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作响。

在这响声之中,程厘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

明明容祈应该心疼的,可太过漫长的等待,如同梦境般的时刻里,他连呼吸都想要克制,脑海中,只剩下想要拥有她的决心。

在冬夜的凄风楚雨里,程厘耳畔、呼吸间,全都是容祈的气息,她不知道容祈会将她带到何处,但她知道,她愿意跟着他前往任何一个角落。

这一夜,太过漫长。

*

清晨。

房间里安静极了,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大半张脸都快要被埋进了被子里。原本睡觉并不算安稳的人,这一夜下来,居然安静的过分。

容祈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靠在自己怀里的人。

她的脸埋在他胸口,鼻子已经埋在了被子里面。

但她似乎还嫌捂的不够,居然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容祈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会儿,但怀里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又往被子里面钻,惹得容祈有些发笑。

这是什么睡觉习惯?

窒息式睡觉?

之前两人早上醒来,都不会赖床,所以他还真没怎么注意她是这样的睡觉习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床头的手机嗡嗡开始响了起来,容祈赶紧起身,把手机关了。

是闹铃的声音。

还是程厘自己的手机,这姑娘可真是的,周末都给自己调了闹铃。

哪怕他动作再快,床上的人还是有了动静。

程厘睁开眼时,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眼皮有千斤重。

等意识回笼,她才发现,眼皮重并不算什么,她浑身犹如被碾过似得,那种不适感,居然直到现在还残存着。

程厘还闭着眼睛,脑海中莫名升起一个念头。

她昨晚睡着之前,应该拿出手机,看看有多晚的。

“再睡一会儿,”容祈低声哄道。

程厘闭着眼睛嗯了声,但不知道为何,她忽地轻笑了下,容祈低头看她,就听她慢悠悠的念叨:“容爱妃。”

容祈:“??”

她还是没睁开眼睛,突然喊了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容祈:“……”

他无声失笑,但很快,他也顺势躺下。

程厘似乎感受到,缓缓抬起眼睛。

容祈却已经贴了过来,他脸颊微侧,轻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发问。

“殿下,那我伺候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