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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不信司宴能招架得住。”贺婧笑着说道,“尽快把他拿下,小姑姑还等着喝你们真正的喜酒呢。”

谢秋没接话,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妈,小姑姑,我先上楼放个书包。”

“去吧。”苏婉蓉提醒道,“待会儿记得下来吃晚餐啊。”

还好晚餐桌上,没人再提那个话题了。

谢秋吃完饭,又陪她们说了会儿话,把贺婧送走后,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洗了个澡,刚出浴室就听见手机在震动。

谢秋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才发现白佑给他打了好几通语音电话。

他有些奇怪,好端端地白少爷怎么又找上他了?

正思索着,对方再次拨了通语音电话过来。

谢秋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说话,对面就响起一道焦灼的声音:“谢秋,你再不接我电话我要自杀了!”

谢秋:“有这么夸张吗……”

“谢秋,我真是没办法才来打扰你的!”白佑一顿噼里啪啦地说道,“上次我哥在宴会上得罪你后,我们家公司就接二连三地出事,老头子说是贺总出手了,你能不能帮我跟贺总求个情,求他高抬贵手?”

谢秋花了好几秒才理清他的话:“等等……你们怎么能确定是贺司宴干的?”

“是真的,白家在A市也算是有点根基的,能把我们家整这么惨的,除了贺总没有任何其他人了!”白佑歇了一口气,“而且现在贺总根本就不见我们,连带着辰哥哥都完全不搭理我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白家!”

谢秋蹙起眉心,一时沉默下去。

他知道白家跟贺家一向是有往来的,上次贺老爷子的寿宴,白家还受邀参加了。

如果贺司宴真的不愿意见白家人,那么就意味着,白佑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谢秋,你别不说话呀!”电话那头的白佑又急了,“我承认我哥是很傻逼,比我还傻逼,但是他罪不至死对不对?求你给他个向你下跪道歉的机会吧!”

“我……”谢秋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地回道,“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情,但我会帮你问问贺司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感谢——嗷!”白佑像是激动得撞到了什么东西,叫了一声后,忍着疼痛继续说道,“谢秋,真的很感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谢秋提醒道:“这话别说得太早了。”

白佑回道:“不论结果如何,你愿意帮我求情,你就是个好人。”

十点左右,谢秋估摸着贺司宴差不多该回来了,打开房门走出去。

但他敲了一下隔壁房门,没得到任何回应,只好转身下楼。

刚走下楼梯,就看见贺司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男人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带还没解开,正靠在沙发上闭眸养神。

谢秋微微皱了皱鼻尖,嗅到一股醇厚的酒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旁边的薄毯,想给男人盖上。

下一瞬,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双漆沉的眼眸也睁开了。

男人喝了酒,体温比平常更高点,谢秋被烫得抖了一下,小声问道:“司宴哥哥,你喝醉了吗?”

贺司宴声音很低:“没醉。”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谢秋弯起眼睛,“看来你是真醉了。”

贺司宴定定地望着他,忽然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谢秋低呼一声,抬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手心下的胸肌结实而柔韧,似乎比他上次看见时要更饱满了些。

谢秋微微睁大了眼眸,不合时宜地走了下神。

在这样繁忙的行程下,男人竟然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健身房锻炼胸肌吗?

贺司宴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分开他的膝盖,将他摆弄成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想什么呢?”

谢秋回过神来:“我在想你还没彻底恢复,喝酒对你身体不好。”

“没事,早好了。”贺司宴沉沉地笑了声,“谢小秋,你在关心我吗?”

谢秋理所当然地回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呀。”

“嗯。”贺司宴应声,“我知道。”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谢秋先移开了目光:“司宴哥哥,你先放开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贺司宴放在他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就这么说。”

谢秋:“……”

算了,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

谢秋简单概括道:“刚才我接到白佑的电话,他说他们家公司被人针对了。”

“白佑?白家那个小儿子?”贺司宴微一皱眉,“他从哪弄到了你的电话?”

“不是现在,是之前就加过微信了。”谢秋解释道,“他也是A大的学生,我们……算是认识吧。”

虽然一开始很不愉快,但白佑向他道了歉,还主动提出要带他参加贺老爷子的寿宴。

总体来说,对方只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没什么太大的坏心眼。

“我是出了手。”贺司宴目光往下,落在精致雪白的锁骨处,“不过你放心,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没有不正当的竞争行为,也不构成犯罪行为。”

他的语气很淡,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了什么,或者今天天气怎么样。

谢秋:“……”

很好,法律意识很强,所以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谁才是学法律的?

谢秋有点无奈:“我没有觉得你犯罪了。”

贺司宴重新看向他的脸:“那你想问我什么?”

谢秋语气认真地问道:“你是为了我,所以才打压白家吗?”

贺司宴沉默几秒后,承认道:“你受的委屈,他们要还回来。”

虽然心里已经隐约知道了答案,但对方亲口承认时,谢秋的心尖还是颤了颤。

他垂下眼睫,轻声回道:“其实也不算受了什么委屈,我当场就还回去了。”

“我知道。”贺司宴微微眯了眯眼眸,“但我要拿白家做个示范。”

“可是……”谢秋抿了下唇,“这样会不会有点过了?”

贺司宴抬手,掐住软乎乎脸颊:“心软了?”

“不是。”谢秋摇了摇头,“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欺负我的人是白东浩,我不想迁怒白家其他人。”

贺司宴:“是我迁怒了。”

谢秋语气更软了点:“我知道是因为我嘛……”

“白家没那么干净,我也算是帮他们清理门户。”贺司宴松口道,“不过既然你开口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谢谢你,司宴哥哥。”谢秋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格外诚挚地道谢,“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让他体会到背后有人撑腰是什么感觉的人,内心种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以至于他除了道谢,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贺司宴喉结动了动,掐住脸颊的手指收紧了些。

青年的脸那样小,一只手就足以覆盖住整张漂亮的小脸。

“司宴哥哥……”谢秋被他看得莫名紧张起来,“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不好。”贺司宴拇指往唇畔移,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蹭娇嫩的唇角,“你想怎么谢我?”

谢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在问,你想怎么谢我?”贺司宴盯着唇瓣中央殷红的唇珠,嗓音低哑了几分,“只是嘴上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