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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沉浸式密室主题,是恐怖精神院,背景故事,是发生在一个医院里面。

到时候里面会出现各种关于医院的NPC。

历年来这种医院主题的密室,就是又恐怖又刺激。

毕竟医院本来就会出现各种怪谈,更别说在这种刻意营造的氛围里面。

大家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灯光特别暗,几乎快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四处静悄悄的,看起来倒也还好。

“怎么回事?”走在最前面的高岭,似乎对于这种过分安静的氛围有些不满。

他嘀嘀咕咕道:“我还是挑了最恐怖的,网上都说这个玩过的人,都无人生还。”

“你给我闭嘴。”顾青瓷本来害怕,听他还在碎碎念,立马怒道。

就在她说话之际,砰一声巨响。

紧接着恐怖而幽怨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而光亮也随之而来,可是亮起来的却不是正常光线,而是一种绿油油的幽光。

“各位,”头顶上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低沉而又浑厚的男中音。

是在给他们讲解故事的开头背景。

虽然大家心底都有些胆怯,但还是努力听着。

直到最前面的高岭说:“卧槽,燕千帆你能不能别摸我的腰啊,你一个大男人有毛病啊。”

可是他身后的燕千帆,过了一会儿,哆哆嗦嗦开口:“我没摸你啊,我两只手不是都搭在你肩膀上呢。”

这堪称比鬼故事还刺激的一句话。

让在场所有人瞬间一愣。

脊梁骨上随之窜起一层冷汗。

“你他妈别吓唬我,”高岭喊道。

可是燕千帆比他还害怕,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我的手真的搭在你肩膀上呢。”

“你们是新来的病人吗?”然后一个幽幽的女声,从高岭和燕千帆旁边传来。

两人僵硬转头。

灯光恰到好处的照了过来。

然后一张眼角流着血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乱成一片,谁都没想到,在他们专心听故事背景的时候,NPC就在身边。

特别是高岭,作为被NPC选中的幸运儿,嚎的声音比谁都大。

“快走开,啊啊啊啊啊我不玩了,”高岭鬼哭狼嚎之际,不由往前跑去。

谁知他一跑,队伍就乱了阵形,大家都蜂拥的穿过过道。

想要迅速逃离这里。

邬乔走在最后面,只听到前面的对话,刚想开口安慰他们别怕的时候,站在她前面,包括顾青瓷在内的所有人,都头也不回的往前窜过去。

徒留邬乔和程令时在最后面。

不过在女NPC出现的瞬间,邬乔也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猛地一握紧。

看起来好像他也受到了惊吓。

但是程令时到底是个内心强大的,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腾出功夫来安慰邬乔:“别怕,只是NPC而已。”

“嗯。”邬乔乖乖点头。

前面的人跑到一个铁门面前,奈何铁门被锁住。

他们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找到钥匙。

“啊啊啊啊我不要再回去,钥匙给我,钥匙呢。”

“谁踩着我的脚了。”

“啊啊啊谁碰我的手臂了,别乱碰老子。”

邬乔见状,倒也没急,转身准备先把钥匙找到。

只是她刚一扭头,发现程令时旁边的墙壁,一个很明显的轮廓,于是她提醒道:“令时哥,你旁边有个人。”

“是吗?”程令时语气漫不经心,听起来倒是挺淡定的。

可邬乔再次感觉到,自己手掌被攥紧。

这次用力的还比较厉害。

“这位小哥哥,你是刚来的病人吗?我看你长得好英俊呀,”突然墙壁上站着的人动了起来,她双手缓缓撩起披在脸上的长发,突然贴到了程令时的脸上。

“啊。”邬乔痛呼出声。

可是心底却莫名的想笑,看起来他也没表面表现的那么淡定。

要不是这里灯光太过黯淡,邬乔只怕会更加开心。

因为她肯定可以看见,程令时在一瞬间,发白的脸色。

程令时突然抬手,但是邬乔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生怕他情急之下,给人家NPC来一下。

NPC何罪之有。

他们不过就是吓吓人,让大家享受一下魂飞魄散的快乐而已。

“打NPC要赔钱的。”邬乔低声提醒道。

程令时嘴角明显一抽。

前面的几个此时,被从旁边箱子里冒出来的两个NPC,吓到声音都喊的变调了。

“你们几个男的还是不是人,躲在我后面。”顾青瓷在尖叫声中,哭喊道。

这一刻,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只有一个胆小鬼和一群更胆小的胆小鬼。

“妈妈救命啊。”顾青瓷眼看着都快要哭出来。

邬乔叹了一口气,拉着程令时就往前走。

好在这个是最初的一个任务,找钥匙,不算太难。

因为灯光太暗了,所以邬乔还是花费了一两分钟,就将钥匙从一个小盒子里翻了出来。

“让一下,我去开个门。”

就在她拿到钥匙时,两个NPC暂时放过他们几个,向着邬乔转移。

一般来说,NPC贴脸是玩家最最最害怕的事情。

一张化着恐怖而惨败妆容的脸,无限近的贴着自己的脸。

心理上也承受不住这种刺激。

可是在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NPC,将手要摸到邬乔脸上时,她突然淡然来了句。

她身旁的程令时,再次不可抑制的抽了下嘴角。

这……

“走吧,”邬乔原本想要松开他的手,往前走。

可是她的手掌刚松开,旁边的人反而握的更紧。

黑暗中,他的声音缓缓传来:“这种地方,还是一起走吧。”

邬乔眨了眨眼睛,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就在她走向铁门口时,男人那种惯常懒散而高傲的声音,这次居然难得底气不是很足的解释道:“其实呢,我不是害怕。”

“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走,比较好。”

“嗯,”邬乔故意淡淡应道。

“真以为哥哥害怕?”程令时边走边说。

邬乔扭头看他,突然眼神一撇,低声说:“哥哥,你旁边怎么好像有人……”

“艹。”

这是生平第一次,程令时这么不受控制的低声骂出一句话脏话。

邬乔:“……”

让这样的程令时说出脏话,她也算是活久见吧。

带着这种愉悦的心跳,邬乔走到门口,用钥匙打开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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