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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上道。

燕绥满意地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先出去了。

辛芽离开后,她又在办公室坐了会,这才抓起车钥匙,直接从专属电梯离开。

——

为了出入方便,燕绥没开车,叫司机开着挂了通行证的军牌车,通过门检进入部队。

部队内行车限速三十,沿着笔直的水泥路经过转盘分流,郎其琛正好掐着时间过来,刚跑完步,汗流浃背,跟着龟行的车走了几步,一路到食堂,停下来时替燕绥拉开车门,笑得跟久别重逢一样灿烂:“姑。”

周六,不少士兵放假,或有外出。以至临近饭点,眼前这家私人承包的餐厅虽还算热闹,却还不至于人员满座。

郎其琛前脚进餐厅点菜,燕绥后脚跟着进去。

虽然穿着简单的外套长裤和板鞋,但在满厅的水军服或作训服的包围下,燕绥仍旧引人注目。

郎其琛点完菜,寻了座位先替燕绥拉开椅子,等着她坐下。

他人缘好,加上又有朗誉林和郎啸这位舅公的后台加持,整个部队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见他带了燕绥来,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好奇得比较含蓄:“郎其琛,你自己主动介绍下啊。”

“我姑,有喜欢的人了啊,别瞎打主意。”

和郎其琛一样只穿着水军服的士兵被他一句话堵得干笑了两声,正要走,被郎其琛拽住,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看见傅队长了没?”

还真问对人了,他指了指厨房方向:“后门,刚出去。”

人一走,郎其琛就冲燕绥挤眉弄眼:“怎么着,我说的吧,今天来保准让你见到傅队长。”

刚好上了菜,燕绥拿了筷子夹了肉片吃,不怎么走心地夸他:“那你真是棒棒哒。”

郎其琛刚跑完五公里,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空和她计较,一筷子夹走三片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地说道:“每逢周六,他中午都会来这。”

燕绥筷子一顿,终于被勾起好奇心,问:“有故事?”

郎其琛又不是傅征,哪知道他为什么每周六定点来,但在燕绥面前却不能说不知道,他想了想,答:“可能每周六,这里才有寒山鱼吧。”

燕绥翻了个白眼,筷子一搁:“坐不住了。”

郎其琛乐得她赶紧去找傅征,他好独享他的寒山鱼。目送着燕绥往后门走去,他埋头,继续“扫盘行动”。

——

燕绥顺着走廊走到底,是一间独立的包厢。

包厢空着,中心位置摆了张圆桌,围着圆桌空着间距摆了椅子,墙角还放了个置物架,再没有别的东西。

放在圆桌上的纸巾被风吹得直飘,燕绥顺着看去,才注意到玻璃窗半开,风正从窗户里涌进来,贴着地面打转。

燕绥放轻了脚步走进去,视线放的远,并没有留意到倚着墙根的男人。

有烟味隐约沁入鼻尖,燕绥蹙眉,正在分辨方向,傅征先一步察觉,转头回望。那眼神,仿佛丝毫没有意外,来的人会是她。

燕绥的“惊吓”落空,难掩失望。她撑着半开的窗台坐上去,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叫了他一声:“傅征。”

这还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傅征。

傅征咬着烟,抬眸。

窗台离地面有些距离,她反身坐着晃荡着双脚,也没个着力点,看着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眉心一蹙,咬着烟声音含糊:“什么毛病,非得这么坐着?”

燕绥跟没听见一样,扶着窗台故意又往外挪了挪,侧身看他,笑得顾盼生辉:“怎么着,你是算到我今天会来?”

傅征是真觉得燕绥会摔下来,他走近两步,似笑非笑地回了句:“黄历说我今天撞瘟神,你说我是算到了还是没算到?”

有烟味沁入鼻尖,意外得有些好闻。

燕绥晃了晃脚,朝他笑了笑,软声问:“我都千辛万苦跑进来找你了,是不是该给我个面子……”

那声音,故意放轻了,好让语气里的娇软随着尾音沁出来。

傅征一晃神,燕绥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近得就在他耳边:“留个号码给我?”

郎其琛明天开始集训,傅征是教官,整个集训结束前,燕绥都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傅征。

意外的。

傅征轻扬眉,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他侧目,那双眼又深又沉,泛着海水的潮意,就像在索马里那夜,他把她扑倒在甲板上时垂眸看下来的那一眼。

傅征还咬着烟,微勾了唇角,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