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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途抱着那小红本乐了一天,十足十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傻狗子的一天,他不抱小红本的时候,就盯着苏晓蔓笑,也不喊蔓蔓了,就叫媳妇儿。

国家认证的媳妇儿。

“跑也跑不掉了,我的媳妇儿蔓蔓。”

“小兔的蔓蔓。”

苏晓蔓抱着他笑,不过领个证而已,竟然这么高兴,就算不领证,她早就是他过了明路的媳妇儿,哪里跑得掉。

“狗子哥,你把结婚证给我,让蔓蔓帮你收起来。”

谢明途拒绝:“不,我要自己藏起来。”

“我要再看看。”谢明途直接坐在门槛上,盯着手中的小红本傻乐,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倒背如流,蔓蔓是他媳妇儿,盖了章的媳妇儿。

“行吧行吧,你看吧你看吧。”

谢明途看小红本,苏晓蔓和姜奶奶拉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看他,姜奶奶嗑瓜子,苏晓蔓磕了会儿瓜子,把照相机翻出来,对着那个傻乐的谢狗子一阵猛拍。

等多年后回过神来,谢明途看着此时的照片,会不会跟姜爷爷一样否认自己年轻的时候,才不是一个毛头小子,才没有干出那么傻的事……

到时候就可以甩他一脸照片。

领证的时候你就有这么傻!

苏晓蔓一连给他拍了七八张照片,这傻狗子都没有丝毫反应,仍然抱着小红本发憨,看来这小红本给他的刺激太大,活像是一道惊雷把他从狼崽子劈回了萨摩耶。

她坐在谢明途的身边,都没忍住手痒,去揉了揉他的头。

心想这家伙怎么那么傻呢,媳妇儿坐在身边都不抱,偏偏要抱怀里的小红本。

媳妇儿重要还是小红本重要?

苏晓蔓都有点醋了。

傻狗子。

“喂,你到底是娶了我,还是娶了这小红本啊?”

“娶了蔓蔓。”谢明途猛的一下抱起苏晓蔓,开开心心上蹿下跳连转了二十圈,险些都要把苏晓蔓给绕吐了,苏晓蔓让他放下自己,作势就要吐。

谢明途紧张不已,急忙问道:“蔓蔓你……你有了?”

有你个屁!

“你今天能不能别犯傻了。”苏晓蔓下意识捂了下自己的肚子,就算她现在有可能被钻进了小蝌蚪,现在也无法感知这个小蝌蚪的存在。

姜奶奶在旁边笑得牙不见眼,“晓蔓,你就让他高兴高兴。”

谢明途抱着她,与她额头相抵,“蔓蔓,我真的很高兴。”

“蔓蔓这辈子都是我的媳妇儿,下辈子,下下辈子……”

苏晓蔓抱着他的脖颈,纵容地答应:“以后每一辈子都是你的媳妇儿。”

拿到红本本的谢狗子着实太高兴,夜晚主动拧着一壶酒要跟姜爷爷大干一场,姜爷爷自然不甘示弱,爷孙俩凑在一起喝,看得姜奶奶冲着苏晓蔓直摇头。

“要是他大哥二哥都在,那就有意思了。”

苏晓蔓温柔地看着谢明途,给他喂了几个花生米,“别光顾着喝。”

今天的谢明途喝得贼凶,十分豪爽,直把自己给喝迷糊了,让苏晓蔓哄了大半天,才把他哄去房间里睡觉。

这还不算完,苏晓蔓给他擦完身体,疲惫地躺在他身边,大半夜的醉酒没醒的谢狗子猛然间坐起来,愣是说自己的结婚证不见了,问苏晓蔓在哪。

苏晓蔓:“???????”你这家伙不是自己藏的吗?

现在管她要结婚证?

苏晓蔓心想我还没问你要呢。

这也太醉得昏天暗地了,怎么就不悠着点喝,一到晚上耍酒疯。

“蔓蔓,我们的结婚证呢?”

“蔓蔓他说我的结婚证不作数,可我明明已经满二十了,他就说我才十九……”

“三哥偷偷去改我年龄。”

……

苏晓蔓哭笑不得,直把这个醉狗子抱在怀里哄,“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竟然醉成这样。”

谢明途抱着心爱的人,语气十分委屈,“蔓蔓,我的证呢?”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苏晓蔓揉了揉这个傻狗子的脸,自己把结婚证藏起来了,现在醉了,倒反而问她要。

“蔓蔓,我不是十八,也不是十九。”他抱着苏晓蔓,在她怀里拱了好几下,撒娇道:“蔓蔓,我头好疼,我要结婚证。”

苏晓蔓被他拱得十分无奈,大半夜的撒酒疯,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酒鬼,她喃喃道:“以后不准你喝这么多了。”

“蔓蔓……”

“乖乖的,咱们的结婚证已经被蔓蔓收起来了,先睡觉。”她抱着这个大狗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要看一眼再睡。”谢明途一头扎起来,十分执着,哪怕醉酒了,也必须看到自己的结婚证才睡觉。

苏晓蔓叹了一口气,“结婚证被你自己藏起来了,你个臭狗子,你还问我要。”

“蔓蔓,你把结婚证给我放着。”

苏晓蔓只好去找了张双人合照,画了个结婚证给谢明途,谢明途盯着手上的“结婚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蔓蔓,没盖章,不合法。”

苏晓蔓:“……”

她翻出来一个兔子章,在上面盖了一下。

“好了好了,乖,现在有章了。”苏晓蔓捂着额头,也不知道这个章能不能糊弄眼前的醉狗子。

谢明途认认真真端详手中的“结婚证”,他的腰杆子挺得笔直,表情认真冷硬,如果不是拿倒了“结婚证”,就连苏晓蔓都要被他这个正经样子糊弄过去。

苏晓蔓:“……”想笑。

照片都是反的,他到底看了个啥?

醉狗子终于被这个有章的证给糊弄住了,抱在怀里,老老实实睡了过去。

苏晓蔓拿起手中的兔子章,这个兔子章还是谢明途给她做得,做了一对小兔子,一个下面刻的是苏晓蔓,一个是谢明途。

她低头在这个傻男人的嘴唇吻了一下,“啪”在他的脸上盖了个“苏晓蔓”。

又拿起另一个章在自己脸上印了另一个红印。

睡在男人的怀里,两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明途第一次起得比苏晓蔓还晚,看来昨晚的酒劲真大,醒来后,苏晓蔓就问他到底把结婚证藏哪里了?

谢明途半昏半睡地“啊?!”了一声。

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始傻笑。

“放在箱子里。”

从睡梦中清醒后,谢明途仍然喜不自禁,他真的跟蔓蔓领证结婚了,这可是他心心念念想了一整年的事情,从箱子里把结婚证拿出来,仍然美的冒泡。

到了农历二十四那天,两人又在干休所这办了场婚酒,不仅是附近的大爷大妈们来凑热闹,姜立民和谢雅知也来了,谢明途见了他俩,倒没多说什么,也没把人赶走,姜爷爷姜奶奶把夫妻俩叫进了屋。

亲儿子结婚,虽然他还不愿意认他们,做父母的到底还是要给他准备些东西,姜立民和谢雅知商量了下,怕别的东西这孩子不要,就给送了一套京城里的小四合院。

说起这个破败的小四合院,谢雅知拿出来还颇有点不好意思,这院子属于她母亲的嫁妆,也就是谢明途亲外祖孟家留下来的产业,不是什么好房子,也不是祖宅,占地面积很小,曾经那大三进的院子,十年前就被收走了,剩下几个破败的小院落,归了孟家其他人,谢雅知的三哥和小弟还带着她娘,也就是谢明途的外婆在首都。

谢雅知名下分了套简单四合院,之前是让孟家一个表亲家住着,前几年他们随工作调动南下山城,这院子就荒了起来,那房子破是真的破,西边的厢房都垮了大半。

只能说收拾收拾,还能勉强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