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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此言一出,清平腾地站起身,驸马握着她的手都没拽住她,她一下子就冲到了苏容面前。

她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眼里却透着满满的激动,一时间似不能自己,紧紧地盯着苏容,“你、你说的是真的?”

苏容缓缓站起身,与清平公主平视,十分镇定,“不敢欺瞒公主与驸马。”

“你、你……怎么会……”清平又哭又笑,“这、她当初……竟然没死吗?那、那为什么不给我来信……”

苏容不语。

驸马通透,似乎一下子就明了,从身后搂住清平公主的肩膀,低声说:“若是按照时间推算,当年珍敏郡主前往大魏和亲时,便已怀有身孕,到了大魏后,若想不露馅,只能假死脱身,涉及两国纷争,干系甚大,即便活着,怎能轻易来信找你……”

清平推开驸马,忽然抱着苏容大哭了起来。

苏容一时间有些无措,僵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用眼神询问驸马。

驸马退后一步,叹气,对苏容道:“让她哭吧,当年你娘与她一起长大,这些年,她十分想念你娘,每逢祭日,都会为你娘上香烧纸……”

苏容于是便乖乖地站着,任清平公主抱着她哭个够,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清平公主这般把公主的身份和傲气顶在脑门子上的人,在得知她是珍敏郡主的女儿时,会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

大约越是性子难缠,越是嚣张跋扈的女子,一旦触及到心里的柔软,越是难以自持。

清平公主哭的收不住,似十分伤心,又似十分委屈,苏容不太会哄人,只能试探着伸手拍拍清平的后背,她不拍还好,这一拍,清平公主更是痛哭失声,哭的更利害了。

苏容吓了一跳,连忙又缩回手,再也不敢动了。

过了许久,苏容都站累了,清平公主还没有自己止住眼泪的势头,驸马无奈,上前,伸手去拽清平,“别哭了,你吓到苏容了。”

清平哭的打嗝,但还是听进去了,渐渐地止住了眼泪,松开了苏容,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苏容小声说:“还好,那个,公主,您别哭了,我不会哄人。”

清平眼泪又模糊了双眼,扯过驸马的袖子往自己的脸上擦,又哭又笑,“你母亲也跟我说过这句话,从小到大,我一旦哭鼻子,她便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说她不会哄人,让我别哭了,顶多也就拍拍我,算作哄我了。”

苏容默。

清平甩开驸马的袖子,“我早先还觉得你与你母亲不像,如今却觉得真像。你母亲从小便不爱哭,我第一次见她流泪,还是她和亲大魏离开京城的那一日,大概是知道自己回不来了,所以,在拜别的时候,她才哭了,但她即便哭了,也不让人看出来,就低头那么一会儿,眼泪落进地砖里,再抬头,她还是珍敏。”

苏容不吱声。

清平拉住她的手,“来,坐下来,与我说说你母亲。”

苏容被清平拉着坐下,回忆道:“我的记忆里,我娘是一个温柔内敛的人,她时常坐在灯下给我绣衣裳,明明我的衣裳够穿,她却总觉得不够。她对我不严厉,反而很宽容,我小时候特别淘气,总爱溜出府去玩,她知道了,也不训斥我,只告诉我下次小心点儿,别让大夫人抓住,否则她不帮我说情,我把衣裳弄脏了,弄破了,她也不生气,只说我没个女孩子样儿,怎么就托生成了女孩子……”

苏容简单挑了几样说了,见清平听的认真,一副希望她多说些的表情,她叹气,“我娘离去时,我还尚小,如今对她的的记忆有些淡薄了,能说的不多,因为我娘每日生活的很简单,除了给我绣衣裳,便是自己抄写佛经,再或者是跟谢伯伯下棋,跟我父亲说话,都是些闲话,也不见他们谈情说爱,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多数都是我父亲故意说给我娘听,我不爱听他们说话,便自己跑出去玩……”

她想了想又道:“我娘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出府,她不爱出府,顶多被大夫人要求,实在推不过,才在年节时,跟着大家伙去寺庙上柱香,吃一顿斋饭,听大和尚诵一日经。”

她说完,挠挠头,“我能说的不多,您若是想多听点儿我娘的事儿,等有朝一日,问我父亲,或者谢伯伯,他们铁定能多说些。”

清平终于想起用自己的帕子擦眼泪,她用帕子捂住眼睛,待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怎么没的?也是被人刺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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