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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萝打断他,“那个浑身插满乌鸦毛的家伙呢?你跟他交手了没?”

“我不是?那种人!”小侍卫一脸凛然正义,“我交的是?脚!”

噫!

阴萝投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也不怕人家有脚气!”

薛玄曦:“……”

“那你看到他的真?容了吗?长得?怎么样?”

吃荤的蛇蛇比较关心这个。

“没看到,戴了面罩呢。”小侍卫悠悠道,“不过?他胸,很大。”

?!!!

这还了得?!这大胸我没有我可就要闹了!

阴萝当即爆闪一双水桃大瞳,“有多大?”

只见小侍卫飞檐走壁,才两个呼吸,就逮住了两只艳冠大公鸡,他手腕一收,把毛蓬蓬的雄鸡胸脯抵在一起,认真?且考究,“大概有四只翰鸡胸脯那么大。”

蛇蛇看着那俩大茫然的鸡头:“……”

谢谢你,儿子,你爹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小侍卫又?说?,“四只翰鸡大胸脯往昌乐河的画舫去了,我让阿三阿四阿五盯着了。”

阿三阿四阿五原本?都有自己非常鲜明风骚的名字,但自从他们围观了老薛兄弟的一天苦逼日常后,以及知晓住在府上的那位,现?在连国家都被攻了下来,可想而知做新?天子男宠的苦难程度,他们坚决要跟他们的过?去风骚划清界限,降低在小王姬面前?的存在感,于是?就一律给自己取了代号。

阴萝诧异,“国丧期间,昌乐河还做生意?”

那里可是?青楼一条河啊,元舅舅带她见识过?了几回。

小侍卫就默默瞅她,你国丧期间,还从你那小爹的房里走出来呢。

蛇蛇当没看见,转身换了妆容跟装束,欲要夜探昌乐河,她倒想看看江双穗这一位神秘贵人,会不会是?她在神洲的熟人呢?

昌乐河没有往日迎来送往的热闹,停在河中心的画舫熄了彩灯,换了红绸,素静得?别有一番氛围,阴萝坐在小船前?头,拿着一封花彩拜帖,而小侍卫则是?撑着杆儿,有一下没一下划着水,很是?半死不活的。

他辛劳了一天还得?带爹夜逛青楼吃花酒,谁懂他的痛?!

等到小船靠上画舫,栏杆内立即走出几名女子,即便身穿素服,也是?妖娆多情,她们扔了扔帕子,媚眼如?丝,“好俊的两位公子哪,今晚的姐妹们可是?有福气了。”

薛玄曦义正词严,“你们不要乱说?,我敢乱来,我爹会打断我的腿的,爹,你说?是?吧?”

他转向阴萝。

画舫女子们:“???”

这是?来了个有病的吧?

画舫老鸨见来了这么一对儿,高的穿着质朴,表情冷淡到一副快要绝育的样子,矮的唇红齿白,却?是?一身华衣,眼波灼灼流转,当场有了计较,想要请来最?抢手的销魂窟,却?不料那高个儿一本?正经地道,“我爹喜欢胸大的男子,大概有四个雄鸡胸脯那么阔,你们有吗?”

老鸨:“???”

这是?砸场子来的吧?!

老鸨顿时没好气,“客官,我们是?艳喜阁,不是?小倌馆,这里哪里有什么男妓呢。若您们想要胸大腰细的,我们姑娘个个都是?傲人的。”

阴萝踩了小侍卫一脚,扬起笑唇,“那就都来吧。”

“都、都来?”

老鸨吃了一惊,“您这身子,吃不吃得?消的啊?”

小侍卫适时帮腔,“怎么,你瞧不起我爹?她年纪轻轻就当了爹,肯定有她的道理。”

阴萝:!!!

果然,她看上的白眼头牌,定有过?人之处!

老鸨:!!!

有道理!是?她见识浅短了!

老鸨登时热情笑开了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儿,招呼道,“前?厅正玩着金玉良缘呢,两位公子可有兴趣,讨一讨彩头?”

这热闹怎么能不凑呢?阴萝一口叫好,拖着小侍卫去了。

老鸨扭着水蛇小腰,慢慢跟在她们后头。

此时的前?厅坐着各色的姑娘,阴萝还瞅见了一个黑褐皮的大美人,面上戴着一副金翎珠帘,胯摆得?很美,身姿婀娜妖娆。饶是?阴萝是?个吃少年男子荤的,也忍不住蠢蠢欲动。

但她被小侍卫拽了回去,他低声地说?,“爹,这里有艳鬼,你可要保护好儿子的贞洁啊。”

“……”

阴萝白了他一眼。

俩人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颇为热闹招呼,“好好好,这就凑齐七人了,各位姐姐们,咱们开始邂逅一段金玉良缘吧。”

金玉良缘分为两段,一段是?真?心话?,一段是?结良缘,后者则是?抽出纸条上的一道命令,要男女同做惩罚。

阴萝写了纸条惩罚,抽空去看小侍卫的。

他龙飞凤舞,洋洋洒洒。

她定睛一看。

《男人做和尚,女人做尼姑,开展一段跨庙庵的伟大倾世虐恋》

阴萝发出了感叹,“这也太狠了吧。”

老鸨也不由得?点头,然后她收到了阴萝的惩罚纸条——

《男人去小倌馆挂牌,女人去从良,开展一段跨越岁月与人海的伟大倾世虐恋》

老鸨:“……”

果然一个屋子里只有一个爹。

阴萝自然是?要跟黑皮美人姐姐贴贴的,烦人的是?,之前?跟见了她就跟鼠儿见着猫的家伙,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她挪一寸他也挪一寸,就差没挂她腰上了,她嫌弃推他的脸,“别坏我好事?儿!”

小侍卫震惊道,“爹,你难道忘记了还在家里的,怀了好几胎的——”

阴萝捂住他的嘴。

快闭嘴吧你个臭儿子!!!

又?有一名碧青纱衣的女子坐到薛玄曦的身边,刚伸出手要点在他肩膀上,曦哥立马一个卧倒,表情孤苦无依,交织着凄风冷雨,“爹!好痛!我腿断了!”

女子:“???”

不是?。

青楼的尽头是?讹人吗?!

只是?这小哥的身段实在是?好,雪面淡唇,高挑凌厉,宛如?一剑直锋,跟那些浮软无力的客人们迥然不同,面相虽然清秀寡淡了一些,但胜在眉眼有光,也不妨碍姐姐倒贴。

于是?阴萝就听见了这鬼儿子一通真?诚胡扯。

“姑娘你很好,只是?我不配,且听我细细说?来——”

“我大龄未婚,离家带猫,双亲皆亡,天生克女,没车没房,全腿着走,人模狗样,但是?不行,这夜不行,夜夜不行,赚点小钱,吃饭都难,霉运缠身,喝水都呛,明天有事?,天天有事?,因为没娘,所?以救爹,保大保小,都保不住。”

刹那间,薛玄曦周围寸草不生,一个活生生的姑娘都长不出来。

他淡定夹了一块松子百合酥,以宗师高手的气度结束风月情场。

“爹,尝尝。”

他夹到阴萝嘴边。

儿子我不近女色心里只有我的美宅子所?以就跟您混了!

金玉良缘却?开始了。

“咚咚咚——”

那艳美的花魁脱下一支镯子,扔到那极为软弹的花鼓上,咚咚咚,弹了第三下,笑着问第三位客人,“汪郎,是?要金玉还是?要良缘呢?”

哦豁!姓汪!

蛇蛇一下子就不困了,聚精会神看着这一条贱狗。

她在参卫帝廷有一个朋友,叫李知辛,本?来玩得?不错的,但这家伙中意了一个人族修士,为他咣咣撞坏脑子,要是?她记得?不错,这个姓汪的好像就是?被青楼花魁吸光了阳元,差点没挂在对方的身上吧?

“自然是?要良缘的。”

这汪姓修士一脸色授魂与的模样,那花魁就笑着抽了玉筒里的纸条,“哎呀,是?春宵一度断魂肠呀。”

众人纷纷爆发了热烈的祝贺,汪姓修士也与有荣焉,于是?他就被花魁扯着腰带,进入了内侧,俩人并?不避讳外?面的宾客,流出一阵夜莺的歌声。

蛇蛇正要听仔细呢,练星含曾经冠以大房的薛玄曦又?一次展示了宗师气度。

他伸出那双白净冷青,宛若瓷底的俊手,凉凉地折起了阴萝的耳根,嘴里咕哝道,“真?是?个不正经的青楼,带坏我爹怎么办?”

蛇蛇:?

蛇蛇:??

你猜我为什么要来?!

薛玄曦的手指细长,掌心也薄,但捂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被他塞进了冰水之下,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阴萝两指分别钻进去,试图撬开他的束缚。薛玄曦额头一低,仗着身高优势,他侧过?身,就把阴萝的脑袋含入颈段里,将她原地固定。

“……”

“救、救命,要,要被吸干了!!!”

内侧爆发了一阵濒死的呼救,转瞬没了声息,而众人分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们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