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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肥,腹肌六块。

虽然他不宅,死党一堆。

但是,他就是没有女!朋!友!

他死党五六只,初中跟女孩子勾勾搭搭的,高中跟女孩子出双入对,到了大学,基本都确定了名分,就他,孤寡老人,连个社区送温暖的都没有。

他个废物为什么还活在世界上,纯粹是给国家浪费粮食啊。

死党连忙发语音。

“甜哥!甜哥!你坚持住!不要阵亡啊咱们的胜利就在眼前!”

“哦。”

冷漠至极。

死党干脆换了一个说法。

“甜哥,这俩人情侣来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得意!”

什么?狗男女?狗男女不去约会玩什么游戏!

想要秀恩爱吗?!可恶,绝对不让你们得逞!

祖安小哥重上线,一顿操作猛如虎。

中途,陈老爷子拄着拐杖,巍巍颤颤走进来。

“孙啊,你的情缘来了。”

陈斯甜:“???”

爷爷你游戏玩多了吧?咋还做起白日梦来了?

随后陈斯甜得知,他那个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婚约对象,认回来了。

呵呵,回来了。

害得他委屈单身二十多岁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正好,他们的账还没算呢。

陈斯甜给死党们开了紧急视频会议,会议主题是“处男绝不原谅的复仇。”

第二天上午十点,通过长辈的牵线,两人交换了联络号,约在知更鸟广场见面,附近就是一条热闹的商业街,想要吃饭娱乐极其方便。

“芝士芝士,我是丝瓜,听到请回答。”

“甜哥……不是,丝瓜丝瓜,我是芝士,收到请讲。”

“人齐了吗,到位了吗。”

“没问题!”

“很好。”

陈斯甜捏紧手机,表情很冷酷,就让那个女人尝尝复仇的滋味儿。

而般弱从广场楼梯下来,一眼就相中了喷泉旁边的男孩子,他个头不高,大概是一米七,比她还矮上几厘米,棒球服,娃娃脸,皮肤很白,咬着唇,模样好像很苦恼,手里还拽着一只小猪气球。

小肉脸,微笑唇,这是什么人间小可爱呀。

她看了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泡仔管够。

“嗨,一个人吗。”

陈斯甜抬头一看,人美声甜的大姐姐,不规则的白衬衫小露肩膀,包臀牛仔裙透着微微的性感。

“干、干嘛。”

陈斯甜顿时口吃。

天可怜见的,他因为长得跟未成年似的,得了不少姐姐们的母性关爱,却没一个敢对他辣手摧花的。

“你很可爱,我想要追你,方便加个联络号码吗?”

对于喜欢的款式,般弱非常直球,遇到就上。

“嗯……”

在般弱的大姐姐笑容蛊惑之下,陈斯甜糊里糊涂就掏出手机。

一对网名,全暴露了。

陈斯甜的声音卡住了。

这个有点心动的大姐姐就是害得他差点要冥婚的家伙?!而且还同龄?!

而般弱看到这一层关系,勾引人来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她温柔无比,“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先吃点什么?要不要吃冰激凌?刚好半价哦,给我个机会请客好不好。”于是陈斯甜小朋友一手抓着气球,一手舔着冰淇淋,在般弱的姐姐攻势下迅速沦陷。

般弱更是借着这次的机会,直接变更为约会,从知更鸟广场逛到新开游乐园,差点玩疯了。

“要回去了吗?”他恋恋不舍。

“下次再来。”

般弱rua了一把对方毛绒绒的脑袋。

陈斯甜开心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像是坠落了星辰。

直到经过一处巷子,一群混混流里流气走上来。

正是“处男の复仇”死党团。

他们熟练地对台词。

“哟,来了个妞——”

陈斯甜暗道糟糕,他玩得太开心了,以致于忘记了这一茬。

他赶紧使了眼色。

‘老子不报仇了你们立马走人呐!’

死党们:“?”

甜哥眼抽筋了?天哪!一定是被这女人给气疯的!兄弟们上啊给甜哥报仇!

众人围过来就想抓般弱的手。

陈斯甜眼睛一瞪,他都还没摸过你他妈凭什么?!

“嘭嘭嘭!”

队友当了人肉沙包,凄惨全躺。

一个存活者顽强地伸出手,“甜……”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咱们?

队友祭天死不瞑目啊哥!

般弱歪头,“甜?”

“天哪,他们看我长得甜,就想对我做不可描述的事……呜呜,姐姐,我好害怕!”

陈斯甜哭着扑进了般弱的怀中。

死党们:“……”太贱了哥。

为了脱单你的节操都不要了吗。

般弱感觉有点违和,但是她的良心被可爱欺骗了,摸着他的小爪子,“没事,姐姐在,咱们报警吧!”

死党们:“!!!”

不要啊,姐姐你手下留情啊。

“姐姐,咱们不管他们了,手痛痛,想要上药药。”陈斯甜抽抽噎噎,揪着般弱的手不放,“其实,其实人家也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保护姐姐,就没管那么多了。”

他仰着娃娃脸,一副求夸奖的小样子,“人家是不是很厉害?”

般弱禁不住又rua了他会动的耳朵一把。

两人甜甜蜜蜜高高兴兴回了家,对本次约会表示高度赞赏。

而陈斯甜转头就去负荆请罪,请他的死党们去了最豪华的网吧,点了管够的炸鸡全家桶,准备通宵开黑,安抚队友受伤的心灵。

然后死党们有幸见证了一个男人精分切片的全过程。

他一脚踹在桌子上,嘴巴叼着一根烟,表情狂拽炫酷。

“老子在键盘上撒把米,养只鸡都比你走位强!”

“你玩游戏用脚的吗?老子祝你寿比昙花啊!”

“叮铃——”

手机振动。

陈斯甜把烟熄灭,咬上一支棒棒糖,声音娇滴滴的,像融化的奶油。

“姐姐?还没睡啊?要把头发吹干哦,不然头痛痛。”

“我?甜甜在学习呢!嗯?键盘声很吵?”

陈斯甜用死亡射线扫了两旁,他们愧疚、不舍、心痛地放下了手。

游戏水晶破裂的那一刻,他们的青春,如烟般逝去了。

呜呜呜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