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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浪费那两块钱。

秦淮瑾给老三抹了把嘴,“也成,我手底下的人今天会过去几个。”

打扫卫生修修补补的,她一个女人做起来也费劲儿,人多还能快点。

“那挺好,”她能省不少力气,“对了,部队里是土坯房还是砖瓦房?”

“石头房。”

正是艰苦的年代,哪儿有钱盖砖瓦房,不过有他们这些士兵在,也不可能让家属住土坯房。

听着是石头房柳沉鱼心里也没嫌弃,倒是也算满意。

“石头房也不错,冬暖夏凉的,”随后又想到这边儿的天气,“不会连煤炉子都没有吧?”

柳沉鱼记得上辈子她去西省的时候,那边冬天取暖都是用一种木桶,桶里放的是炭盆。

这要是大冬天的让她在屋里抱着炭盆过日子,她估计会疯吧。

应该会吧。

“不会的,冬天也有炉子,烧蜂窝煤。”就算条件艰苦,也不能苦了家属。

话说起来,炉子他没有,到了部队还得买。

柳沉鱼点头,只要不让她抱着炭盆过日子就成。

“那水井总得有吧?”

洗衣服做饭什么总不能让她去挑水吧,这个她也做不到!

秦淮瑾顿了顿,无奈地看着她,“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水井,需要去外边,也可以挑水回家。”

“……”

柳沉鱼抿唇,随后又笑了,只不过这笑看的秦淮瑾头皮发麻。

“干嘛?”

“没什么,就是以后辛苦你了,每天出操之前把水打好,如果水缸里有剩下的,那就出完操挑水。”

秦淮瑾:“……”

他就知道。

不过家里弱的弱,小的小,这事儿本来他也不会让柳沉鱼做,“好。”

把最后一口饭喂给老三,柳沉鱼也吃好了。

她擦嘴的时候看了两眼秦烁和秦灿,微微皱眉,“怎么没穿新衣裳?”

两个孩子穿的还是火车上那身,不是她嫌弃,实在是那衣服都是咸菜味,太呛鼻子。

秦烁拽了拽褂子,轻声说:“今天不是要收拾房子,我们穿旧衣裳就成。”

“赶紧的换去,要不一会儿用什么拖地?”她准备让秦淮瑾扎个拖布,用的材料就是俩孩子身上的破衣烂衫。

“可是……”

秦烁看了眼他爸。

柳沉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换上去吧,省的部队里的长舌妇要背后嚼你亲娘的舌根子。”

秦淮瑾倒是没有表示,他从来不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秦烁想了下,柳沉鱼说的确实有两分道理,他不能让人在背后议论他妈妈,最起码不能是因为他和弟弟。

领着换了新衣裳的两个小子,秦淮瑾怀里抱着焕然一新的老三,一家人又拎着行李坐上了去驻地的班车。

这一做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三点柳沉鱼才踩到驻地的土地上。

她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无语地盯着秦淮瑾,“你以为我们是你手底下的兵不成?”

妈的,这么远的路程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一路上就给孩子们吃点心了。

秦淮瑾失声,他跟柳沉鱼说过的……

他揉了把脸,算了,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那咱们……”

“先回家属区,然后你带着孩子收拾,我去买做饭的家伙。”

都到家门口了,没道理再出去吃。

“好。”

京城,贺家。

贺世昌昨天收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汇款单,单位有事儿就放在书房,等忙完才给蓉城军区联系。

从老战友那知道秦淮瑾今天联系过部队,他就知道闺女差不多这两天就能到。

既然闺女都到了,这汇款单也得及时给孩子打过去。

只是他在书房怎么也找不到,不对啊,他就放在抽屉里了。

“张儿,你来一下。”

“首长。”

贺世昌指了指打开的抽屉,“我昨天是把广陵和睢宁的汇款单放这儿了吧?”

昨天是警卫员小张跟着他一起上楼的,他不记得,张儿总记得吧。

“是的,首长。”

小张指了指最大的那个抽屉,“就放这个抽屉里了。”

“哎,那怎么不见了,难不成是家里进贼……”贺世昌摸脑袋的手停了下来,脸顿时沉下来。

咬着牙关上抽屉,贺世昌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