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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徐敬余那里。”

徐敬余,挺有名的拳击手,明烛知道那个俱乐部,上次卖出的嫁妆地址就是那里,她平常开车也经常经过,但没进去过。上次陆焯峰扛着嫁妆上门,一看就知道压着脾气,明烛都忘了问他跟徐敬余怎么会认识了。

“你跟徐敬余……很熟吗?”

明烛问得小心翼翼,那徐敬余知道嫁妆的事吗?她有些窘了,这件事说出去有些丢人,她不太想让陆焯峰的朋友知道,转念一想,陆焯峰是让安晴帮忙下的订单,安晴和贺程肯定知道……

陆焯峰打转方向盘,左转,在路口等红灯,漫不经心地说:“一条裤子长大的。”

“那他知道我吗?”

“知道。”

陆焯峰感情实在内敛,把明烛藏在心尖上,平时在部队里韩靖怎么问他都不说,徐敬余是极少数知道明烛的人。

几年前他重伤,一时半会没办法恢复,需要休养,队里给他放了将近一年的假。那段时间,他在家和徐敬余的俱乐部呆的时间最多,挺颓的。

整个人情绪很低,连徐敬余都看出来了,问了几次,陆焯峰不肯说。有一次他没忍住,去明烛学校守了半天,总算看见明烛从校门口出来了,但她不是一个人,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个军科院的男人,两人一起上了旁边的一辆奔驰。

那天晚上徐敬余赢了比赛,一伙人跟着庆祝,陆焯峰当时在养伤,不碰烟酒,那晚没控制住,喝了很多酒。

这么多年,陆焯峰第一次知道,何为放纵。

晚上留在徐敬余俱乐部过夜,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跟个废人没两样。徐敬余就坐在地板上,手边还端着瓶酒,把他拉起来,“心情不爽?继续喝。”

陆焯峰当时只是五分醉,他坐起来,端起酒杯就灌。

两人碰杯,勾肩搭背地,跟以前高中每个正形差不多,徐敬余问:“说说呗?你这样,说没女人我都不信。”

大概是喝醉了,没守住嘴,说了出来,他也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

第二天问徐敬余,徐敬余说:“也没说多少,就是抱着我哭了一会儿,看看我这衣服上的水,就是你的眼泪。”

陆焯峰以前经常跟徐敬余他们聚一起,酒量倒是还可以,当兵后自律得很,很少碰酒,这些年酒量也就慢慢退化了,喝醉还是第一次。

第二天醒来感觉头疼欲裂,他揉着快爆炸的脑壳,骂道:“滚。”

徐敬余凑过来:“说真的,你真喜欢上自己战友的女朋友了?”

陆焯峰:“不是他女朋友,你他妈别胡说八道。”

徐敬余啧了两声,“行,叫明烛是吧?回头我告诉安晴,她一定很感兴趣,把人的生辰八字都能扒出来。”

“你试一下看看?”

“……”

徐敬余当然没有做什么,但还是记住了明烛,偶尔两人私底下调侃一下。

明烛撇撇嘴。

完了,那肯定知道了。

明烛有些郁闷,“上次你干嘛把地址填那里?”

陆焯峰瞥她一眼,手伸过来,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现在知道错了?”

明烛扣着他的手机,脸转向车窗,不回答。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她说话,陆焯峰看了她一眼,在她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而且,就算要笑话,那也是笑话我。”

明烛眨了眨眼睛:“因为200块吗?”

陆焯峰叹了口气,“你说呢?”

别人会不会笑他不确定,但安晴肯定会笑,不敢在他面前笑,也能在背后自己偷偷乐上几个月。

“安晴和贺程也在俱乐部?”

“嗯,听说你来,都在那边等着。”

明烛有些紧张,上次误会安晴的事,幸亏安晴不知道,不然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