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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高老师他们过来。”陈姐喊了一嗓子,阿言只见包哥环视周围。

正说着话,食堂又进了人。

“是高老师,考古所特别厉害的专家,虽然具体研究啥我也不知道,但说是古墓定位什么的都是他找的。”包哥偷偷跟两人说着。

阿言和祝觉跟着看过去,她眼睛立刻定住。

被叫做高老师的显然是被两个青年保护在中央的中年人,他的脸上看不太出年纪,但头发混着黑白,精神极好,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色泽明显经历风吹日晒。

阿言之所以看着这位“高老师”,是因为她看见了熟悉的光环。

光环是陌生的光环,但颜色是熟悉的金色。

【时空日记】

“高老师,小孙小刘,你们吃什么。”陈姐的声音更加嘹亮,带着热切。

“身边那两位是警卫员?”阿言捅了捅包哥跟觉觉,无声做着口型。

“咱也不知道,也不敢问,我爸妈让我别打听。”包哥把脑袋埋在米粉盘上小声说。

“高老师多大了?”祝觉问着。

“好像四十多吧,快五十了,我也不太清楚。”包晖摇着头。

阿言无声地闷了口汤,这是她看见光环一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年纪的光环者,也不知道对方的光环出现多久了。

不过看起来,这个光环很安全的样子。

尤其是身边有两个疑似保护的警卫员,考虑到这位高老师的年纪与专业级别,还有包哥说这突然被发现的古墓,阿言深切怀疑,这位高老师已经跟国家方面达成了一致。

毕竟,据包哥说他爸妈不准他多问,那必然涉及到了国家机器。

他们在工地&考古食堂饱饱地吃了一顿,阿言和觉觉又被包哥带着参观了现在的板房宿舍。

因为已经天黑,考古工地也进不去,其他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两人又是舟车劳顿,饭后消了食就被包哥送回了住的酒店。

“明儿早我再接你俩去吃早茶,正宗老字号。”

第二天一早,祝觉接到包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沉重。

“兄弟,今天恐怕不能来接你们了,你们先自己玩吧。”

在包哥简单地讲述下,阿言和觉觉了解情况。

工地上出事了。

更准确地说,是昨晚上进了贼。

据那贼的同伙说,他们是听说这个工地要考古停工,但还有很多建筑材料准备摸进来偷走。

结果不知怎么的,一个同伙跑进了考古工地的方向,直接引起了警报,摔了个跟头,人的身体没问题,但整个人机械地重复着“我错了”,跪在地上匡匡磕头。

像是丢了魂儿!

隔着电话,阿言和祝觉听得一愣一愣。

昨晚上还是科学考古,怎么今天就变成了灵异片场。

包哥这边工地出了事,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去玩的心思,在酒店匆匆吃了个饭就打车过去。

作为外来人士,尽管这两个小朋友昨晚已经来过,但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阿言和祝觉都被挡在外头。

在这被作为临时安置室的板房外,阿言和祝觉看着那位高老师从屋子里走出来,眉头紧锁。

高志远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裤兜,没摸到烟盒与打火机,恍然记起自己已经戒烟半年多了。

只是,当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想要抽一根烟进入思考。

没有烟抽,他从兜里摸出了硬硬的橘子糖块,分给门口的年轻人。

自从他选择将自己身上的“特殊问题”提交给国家后,高志远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让他皱眉的情况了。

而眼前,显然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出现了。

蝴蝶效应。

事情要从半年多之前说起,身为一线的考古工作者,每一日的考古日记是他的必修课,也是他的个人习惯。

而在某一天,高志远忽然发现,每当自己写完一天的日记,他能够看到另一份自己的日记,而日期是在未来。

高志远的日记里不光有每日工作的记录,还有心情的随笔,凡是当天他心里觉得重要的事情都会记下来,业内的重大发现。

只是,每一日他能够看到的日记并不是规律的,时间和日期随机,内容连不上更是正常,有时候又经常一笔带过。

而关于眼前的这一处工地,便是来自未来日记上的重大发现,抢救性发掘,未来日记里自己心情极为沉痛。

根据未来日记的记录,这里险些被施工方管理人员推平,还被工人在乱中哄抢走文物,考古队进入时完全是抢救性发掘,业内扼腕。

而第一时间报警,联系文物局的,竟然是在工地门口卖炒米粉的一位陈大姐。

这一处工地的地下龙国历史上记载极少,一直怀疑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南越族的墓葬。

南越人,岭南巫族也。

未来的高志远在日记里怒骂了施工方无法无天,短视如猪。

而在未来日记里记录更匪夷所思的是,最初对墓葬造成损害,偷东西的人,像是都碰上了诅咒,生病失魂,不吃不喝。但后进场的考古人员完全没有碰上问题。

在高志远将自己的未来日记“上交”国家后,根据之前获得的日记内容,相关记录一一被证实,他身边也有了专司保护的警卫。

当他能够看到关于南越墓的记录后,立刻第一时间启动了程序。

现在的时间比他的日记记录要早三年,让高志远意外的是,这块地当前的负责方与三年后不是一家,但已经在做施工建设的准备了。

他不知道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幸运的是,未来日记里几乎被毁的墓葬如今还没挖开,可以好好的进行保护。

但意外依旧发生了。

就像日记里记录的传言,昨夜跑到工地里意图不轨的小子,遭到了来自亡者的“诅咒”。

那小子被发现的时候,手里握着一个陶片,那上面的文字,高志远并不认识。

糖块在嘴里还没吃完,有学生递来从陶片摹下来的文字,高志远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你们觉得这像是什么字?”他问着。

“甲骨文?长得好像也不太像。”包哥接过了纸看着,阿言和祝觉立刻凑脑袋过去。

两人的眼神定住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上面这个字真的是越来越眼熟。

高志远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这几个年轻人,却见那一对小朋友愣住。

“高老师。”阿言此刻开口。

“请问您认识古今教授吗?”

高志远的表情凝住,“同学,你说的是宁大考古研究所的古老?”

“正是。”阿言颔首。

“古爷爷研究的西南部族巫文,跟这个很像。”

不过……她和觉觉对视一眼。

“现在这个问题,可能不止涉及到考古了。”

比起古爷爷研究的巫文,这上面的“文字”,阿言和觉觉都见过。

在丁铃送的那两个铜铃铛上面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