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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陆焕喉结一动。随即妥协地俯身往人颊侧一亲,胸口起伏着低声说,“很……”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却清晰落入郁白含耳中。

郁白含听得浑身发热。

顿了几秒,他将手里的鹿角发箍往陆焕头顶一戴,表扬道,“小麋陆的回答,白含很满意。”

陆焕一身规整禁欲的衬衣西装裤,冷峻如高岭之花的面上尽是一片晕染的潮红,此刻他头顶还多出了一对鹿角,正低眼朝人看来。

郁白含给人戴完后,就仰头欣赏着。

他目光顺着陆焕俊美的脸落向那突起的喉结,思绪飘忽:如果是系上带小铃铛的红丝带,会不会更像麋鹿……

正想着,一只大掌便捏着他两颊将他脸抬起。

陆焕平复着涌动的情绪,哑声道,“关上小电影,该出门了。”

郁白含遗憾地将眼睛一眨,关片,“噢。”

等出了套房门,陆焕已恢复了往常那副稳重高冷的模样。

两人带着钟秉栖一路下了酒店。

路上,郁白含朝人散发友好,“钟哥,这几天住得怎么样?”

钟秉栖礼貌温和,“看了看大自然,心情好多了。”

郁白含欣慰,“是吗?”

“嗯,感受到了生命的渺小。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了。”

“……”

余光里,郁白含似瞥见陆焕和自己一起微微垂了垂头。

下到酒店大堂。

负责接待的经理已安排好接送,将他们送上观光车。接着他们又乘缆车下了观阳山,坐专车去到机场。

最后,在飞机的轰鸣声中。

载着满满的回忆和钟医务人员透彻的人生感悟,向着回C城的方向飞去。

·

到家是下午,两人换衣服收行李。

郁白含把盒子拿出来,数了数里面剩下的个数,“应该够我们一周的吧。”

“……”陆焕看了眼,捏着人后颈皮拎到一边,“哪够?我们白含要十次八次,一天就能用完。”

郁白含羞涩垂眼:会反讽了,小陆~

盒子被扔进床头柜里。

陆焕在原地定了会儿,又粗声转头,“一周最多一次。”

郁白含不满,“你怎么都不馋我的身子?”

“不想下床了吗。”

“你可以克制一点,别做那么凶。”

陆焕像是在酝酿什么,随即哑声,“克制过了。”

他那晚已经竭力克制了,但郁白含还是受不住。浑身都是他留下的斑驳痕迹,还蔫了整整三天。

屋里有些安静。

陆焕又放柔了声音,像是怕把人吓到,“我下次注……”

他转头,却看郁白含眼底更为兴奋。

郁白含鼓舞,“克制什么,火力全开地来!”

“……”

陆焕轻声,“考研的时候,‘可持续发展’那章你是跳过的?”

郁白含,“……”

停止你的学神行为,陆焕。

之前齐玦一直嚷着约饭。

这会儿他们回来了,郁白含就跟人发消息说了声。

齐玦立马兴奋地开始张罗聚餐。

【齐玦】:就明天中午怎么样?市中心商业区见!

陆焕看了一眼消息,“吃什么?”

郁白含说,“一家他种草了很久的店。”

“和他说吃清淡点,你这几天不能吃辛辣的。”

“噢。”真是操心的陆指挥~

郁白含就打字发过去。

齐玦很快回了个[潇洒比OK]:有清淡的,放心好了。

第二天中午。

陆焕就开车带着郁白含到了约定的地方,同他们汇合。

五金批发er都已经到了。

郁白含到时,正听见杨辛原问齐玦,“你怎么选在市中心。新年第一顿聚餐,不去游艇或者酒庄嗨一嗨?”

齐玦,“你不懂,美食在民间。”

正说着,他们就看陆焕和郁白含走来,“来啦,陆哥,白含!”

打过招呼,齐玦暗搓搓八卦,“二人世界的跨年过得怎么样啊?”

陆焕没说话,绷着一副淡然的神色。

郁白含朝他瞟了一眼,“还不错,过得很卡点。”

五金批发:嗯???

陆焕:……

人到齐了,他们就边走边聊。

郁白含和陆焕手上都戴着戒指。几人一眼晃到,纷纷啧了几声。

闻娄问,“但之前怎么没见你们戴?”

两人,“……”

郁白含钦佩:陆焕交的好朋友,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精准踩雷?

陆焕淡淡扫去,一副霸总口吻,“不行?”

闻娄莫名生出股危机感,他点头,“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郁白含松了口气,转头却瞥见孙以青正朝他们看来。目光相对,孙以青挑了下唇角。

他心头一跳:

小孙又闷声不响地笑什么笑?

他们一路跟着齐玦往吃饭的地方走。

杨辛原又按捺不住问,“到底吃什么,非叫上我们一块儿打卡。”

齐玦春风得意,“是一家评论都说必带亲友打卡的店,我特意叫上你们一起。”

郁白含忽而皱眉,心头浮出一丝微妙。

下一刻,脚步一转。

就看面前拐入了一道相当熟悉的巷口。

郁白含浑身一震!

身侧陆焕好像也不易察觉地顿了下。

与此同时,齐玦已经拿出手机翻着评论,“看这条高热评论。一位名为han的网友说,非常好,强烈推荐!一定要来打卡,最好带上三五好友,亲朋家人!”

郁白含喉头咕咚一下:这不是他写的吗?

陆焕的目光轻轻落在了他身上。

齐玦还在念,“哦,还有一条被店家设为精华置顶的评论。也是这位名为han的网友追评,二次打卡,一天不吃就难受。”

四朵金花齐声赞叹,“哇……!”

陆焕,郁白含:……

几步之间,已经能看见前方那道小门。

郁白含蓦地停下脚步,扶住额头,“唔!”

一只大掌及时伸来,将他一搂。陆焕低头,旁边几人也都转过来,“怎么了?”

郁白含虚弱,“小陆,本宫的头好痛。”

陆焕一秒接话,“我带你去买止痛药。”他说完同齐玦几人道,“你们先进去,我们随后到。”

几人,“哦哦,好。”

郁白含和陆焕很快相携离开,背影匆匆消失在了巷口。

齐玦带头进门,“那我们先去。”

待出了拐角,郁白含直起身,陆焕收回手。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别开头。

郁白含问,“现在去哪儿?”

陆焕似无事发生,“吃捞饭吗,清淡。”

“走吧。”

他们很快找到一家店坐下。

点完餐,郁白含望向窗外,“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转起来了吧?”

陆焕,“嗯。”

“怎么没给我们打电话?”

“在等我们回去自投罗网吧。”

“……”

郁白含捧了杯凉茶,摇头轻叹,“大家都是一样的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