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斗法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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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惊雷在容钰珩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还没想好是不穿鞋转身就跑还是穿上鞋体面离开,玄关前的走廊里就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在欢庆的背景音乐下,透出几分红白喜事的征兆。
容钰珩背后一激,扭过头就把手按在了门把上。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一只胳膊突然从他背后伸过来,牢牢扣住了他的肩,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珩,去哪里?”
容钰珩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收敛神色,故作镇定地转过来,“给你们带了礼物,忘车上了。”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容琮彦说完,胳膊一收揽着前者就要往屋里走。
容钰珩死死抠住了脚趾企图让脚底黏在地面上,却依然被平行地拖回了客厅里。
他感觉自己像个扫地机器。
偌大的客厅,容天慎端坐在沙发上,神色肃穆。红木宽几摆在沙发前,上面摆了一桌的标签。
容钰珩余光一扫,棍棒、长鞭、铁签……
他抿了抿嘴唇,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这是做什么?”
容天慎沉冷地看着他,“抓周。”
容钰珩目露萧瑟,“为一年后的我吗?”
容琮彦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也不至于到转世投胎的程度。”
容钰珩明白了,“意思就是打不死我。”
“……”
眼看着两兄弟的相声说得一唱一和旁若无人,身为主审却莫名受到冷落的容天慎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哼了好大一声!他举起毛拖鞋就朝容钰珩“啪”地飞过去——
“回家也不知道叫人!我坐这儿这么大个人,没听你叫一声,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容钰珩猝不及防被砸得“嗷”一声,他窜到容琮彦背后,委屈巴巴地探了个脑袋出来大声逼逼,
“我一回家你就拿这招待我!”
“你是什么贵客吗,还招待你!”容天慎又脱下另一只毛拖鞋飞过去,“是不是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
他说完拖起沙发上的抱枕,追着就要打过去,容钰珩赶忙拉住容琮彦的后衣摆,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闪躲,“你凶什么啊,我干嘛了!”
容琮彦被夹在中间累觉不爱,“你们别闹了,小珩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爸、差不多了吧。”
容天慎就拎着抱枕去砸容琮彦,“都是给你惯坏的!”
容琮彦杵在原地闭上眼睛代珩受过,“是我是我……”
在枕头“砰砰”的拍打声和被带起的风声中,容琮彦恍恍惚惚地想:
为什么把狗崽骗回来了,到最后受伤的却是还自己?
这场荒谬的枕头仗在洋溢的歌声中一直持续到了开饭。
直到家里的阿姨从厨房端了饭菜招呼他们上桌,客厅内才得以恢复片刻的安宁。
饭桌上盛了一锅鸡汤,这个季节刚好用来炖白果,香味清醇。容钰珩的口水又开始在喉咙里“咕噜咕噜”打转……至少炖鸡是没骗他的。
容天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这幅德行,和别人吃饭都没被嫌弃?”
容钰珩“哼”了一声,高傲地拉开椅子坐下:他温饲主可从来没嫌弃过他,甚至还能从他嘴里拉丝~
等到吃饭时,容琮彦就和容钰珩闲聊,“工作怎么样,当明星很累吧?”
容天慎像个自动抬杠的ETC,“有什么工作是不累的?”
“……”容琮彦坚强地把话题维持下去,“在外边别亏待自己,该吃就吃,该休息就休息。”
容天慎,“我看他气色比在家里还好。”
容琮彦,“……”爸,闭嘴。
容钰珩一声不吭,不开心地闷头啃鸡腿。
容琮彦只能挑了个容天慎插不上嘴的话题,“你之后有什么安排?”
容钰珩这才得以出声,“发行专辑,录节目……有可能会进组。”
前两个容琮彦是知道的,但进组的消息他没听过,“进组?拍电视剧吗。”
“嗯。”
“哪种类型的?”
思及那神奇的剧本,容钰珩嘴里的鸡骨头猛地滑了一下,差点戳翻自己的后槽牙。他凝了凝神,“……励志成长吧。”
容天慎脸色稍霁,“这还行。做人就要做一个健康向上的人,给别人传播正能量!尤其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别拿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公众人物肩负着社会责任,听明白了没有!”
容钰珩被叨叨得鸡腿都不香了,他撅起油亮的小嘴发出抗议,“讲就讲,你这么凶干什么?”
容琮彦赶忙给父子俩夹菜,“诶、好了好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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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容天慎背着手溜去园子里散步消食。
容琮彦和容钰珩倒在客厅边的懒人沙发上并排瘫平。
容琮彦给自家弟弟揉着小肚皮,“别生爸的气,你回来这一趟他也期待了很久的。”
容钰珩思及那极其专业的翻唱和丰富多彩的抓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容琮彦失笑,接着给他揉了会儿。等到容钰珩舒服得眼睛都快眯上了,他忽然问道,“闻姨还好吗?”
容钰珩一下就醒了。
容琮彦问的是他妈妈闻琴。
他的嗓子眼蓦地有些发涩。随即又在脑海中调出红烧肉的图像,用溢出的口水润了润嗓子,
“老样子啊……环游世界,偶尔跟我聊两句,发几张高糊自拍。”
“闻姨的心态一直很好。”
“还不是被某人的臭脾气磨砺出来的。”
容琮彦没有说话,容钰珩就接着说,“我还以为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没想到突然就离婚了。爱情的保质期都这么短吗,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
容琮彦温和地搓搓他的小脑壳,“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在其中无法评判。你别再怪爸爸脾气差了,爱或不爱都没有对错。”
容钰珩默了两秒,若有所思道,“那好叭,我不爱你了哥。”
容琮彦搓脑壳的动作一滞,随后捧着他的脑袋瓜地把人摁在绒绒地毯上细细摩擦,
“我说的是爱情。”
“………”容钰珩的脸擦着毛绒毯,眼睛被拉成了吊角眼,他模模糊糊地从脸与地毯贴合的缝隙中里呲儿出一丝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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