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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直白而又露骨,程菲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轻轻滚了下喉,却并没有躲闪逃离的意图。

而是迎着那道注视,朝他径直走过去。

见她走近,余烈掐了烟,烟头顺手丢进旁边的烟灰缸。

一伸手,拽过那只纤细的腕骨往前一扯,姑娘整个人便被他裹入怀中。

“八分三十二秒。”

夜风拂动程菲湿润的黑发,沾染着微微凉意,但男人喷在她耳侧的呼吸却滚烫灼人,低哑轻语,性感得教她心惊,“你比我想象中要快。”

程菲心跳的频率愈发急促。

她脸是烫的,指尖是抖的,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两只手,轻轻将肩上的两条细带,拨下去。

薄薄的小碎花睡衣,柔顺垂落。

清冷月光下,女孩的身体婀娜曼妙瓷白如玉,丰盈且圣洁,使人联想到西方神话里的美神。

余烈眼底掠过一丝惊诧的光,来不及出声,姑娘已伸手捧住他脸庞,仰起头。

突兀而又坚定地吻了上来。

男人刚抽过烟,唇齿间的烟草味很浓,对感官的刺激很强烈。

程菲丝毫不介意,反而更深地吻他,汲取那些带着烟草味的呼吸。

姑娘这意外的热情与主动,在这种时刻极大地取悦了余烈。

刹那微怔后,他轻轻抬了下眉,很快便反客为主重新夺回控制权,大掌一托将她抱起来,边亲她,边走回室内,随之一侧身,将姑娘压在了纯黑色的木纹墙上。

舌霸道卷住她的,在她唇齿间攻城夺地,引诱她更热烈的回应。

黑暗中,男人指尖温柔抚过她,瞬间激起她一阵甜蜜的颤栗。

程菲被余烈托着臀挂在怀里,像只小小的树袋熊宝宝。

她两颊潮红,眼眸湿润,头是昏沉的,四肢软绵无力,所有的神思都在逐渐远离大脑。

片刻。

余烈唇紧抵着她的,哑声低柔道:“宝贝,帮我脱衣服。”

程菲脑子迷糊得很,根本没有正常思考的能力。听他说完,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后便乖乖伸出两只小手,去解男人衬衣的纽扣。

一粒,一粒,又一粒……

不多时,一副高大而精壮的男性躯体呈现在程菲眼前,肌理线条利落分明,各处伤痕遍布,野性难驯,凶悍异常。

程菲指腹轻抚过余烈身上的道道伤痕,一时间,鼻头竟又涌上一阵涩意。

她低头合眸,唇靠近,轻轻吻住他胸口一道陈年旧伤。

予以那些伤痕最温柔也最虔诚的爱意。

余烈轻拧眉,呼吸愈发粗重,大掌裹住姑娘小巧的下颔,抬起来。

“怕么?”他深深盯着她,哑声问。

姑娘静默半秒钟,迟疑地点了点头,不敢和他对视,小脑袋埋进他颈窝。

余烈心底软成一滩水,侧头亲吻程菲的耳垂,嗓音也不自觉便柔下来:“不用怕。我会很轻,尽量不伤到你。”

她的身体,他眷恋沉迷爱不释手,远比她自己要熟悉百倍。

余烈将浑身发软的姑娘放倒在床上,大手捏住她两条纤细的腿,推高叠起,而后埋头吻下去。

“……”程菲侧过头,用力咬紧手指,眼前视野模糊不清,只感觉有什么在身体里堆积。

像是堆叠的海浪,一层接一层,要将她推向暴风雨的最高点。

没几秒钟,她便控制不住地哭出声,轻泣着哀求:“停下来,停下……”

余烈哪儿停得下来,只管两手捧住她,吻得愈发狠,也吃得越发深。

直到吞尽所有蜜浆,他才重新直起身,回到她眼前。

程菲此刻已经没了丁点力气。

她软腻得像团浸透水的棉,全身都是粉晕,湿漉漉的大眼木呆呆地望着他,近乎失神。

“好美。”余烈低头咬了口她绯红的颊,在她压低声,用极低的音量道,“美得不可思议。”

程菲还在轻轻抖着。

被这些字眼一激,顿时哭得更厉害,生理性的泪水不住从眼角渗出。

“乖宝贝,省点儿眼泪。”

余烈嗓音沙哑又懒漫,手指随意捻两下,看差不多了,终于俯身吻咬她的唇,“一会儿多得是你哭的时候。”

尽管之前的准备已经做得足够多,但真正要切入主题,程菲还是紧张得十指发颤。

黑暗中,视野里的所有东西都很模糊。

感官倒是清晰。

能清楚分明感知到余烈的手指,余烈的体温,余烈高大强悍的体魄,还有他紧硕性感的肌肉纹理。

尤其是那片硬邦邦的腹肌。

贴着她,温柔又忍耐地试探轻蹭,每次都带来阵阵极为强烈的麻痒。

他目光灼灼,在黑暗中笔直锁死她,唇舌与她亲昵纠缠在一起。

与之前那些充满了掠夺和侵占意味的吻不同。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与其说是调情,不如说更像安抚。

舌尖在她滑腻香软的小舌上轻描柔磨,就连每颗雪白洁净的牙都被他细腻疼爱。

像是一阵从春天明媚的日光中,下起的一场太阳雨,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将她的身体与灵魂浸透。

在这个亲吻的抚慰下,程菲疯狂乱跳的心脏终于消停几分。

身侧的床单早就被抓得皱巴巴一片。

程菲睫毛轻颤着,松开攥紧床单的十指,在余烈双臂的缠缚中缓慢抬起胳膊。

雪白细软的指,若有似无触碰过男人劲瘦的窄腰,腹部的肌理,而后又鼓起勇气往上攀,抱住他脖颈。

而后,程菲闭上了双眼。

眉心轻轻蹙着一个结,心情忐忑不安中,夹杂着浓烈的甜蜜与殷殷期盼,等待即将发生的事。

余烈的忍耐在此刻已到达极限。

但他满心顾念她的感受,仍旧克制着。

怕自己在失控之下伤到她,余烈竭力调用核心力量控住腰腹的动作,咬咬牙,坚定而缓慢地一沉身。

迫开她。

“……”

那一瞬,过分强烈的入侵感让程菲用力拧眉,控制不住地轻声哭起来。

之前跟这个男人亲密,回回都是他变着法子花样百出地取悦她,她脸皮薄羞得很,正眼都没敢看他几次。

加上程菲在余烈之前,感情经验为零,没什么可参照的对比,因此,对于那些彩色盒子上特别标注的那个什么“特大号”,她其实并没有具体概念。

直到这一刻,程菲才惶然而惊恐地意识到什么。

……也太可怕了。

真让他登门入室,她还有命活吗…

“余烈……”姑娘黑发凌乱额角汗湿,两腮红得像被火烧透的云,用力摇晃着脑袋,怯生生地哭,“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先别。”

余烈这会儿也难受得很。他额角青筋凸起,下颔线紧绷,一滴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滑落,刚好落在程菲的脸蛋上。

“别怕。”他浅吻她唇瓣和嘴角,哑声轻柔地哄,“我会尽量轻。”

程菲两颊的颜色愈发嫣红,羞窘得难以启齿,结巴道:“可、可是说实话,我觉得这个问题,貌似不是你轻点就能解决的……”

闻言,余烈动作稍顿,半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黑沉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怀疑:“你想反悔?”

程菲听出他语气里的怀疑,顿时一囧,下意识挺了挺脊背,硬着头皮迎视那双灼亮精锐的眸,结巴得更厉害了:“谁、谁说我反悔。我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没有就好。”余烈沉沉盯着她,“不过就算你想反悔,也没机会。”

程菲:“……”

程菲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嘴唇蠕动两下正要说话,余烈的唇却压下来,再次吻住了她。

熟悉又陌生的健壮身躯,恣意摩挲着她一身的雪腻水嫩,像是某种兽类,用最原始最极端,也最热烈的方式在确认挚爱伴侣的存在。

程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猫儿似的轻吟,脑子便晕眩起来。

有力的指掌带着灼人热意,轻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她柔美纤细的脖颈锁骨,一路再继续下行。

狂烈的热吻下,程菲不得不更用力地抱紧余烈,攀住他一副肩臂,娇柔躬身,承受那疾风骤雨般暴烈的需索。

脑海中的思绪越发混乱。

迷糊间,程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有意识都变得迷蒙不清,只隐约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汪洋中的一叶孤舟,无可依附,只能无助地随他摆布,任他为所欲为……

余烈浑身肌理贲张,拼命强忍着想要疯狂驰骋征伐的冲动,耐着性子抚摩她,深吻她,勾惹更多更甜蜜的回应。

又过了几分钟。

察觉怀里羞涩又热情的小家伙又是一阵颤,瑟缩着紧贴他,细眉紧拧唇瓣微张,莹白纤美的肩抖个不停,娇弱又妖娆,着实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