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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生前戴的一块玉牌丢了,建宁帝大怒,命皇后严查,发现偷盗者一律严办。

谁都知道舒太妃是皇帝的禁忌,这个严办轻责也是送去掖庭,重则直接就是杖毙了。

卫皇后查来查去,最后有人看到说十一皇子夜里找猫去了菡萏宫,出来时手里拿了块玉。

卫皇后都没只会皇帝,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直接闯进了钟粹宫。

许嫔是知道菡萏宫失窃一事的,但先前她怕儿子掺和到夺嫡中,又觉得他还小,这事也就没和他说。

所以,凤栖宫的人在李衍完全懵逼的情况下在药房的抽屉里翻出了那块玉牌。

捉贼拿脏,众目睽睽之下,这下是证据确凿了。

许嫔一时间都想不到如何辩驳的好。

她从未在儿子这见过这玉牌啊!

卫皇后二话不说直接将许嫔母子带到了凤栖宫,又将建宁帝请了来。然后肃声道:“皇上,您让臣妾查,臣妾已经查到了。东西是在十一皇子药房的抽屉找到的,人证无证具在,您亲自瞧瞧。”

建宁帝捏着那玉牌摩挲了两下,看向李衍,肃声道:“十一,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这玉牌哪来的?”

起先知道菡萏宫失窃他是震怒的,也准备打死偷盗的小贼。但看到十一的那刻,他又没那么生气了。

十一爱财,也喜欢敛财,但品性绝对没有问题。他想要只会当面要,决计不会去偷。

李衍满眼无辜,委屈道:“我没偷,这玉牌是五哥给我的。”

卫皇后恼怒:“十一皇子,你少推脱责任,无凭无据,你攀咬霁儿做什么?”

李衍抿唇:“我没有,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可以找五哥来问。那日在上书房,五哥还给了我一包金豆子。”说着他又从书包袋子里拿出一个荷包。

卫皇后一眼便认出了那荷包,确实是五皇子的。她立刻道:“你连玉牌都偷了,再偷一个荷包算什么!谁不知道你喜欢银子!”

建宁帝拧眉:“皇后慎言,是不是,找老五过来一问便知。”

这事暗卫那日同他说过,老五确实给了一个荷包给十一。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总之,应该是值钱的。

卫皇后哼了一声,让人去将五皇子请了来。

五皇子到后,建宁帝就让人把那荷包给他看,问是不是他送给十一的,里面装的是什么。

五皇子只看了一眼,便道:“是儿臣送给十一的,里面是一袋金豆子,还是父皇赏赐给儿臣的。”

卫皇后急了:“你父皇赏赐的,你送他做什么?”

五皇子面色窘迫,支支吾吾了一阵后才道:“宜嫔头七那日儿臣去了欢宜宫一趟。恰好被出来找猫的十一弟撞见。他后来拦住儿臣要封口费,说儿臣若是不给,他就告诉母后儿臣去过欢宜宫了。”

他看向卫皇后:“儿臣不想母后不高兴。”

卫皇后很高兴他的坦诚,但面上还是恼道:“你这孩子,宜嫔究竟是你的生母,你头七去一趟母后说你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赞你一声仁孝,没得被人敲诈!”

随后又看向李衍,冷这脸训斥:“十一皇子,你不敬兄长就算了,还敲诈兄长。半夜不睡觉在宫里找猫,本宫看,你就是去偷盗了!”

许嫔蹙眉:“皇后娘娘,皇上还什么都没问,您不好断定十一偷了吧!”

卫皇后要呵斥许嫔,建宁帝就先开口了:“那荷包里除了金豆子,可有玉牌?”

五皇子一脸茫然:“什么玉牌,儿臣没玉牌,父皇也没赏赐儿臣玉牌啊?”

要不是李衍那日真真切切看到了那玉牌,都快相信他的鬼话了。

原来在作弄三哥和四哥前就给他设了个套,在这等他呢。

这手法比皇后高明多了。

玉佩是同荷包一起给他的,如果他要辩驳,必定就会提了敲诈的事,就是在欺负五皇兄,在便宜爹那又落了个贪财的印象,容易惹人嫌。如果他不提,又解释不清这玉牌哪来的。这玉牌是舒太妃的遗物,坐实他偷了的话,在便宜爹那里估计就要失宠了,说不定还会被重罚!

整日打鹰,反倒叫鹰啄了眼!

时间、因果、他贪财的毛病一一都算进去了!

真是好心计。

李衍有些无奈:他压根不想参与夺嫡,没事为什么非要惹他!

五皇子一通说下来,建宁帝突然有些怀疑,十一是不是真拿了。

尽管他觉得李衍可能就是好玩,拿来看看。

但不排除真拿了。

建宁帝沉着脸看向李衍

:“没事你半夜出去找猫做什么?那晚你真去菡萏宫了?”

李衍矢口否认:“没有。”

卫皇后立刻道:“十一皇子,本宫这可是有人证,有人瞧见你那天夜里去了。”

李衍:“那还有人瞧见我没去呢,白芷姐姐一直跟着我的,那晚我没去菡萏宫。”

卫皇后恼怒:“你这是强词夺理,白芷是钟粹宫的人,证词怎么能算数!”

李衍:“那皇后娘娘随便拉一个小太监过来就是证人了,他的话就能作数了?”

卫皇后:“怎么做不得数了,这太监是菡萏宫隔壁棠梨宫的宫人,瞧见你也不奇怪。”

李衍看向那小太监:“那你说说,那天怎么瞧见我了?”

那太监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抖着声回话道:“奴才是棠梨宫晚才人身边伺候的,那夜晚才人突然腹痛。奴才奉命去太医院请太医,路过棠梨宫时恰好瞧见十一皇子从菡萏宫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玉牌。奴才也不敢问就匆匆走了,皇上可让人去太医院问问,奴才那夜确实去过太医院。”

李衍蹲到那小太监面前,和他平视:“你说你那晚瞧见了我,那你说说,我那晚穿了哪件衣裳?”

小太监看了他一眼,又瞬速低下头:“那日夜里天黑,奴才瞧着好像是天青色的薄斗篷,还提了一盏写了福字的灯笼。白芷姑娘和另外一个小太监跟着您。”

所有的细节和那晚都对上了,看来是有备而来。

先前真是小看他五哥了。

做事如此滴水不漏!

很快太医院的人来了,当晚值夜的太医证实那小太监确实去过太医院。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衍,卫皇后冷笑:“十一皇子,这下你还要如何辩解?”

许嫔急了:“皇上,十一断不会偷盗的。您赏赐的物件哪个都价值连城,他犯不着半夜去菡萏宫偷啊!而且,皇后娘娘说这玉牌藏在舒太妃的灵位后,十一不高,压根不可能爬上去的!”

卫皇后:“许嫔,十一皇子是不高,但不是没脑子,搬凳子垫脚不会嘛!”

许嫔还要说,李衍拉了他娘一下,然后很爽快的点头:“好吧,我承认当晚是去了菡萏宫。”

李衍还没说完,卫皇后就兴奋道:“皇上,你听,十一皇

子自己都承认了。”

建宁帝蹙眉:“十一,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十一咬死不承认,他还能替他开脱,但如果承认了,他就不得不处理了。

毕竟,事发时,他金口玉言当众说要从严处理。

君无戏言,总不好出尔反尔。

卫皇后:“皇上,您还等什么!按照宫规。在后宫偷盗者,宫女太监一律杖毙,宫妃降级或罚到冷宫、掖庭都可。偷盗先太妃遗物,又目无尊长,敲诈皇兄,纵使是皇子也得去冷宫静思己过!许嫔管教不严,也该一并去了!”

卫皇后这一刻终于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这处罚未免太重,十一小孩子心性,心许只是拿过来玩一玩……十一,你说是不是?”建宁帝盯着李衍,朝他使眼色。

李衍摇头:“不是。”

五皇子眼中亮光划过,卫皇后催促:“皇上,您莫要偏私!”

建宁帝也有些恼了,这孩子,傻了不成!

李衍继续道:“皇后娘娘别急,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拿玉牌来玩。那夜我确实去了菡萏宫,也看到了灵位后的玉牌。我只是觉得那玉牌好看,但并没有拿玉牌。至于爹爹手里的那块,是我让十哥仿照那玉牌的形状雕的。不信爹爹可以看一看您手里的玉牌,包金都是新的。”

建宁帝忙拿起手里的玉牌细细看了起来,他手里的玉牌确实和他母妃生前佩戴的那块一模一样。但细看,缺少了常年盘磨的痕迹,玉不够润泽,外围的一圈包金也崭新,少了时间的沉淀。

建宁帝:“确实不是舒太妃的那块!”

五皇子盯着那块玉,眉眼压了下来:怎么可能不是,那玉分明是他在菡萏宫拿的,然后亲手放到了装有金豆子的荷包里,交给李衍的。

他算准了李衍贪财,既然敲诈了他,必然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才想出这计谋,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从前跟在三皇子身边时就厌恶李衍,现在更是厌恶李衍得父皇宠爱。如今李衍还威胁他,只能找机会直接除掉了。

卫皇后起身:“怎么可能!”

李衍耸肩:“怎么不可能,舒太妃是我皇祖母,我虽喜欢金银玉器,但先人的东西我还不至于拿。”

“十哥那还有好几块一模一样的玉牌呢,爹爹现在就可

以让人去十哥那瞧瞧。”

他那夜真是去找猫的,看到五哥就顺便跟着他去了欢宜宫。一进门,就签到了。

然后系统奖励了他五哥近三天的行程图。

他发现他五哥在去欢宜宫前去了一趟菡萏宫。

这点就很奇怪啊,宜嫔刚死,他五哥去菡萏宫做什么?总不可能是走错路吧。

他特意绕道去菡萏宫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发现灵位上有指印,就顺带拿下来看了一下。

灵位是凹进去的,里面似乎放了一块手心大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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