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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遇见我就好了。”◎

薄谈拿起挂在顾含青手臂上的裙子, 轻哄:“穿上我看看?我帮你换。”

北城很热,顾含青本就只穿了件T恤和条牛仔裤。

裙子是柔软的丝绸质地,很有质感, 款式比较简约, 吊带的, 后面是大露背,只有两个极细的带子交错,V型的露背尖端一直到腰部以下, 仿佛要与另一根线条相连。

穿上裙子, 薄谈帮顾含青把撩到前面去的头发全都撩到了背后。

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背后,遮住了大半的后背, 微蜷的发梢轻轻挠着她的后腰。

顾含青拿起桌上的笔, 把头发插了起来, 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细细短短的笔几乎要盘不住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松松垮垮地垂在后脑, 似乎一碰就会掉。几缕落下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耳边、后颈,好似一张白皙的宣纸被人留下几笔蜿蜒的墨迹。

整理好头发, 顾含青回身看像薄谈:“大小正合适。不然我要怀疑那些话是二哥糊弄我的, 裙子是别人的。”

她笑了笑,问:“好看吗?”

她的锁骨下还留着几枚昨夜留下的痕迹, 一直没入很低的领口。

周围宛如变成了薄谈当年遇到这条裙子时的样子,灰蒙蒙的, 都没有颜色,只有她鲜活冶丽, 一下跳入眼中。

慵懒十足, 风情万千, 欲而不淫。

薄谈把她揽到了胸前, 一只手覆着她的后腰, “记得老太太那里的芭蕉么?”

顾含青眨了眨眼。

当然记得,就在他房间的窗前。

薄谈垂眼,视线一扫,贴在她的耳边告诉她说:“像芭蕉叶兜着雪。”

后来,芭蕉叶上的雪被他捧了起来,像是要化在掌心。

雨疏风骤,芭蕉叶轻轻摇晃,要落不落的,有些脆弱可怜。

雪化得到处水泠泠的。

察觉到薄谈的动作有点强势,顾含青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地说:“别,我自己来。”

她怕这条裙子落得和当年那条一样的下场。

薄谈吻了吻她的唇:“不能穿了就再赔你条新的。”

“……”

顾含青:“不要,就要这条。”

这是他当年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的,再也不会有一条这样的裙子。

结果,这条裙子比当年那条的命运好点,但也弄脏了。

翌日,顾含青起来,看到床尾地面上痕迹斑斑的裙子,气得瞪始作俑者。

薄谈搂着她,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暧昧:“上面也不都是我的。”

“……”顾含青气红了脸,照着他的食指咬了一口。

薄谈任她咬着,笑着哄她说:“让周师傅送去让人洗。”

顾含青一听,耳尖都红了:“不要!”

她还是要脸的。

她说话时齿关松开,薄谈顺势收回了手,“那我送去?”

这是送去让人洗都要被八卦的程度。

顾含青:“你洗。”

薄谈挑了挑眉。

这话要是让人听到,都会惊讶,居然指使二哥洗衣服。顾含青却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

她耳朵和脸上的红晕看得薄谈有几分意动。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安抚地亲了一口,说:“行,我洗。”

薄谈在网上查了丝绸的洗法,又买了专门的丝绸洗涤剂。

下午,他就在那里处理裙子。

顾含青也没管他,找了部电影看。

华盈得知她杀青,给她打了个电话,两人闲聊。

华盈问起薄谈:“薄谈呢?上班去了吧?”

顾含青往薄谈那边扫了一眼,说:“他今天请假了,洗衣服呢。”

电话里,华盈很惊讶:“薄谈居然还洗衣服?”

顾含青:“他的新爱好。”

华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让要邢翰学学薄谈!”

等顾含青和华盈打完电话,薄谈勾了勾唇,说:“你这么说,邢翰恐怕也要洗衣服了。”

顾含青:“男人做点家务怎么了。”

“好了顾导,检查一下?”

这就洗干净了?

顾含青过去看了看,是洗干净了。

薄谈站在水池边,身上的T恤被沾湿了点。

顾含青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辛苦二哥。”

薄谈低头,凑上她的唇。

他的两只手上还都是水,没有碰顾含青,就这么倾身低着头找她的唇吻她,顾含青仰头回应着他。

亲完,薄谈说:“再弄脏就有经验了。”

顾含青:“……”

丝绸的衣服洗起来麻烦,洗完了也很讲究。

不能拧干,不能挂起来,不能在太阳曝晒,只能摊平在那里等它自然吹干。

晚上,邢翰果然给薄谈发了消息。

-邢翰:我今天一进家门就被骂了!!

-邢翰:华盈让我看看薄谈,说薄谈在家洗衣服。

-邢翰:真的假的?

薄谈搂着顾含青回复:真的。

-邢翰:……

-邢翰:华盈让我现在洗衣服。

-薄谈:男人就该多做点家务。

-邢翰:从来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

-薄谈:我还是手洗的。

-邢翰:……千万不能让华盈看到这条。

薄谈请假的这一天就在洗裙子和厮混中度过。

周二,他就去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他给顾含青打了个电话。

顾含青隔了一会儿才接电话,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薄谈在电话里问:“还没起来?”

顾含青刚醒,软酥酥“嗯”了一声。

薄谈:“起来了青宝,别晚上又睡不着。”

昨天晚上他们本来是抱着睡觉的,毕竟前两个晚上做了不少次。

但因为顾含青因为白天起得晚,下午又睡了个午觉,晚上睡不着了,在薄谈怀里翻来覆去。

翻着翻着就起了火。

结果可想而知,顾含青一觉睡到现在。

她侧躺着,手机放在耳朵上,努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你都不累的吗。”

薄谈轻笑,问:“你一会儿点外卖?”

顾含青:“嗯。”

薄谈:“晚上吃什么?我回来接你出去吃?”

顾含青想了想:“在家里吃吧。我做饭。”

薄谈家里是不开火的,不过工具还挺齐全。

下午的时候,顾含青把厨房整理了一下,没拆开的包装全拆了,然后在手机上买了粮油、调料还有菜。

傍晚,薄谈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他循着声音去了厨房。

顾含青正在厨房里切菜,锅里的汤冒着热气。

天气很热,她就穿了件薄谈的T恤,长发被绑了起来,露出整个颈项,侧脸温柔。

她早就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转头看向薄谈:“回来了?”

同样的地方,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是薄谈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他好不容易才从脑中搜刮出一个字——家。

顾含青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切菜,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薄谈走进来,从后面拥住了她。

顾含青被他拥得身体前倾了一下,抵到了料理台。后颈被他的呼吸弄得有点痒。她动了动。

薄谈在她的后颈落下一个吻,“晚上吃什么?”

顾含青:“糖醋排骨、粉丝煲,还有鸡汤,够了吧?”

他们就两个人。

薄谈:“够了。以前只有面或者饺子,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

顾含青:“听起来挺可怜的。”

薄谈:“可不是?”

顾含青感受到今晚的薄谈有点不一样,情绪很柔软。

她用手肘抵了抵他,“我要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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