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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

张初怡皱起眉头,总感觉林修的笑容有些恶趣味。

不过林修怎么可能告诉她,当即耸了耸肩道:

“我笑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是吗?”

“不是吗?”

林修勾起嘴角,目光落到电梯上的数字。

这一次,这电梯的数字终于不再混乱,而是直接从“-100”一路猛升。

回想这短短的经历,林修总算是知晓,自己武城覆灭的任务,究竟为什么突然完成了。

因为武城覆灭的真正原因,就是当前存在的这栋【违章建筑】。

而核心,则是在第一次跟随梦境中的“小张佳怡”遇到的那个乞丐“张初怡”。

想到这里,林修突然挑眉问道:

“之前梦境中的乞丐,就是你?”

张初怡看着林修,翻了个白眼道:

“你觉得我们哪里像?”

“可是你说的,异聚体能够无限重构,只需要【初始序列】继承记忆……”

说道这里,林修突然顿了顿,想起张初怡在系统面板上的说明,忍不住挑眉问道:

“你只是继承了那个异聚体的记忆?你本身是在遇到张佳怡之后才克隆的她?”

张初怡诧异的看向林修,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于是点了点头道:

“异聚体的确能够无限重构,但限制也依旧很多,尤其是在自己身体发生异变后,根本无法再度重构。”

“所以你梦境中所见的那一幕,的确是异聚体的真正死亡,而我,则是初始病毒在发现了张佳怡特殊的DNA序列后的选择。”

林修皱起眉头:

“特殊DNA序列?什么意思?还有,我这才响起,你似乎一直没有告诉我,异聚体有什么问题?”

张初怡笑了笑,似乎也是觉得能够离开这里,心情很好,于是解释道:

“特殊的DNA序列,意思是张初怡比之前初始病毒所选择的宿主拥有更好的适应性,而我则是初始病毒的意识集合体,利用物质组合成的‘人’。”

林修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造人?

初始病毒的存在,不但拥有意识集合体,更是能够利用物质凭空造人?!

那眼前的张初怡,到底算什么?

病毒体?异聚体?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不过,张初怡倒是没有发现此刻林修的异样,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给林修解释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至于异聚体的问题,其实对于你来说,似乎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异聚体从某种意义上,有着永恒的生命,能够不断重构循环。”

“而且初始病毒给生命体带来的改变,也远超普通的异能者,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初始病毒改变生命体后,宿主的DNA会发生改变。”

“这种改变相当稳固,不但不可逆,甚至也无法再度进化,当然,对于人类而言,最为严重的是,宿主的DNA序列,已经不能够再称之为人。”

“所以……对你而言,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拥有下一代了。”

张初怡说完,整个电梯都陷入了安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