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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辈的生意人,发家时期正好是香江最混乱的时期,谁手里都不是绝对干净。

就算不提以前,只说现在,做生意的谁家账目能绝对干净?都是不查则以,一查惊呆众人。

冯文芳和陈佳君虽然没有进郑氏工作,可作为郑家的儿媳妇,她们知道的内情肯定比外人多。她们都不需要证据,把消息告诉竞争对手,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正常香江豪门之间联姻,哪怕婚姻关系破裂,也不会撕破脸到互相举报的程度。可看看冯文芳和陈佳君做的那些事,这两个是能以常理推断行为的人吗?

想要安宁,只能拿钱封口。

郑家两兄弟面对父亲的询问也沉默了,尤其是郑彦泽,他真不敢保证自己没向两人透露过重要消息。

郑太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但仍觉不甘心:“难道就任由她们随便狮子大张口?”

郑兴国眼睛一眯说:“狮子大张口肯定不行,既然是离婚,分的自然是婚内财产,不在彦泽和彦海名下的,她们一分一毫也别想多要。”

郑太顿时庆幸起来:“还好你聪明,没分手里的股份。”高兴过后又觉不够,恨恨道,“真是便宜她们了!”

“行了,她们都不是照继承人培养的,现在分再多钱,未来也是一眼看到头,难有翻身的机会。”郑兴国说道,“先把她们嘴巴堵住,等事情淡了,你再给彦泽彦海两兄弟好好挑挑人,早点结婚要个孩子才是正理。”

以前他没催过孩子,可经过这次的事,他觉得这事该提上日程了。

郑太深有同感,想到未来的大孙子,信心满满道:“到时候我一定要给彦泽彦海挑个家世样貌都比原来更好的妻子!”

……

虽然觉得郑太异想天开,但看完郑兴国解决事端的过程,温月依然没忍住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面对冯文芳和陈佳君的进攻,郑彦泽母子三人除了急得跳脚就是束手无策,不像郑兴国,仅凭几句转述就分析出了冯、陈两人的目的,并迅速想好了对策和底线。

要说郑兴国没料到什么,应该只有冯文芳和陈佳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心思深沉,什么用把柄威胁郑家的事她们根本没想过,真的只打算纯造谣。

不过,尽管两方脑回路不太一样,但最终的结果也算殊途同归。

几番拉锯战后,双方四个人终于就财产分割事宜达成一致,赶在换乘夫妻中第二个瓜吃瓜值计算到期前双双去办理了离婚。

于是借着这股热度,吃瓜值计算临期前,温月日收获吃瓜值再次破万。

最终通过换乘夫妻这两个瓜,温月总共收获了两百七十四万五千多吃瓜值。

这个瓜结束后,温月又兑换了一千天生命值,截止到六月初,她兑换的生命值余额已经超过两千天,折算下来5.7年。

另外随着这个瓜告一段落,保镖培训也随之结束,正式开始上岗。

不过他们到岗后,温月身边的保镖不止六个,而是七个,她把陈建平给留了下来。小伙子年纪虽然轻,但脑子特别灵活,而且他已经有好几年经验,有他带领其他人她能更安心。

易淮身边能人多,给人的时候很痛快。陈建平自己也乐意到温月身边工作,这对他来说是升职,正式调岗后他工资涨了不少,同事们都非常羡慕。

保镖到位后,温月就不打算龟缩在家里了,准备动起来。

在林家举行的宴会上,温月虽然只打卡到郑家两个大瓜,但其他收获不是没有,在跟香江富豪富少富家千金们碰过面后,她通过系统可以查到很多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

温月打算以后隔三差五去转悠一圈,多见点人顺便打卡。

同时她还跟易淮说,有什么需要女伴的场合可以叫上她,他出入的场合肯定富豪多,相应的瓜也不会少。

只是她刚盘算好还没来得及行动,东江报业那边就先出事了。

温月是周日上午接到的黄志豪的电话。

虽然传媒行业工作日和休息日没有严格区别,记者跑新闻的时候,年三十守在别人家门口都不是稀罕事。

但东江报业下面只有一份周报,工作强度没有那么大,以前不用说,员工全在养老。

温月穿来后,虽然为了激励大家努力奋斗,设立了奖惩制度,但她并不要求员工加班,如果周末有人要跟新闻,可以不到公司打卡,拿着新闻跟领导汇报,领导批准就按正常加班算工资,以及报销车费油费。

因此,东江报业周末是没人上班的。

黄志豪也是接到楼下何记事头的电话,才知道公司被人泼了油漆。

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被泼油漆的其实是楼下两个铺面,毕竟东江报业在二楼,没有梯子都不好把油漆油泼上去。

至于黄志豪为什么能确定泼油漆的人想针对的是报业公司,是因为那帮人还留下了一句话——要讲嘅话,唔应该讲嘅唔好讲,唔知啊!八婆!

楼下何记没有事头婆,剃头铺又只有老板一个人,而东江报业是温月名下的这件事就算没到人尽皆知的程度,知道的人也不会少。

三楼到六楼住户中倒是有女人,可如果是他们得罪人,把人逮住教训一顿就行了,那些人也没必要半夜来他们家楼下泼油漆。

何况这句话可以表明,被泼油漆的人或者单位是因为讲了不该讲的话才得罪人,永利街九号一到六楼,还能有比《东江娱乐报》更满足这个条件的人或者单位?

稍微一盘算,黄志豪就猜到,八成是报业这段时间风头太盛,得罪被爆料的富豪了。

于是现场查看过后,黄志豪立刻给温月打来电话说明情况。

这么做可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行,遇事只知道告状,而是他一个普通人,没能耐跟背后那些人斗。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与其把事情揽在身上无法解决,他还不如立刻上报,让更有能力的大老板来决定该怎么办。

得知公司被泼油漆,温月脸上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挂掉电话后二话没说,叫上保镖就往报业公司去。

这是温月有了保镖团队后第一次去永利街九号。

以前来何记吃饭的街坊邻居,每次看到温月带两着黑衣保镖就犯怵,这次围在九号楼下的街坊们看到她带这么多黑衣人,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反而兴高采烈地喊:“来了!温小姐带着保镖来了!”

随着叫喊声响起,围观的人迅速让开一条路让她带人走进去。

温月一走进包围圈,就看到了一楼墙壁和卷闸门上泼上去的红油漆,唯一没被泼油漆的地方,还被用油漆写上了字。

两个铺子的老板看到温月过来,纷纷是苦着脸说:“温小姐你看,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让人来泼的油漆,弄成这样我们生意都没法做了。”

“是啊是啊,”还有楼上的住户抢着说,“我们住在这里几十年,一直很安稳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晚上都要不敢出门了啊!”

有人扯一下前面说话的人衣袖:“你说这些干什么?温小姐都亲自过来了,这件事一定能好好解决的。”

“哎呀我随便说说嘛,温小姐的能力我是很相信的,”那人冲温月讨好一笑,“温小姐,您能解决这件事吧?”

温月能理解这些老街坊,他们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希望安稳的生活被打破,以后隔三差五有人来闹事。

她抬高声音说:“大家放心,我向你们保证,昨晚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生,我会尽快抓住罪魁祸首。”

住户们没什么损失,听到这话便放心了,但一楼铺子两位老板却仍苦着脸。

这次的事,他们铺子受损最严重,里面倒还好,外面这些油漆想弄掉肯定得花不少钱。

其实这份支出还好说,那些人针对的是东江报业,弄掉油漆的人自然报业公司来找,钱也由他们出。

问题是找人弄油漆需要时间,门口油漆味道这么重,完工前他们肯定没法开门。他们都是小本生意,关门一两天还能撑住,长了停上十天半个月可受不了,损失的都是钱啊。

只是温月不仅是邻居,还是他们的房东,就算心里发愁,他们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直接说出担心。

好在温月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她前世虽然没出过社会,但很能理解普通人的苦,安抚好住户便对两人说:“何叔,东叔你们也可以放心,我会交代下去,本月不收你们租金,另外你们可以统计下过去三个月的营收情况,停业期间的亏损我补给你们。”

听到温月说本月不收房租,两人心里就是一喜,虽然永利街的租金和外面商业街没法比,但每个月也要不少钱。

等听到温月说自掏腰包补他们的亏损,两人更是激动不已,但何叔有心计些,连忙说道:“您能给我们免租金,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何况出了这种事您公司的亏损也不会少,我们哪好意思再拿您的钱。”

温月说道:“那些人想针对的是我,你们被牵连到做不成生意,我补贴你们亏损是理所应当的事。而且我家大业大,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何叔东叔你们就不要跟我推辞了。”

她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了街坊邻居的心坎里,尤其是附近做生意的,简直恨不得租温月铺子的是自己。

这么有良心的包租婆,他们怎么就没遇上呢?

也有人真心实意为两人考虑,劝道:“温小姐都这么说了,你们就把钱收下吧,如果你们只有自己就算了,拖家带口的,十天半个月没收入可怎么办哦。”

听到街坊们的话,两人不再推拒,万分感激地接受了温月的提议。

安抚好人,温月就让保镖们行动起来,或查看现场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或询问街坊邻居昨晚有没有人听到动静。

到这时候,找退伍特种兵当保镖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他们侦查能力是真强。

半小时不到,几人就根据油漆的高度,门口还没被清理的烟头堆,以及烟头堆旁边的脚印,大致判断出了来人的身高、身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