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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绣婉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福婶摇了摇小粽子手。

今早的手是福婶给用布包着的。

周衡有交代过,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给小哑巴治手,若是传到她以前的东家那去,容易被报复。

福婶拎得清,且也不是什么必要说的事情,所以连家人都没有告诉。

村民看见周衡和他的小媳妇,几乎是有多远避多远,生怕沾上这凶悍的夫妻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忽然胆子大了起来,又或者是因为周衡在身旁,她并不怕那些人的目光。

被牵着手腕,乖乖的跟在他的身旁。

等到山脚下,周衡忽然停了下来,把昨天晚上雕刻好的簪子拿了出来,拿到她的面前。

齐绣婉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簪子,再看向他。

周衡嗓音中的清冷少了几许,解释:“赔礼。”

在小哑巴眨巴着眼睛的时候,周衡抬起手插入到福婶给她梳的发髻上。

属于周衡的气息近在咫尺。虽然他的身上有着血腥味,有着草药味,可她一点都不嫌弃,甚至还很是留恋。

看着就在一步之外的男人。望进他的眉眼,脸颊渐渐的染上了羞红。

周衡收回了手,然后看向她,问:“昨天真没有被欺负?”

在愣神间被周衡的话拉回了神,然后摇头:“没、被……欺、负。”

周衡点头:“如果被欺负,告诉我。”

听到周衡的话,心里头似乎充满甜丝丝的。

嘴角上不自觉的上扬,然后重重的点头,哑声说道:“告、诉、你。”

周衡随即握着她的手腕,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那个地方,虽然简陋,虽然冷,虽然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最能让她安心的地方。

她明白原来有时候不仅仅是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才能让人开心。就是简简单单的日子,只要过得舒心,过得安心,也能让人过得开心。

开心之余,心里边还很充实,这是过着锦衣玉食时候未曾体会过的。

齐绣婉偷瞧着身边的周衡。

她觉得奴仆环绕根本不需要,两个人就很好。

想到着,脸颊红润更甚。稍稍觉得自己有些不知羞耻。

到了山洞前,她看到了门边的木桩上边的箭,很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周衡。

这怎么回事?

周衡淡定的把箭拔了出来,说:“今天练了会箭。”

齐绣婉也没有多怀疑。

周衡把院子的门一打开,小瘸子立即窜出,围绕在齐绣婉摇尾巴打转。

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都没有见到这小狗腿了,齐绣婉也想得很。蹲下身子用包着棉布的手背蹭了蹭它身上松软的毛。

蹭了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看到了院子中断了气的小鹿。只看了一眼后,就立即别开了目光,和周衡走到了门外。

周衡把门开了,让她进去。

“我去清理,你在山洞里边待着。”

齐绣婉才要点头,但顿时想起了福婶送的东西,忙道:“等、等。”

周衡看着她粉色的嘴唇,等着她要说的话。

齐绣婉开口——你进来,福婶送了礼物。

说着就转身先走进了山洞。

只是看一眼而已,也不碍什么事,周衡也就跟了进去。

进去后,周衡还是先给她把手上的棉布拆开了,然后就见她用手腕拉扯着领口。

知晓东西在棉衣的内层,周衡也没多想,直接伸了手过去。

大手伸入衣襟的时候,齐绣婉顿时红了脸,更别说那手背还有些压着自己鼓起的地方,脸颊顿时烧得滚烫。

心狂跳得只差没有从心口中跳出来。

手背压着绵软时,周衡才反应了过来,怔愣了一下,只是他向来没有表情,看着就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喉结一滚,继而面无表情的把手往外拉一些,避开压着不该压的地方,然后探入内层把东西给拿了出来。

等周衡把东西拿了出来,齐绣婉的脸红得不像话,犹如被人放在火上烤过一般。

周衡扫了一眼面若桃花的小哑巴,心里头莫名有些燥。

别开了目光,把东西放到了桌面上。

自己害羞得很,可周衡却是淡定非常。齐绣婉一顿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难看了,所以无论她怎么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半点的动摇。

羞窘的同时又多了些郁闷。

毕竟只是不经意的触碰,连肩膀都被咬过,身子也被看过了,齐绣婉也就没有像先前那样羞得想要寻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再者她也好奇福婶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所以压下了羞窘,也凑到了一旁。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直直盯着那巴掌大的东西。

心里痒痒的。

周衡把外边裹着的布给拆开了,里边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

册子上边只写了避火二字,让人看了有些不得其解。

周衡以为只是送给小哑巴的,也就没有多想。东西拆开了,虽然翻看有些不方便,但小哑巴还是可以自己来翻开的的,所以周衡没有看内容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齐绣婉有些懵的看着桌面上的东西。

这就是福婶说可以让周衡舍不得她的玩意?

一本小册子?

难不成是册子里边写了些什么东西?

看了眼已经转了身,正把弓箭挂到墙壁上的周衡。琢磨了一下后,用两只手的手腕磨蹭着册子,再慢慢把有几折页的册子蹭开了。

视线落在了册子上边的内容,眼睛逐渐睁又圆又大。刚缓和下来的羞窘,又慢慢的从脖子红透了耳根。

死死的盯着小册子,脸上写满了惊吓。

周衡把身上沾了些血迹的长衣脱下后,转身正要与小哑巴说去清理猎物时,就见她像是入定了一样,一动不动且惊恐的瞪着矮桌上边的册子。

微微蹙眉,不解她看到了什么,竟能把她吓成这样。有些疑惑的走上前,低下头往册子上看去。

册子上边是粗糙的双人画,这双人画上每一帧是一男一女。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男一女在榻上,在秋千上,更在椅子上——共赴云雨。

看到画册内容的周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