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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体现在棋盘外,每个人都拿着自己属性正好相克的棋子。

那相生呢?

他先前尝试过,把棋子放入属性相生的格子中,无事发生。可现在看来,五行相生,被这双陆棋体现在了别的地方。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个眼神,孟惜慈却留意到了——他本就时刻关注着姜遗光。

怪哉,许庭深问话,他为何要先打量我一眼?

原本姜遗光分明是觉得明孤雁不够可信,虽然收服了,却不敢用,才要拿许庭深做试探。既然姜遗光已经选定了许庭深,为什么自己又要以身涉险亲自体会一把失去两枚木偶的感觉?

他那时候分明是在思考,他想到了什么?才肯同意?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回神后看着我?

拿着他棋子的可不是我,表面上,我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除了一点,我为木,他为水。

……五行之中,水生木。

他折了一枚,才看看我是不是因此得利?

孟惜慈推断出这个结论,心跳都停了一瞬。

如果是这样……

他面上依旧镇定,悲悯温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仍在苦苦思索。

在明孤雁面前的刻漏滴落。

明孤雁为金,金克木,故而明孤雁手中的棋就是孟惜慈的。

孟惜慈看着桌上巨大的棋盘,决定等这一轮过了,再说出这个猜测。否则他不确定明孤雁会做出什么来。

只因为一纸契约,明孤雁便奉姜遗光为主,可谁知道她是不是真这么想的?她现在的顺从,会不会也是一个杀手取信于人的伪装?

反正他可不信一个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的杀手会因为一份契约便突然认主。看姜遗光明显也是不信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明孤雁看一眼姜遗光,后者对她微微点头。

明孤雁就又卡着最后一点时间,把孟惜慈的青色木偶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接着便是姜遗光。

如今就连聂欢也失去了一个木偶,在场五人木偶全都折损过。

聂欢心知肚明,姜遗光保存她的木偶肯定不可能是为了她好,估计就是想对比看看。毕竟谁也不知道留着三枚木偶的人最后会遇到什么。

现在她也意外失了一枚木偶,还不知姜遗光会怎么做呢。

刻漏滴落的速度很快,聂欢脑海里念头百转千回,面上也只是一副天真又可怜的样子:“说起来,这桌子的确有古怪,我一开始竟忘了,孟先生,你也觉得这张桌子和这个房间眼熟,对吧?”

孟惜慈无奈一叹气,低低道:“聂姑娘这么一说,在下也想起来了。”

姜遗光本要落子,见状和许庭深一块儿看了过来。

明孤雁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可她能看出,这四人虽然应当是初识,并不熟,但他们似乎都对这个鬼地方的来历知道些什么,并有种奇怪的默契。

他们四人都不蠢,可以说非常聪明,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听从纸上所写“规则”,毫无质疑。

为什么他们连疑问都没有?仿佛进来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四人都经历过类似的事!且不止一次!

明孤雁回想起自己刺杀姜遗光的经过——

万金堂许久没有新的生意,正是青黄不接时。底下有些人心思也渐渐浮动,但都被堂主压了下去。

她知道,但她从没在意过,只是日复一日地习武。在接到命令前,她在一间药铺打杂。

因为,有人买下了一个大夫的命。

这个大夫姓许,开了十来间医馆和药铺,据说医术了得,又心慈仁善,在当地十分有名。

买下他性命的人是一位富商,不久前富商的独生女死了,听说和这个大夫有关。那富商花了不少银子买凶刺杀,可最后刺客都离奇死去,大夫还是安然无恙。不得已,富商变卖了大半家产,求到了万金堂头上。

明孤雁并不关心大夫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死,也不在乎他是否被冤枉。她只知道,接了万金堂的命令,就必须完成。

若真有冤屈……

这世上几人是清白干净的?他有冤屈,下地府和阎王爷说去吧。

她原本想伪装成病人,可她发现,这大夫医术确实卓绝,武艺也不算低后,而且……他身边似乎有不少高手护卫。以前刺杀他的人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无功而返。

如果诊脉发现出不对劲,恐怕会打草惊蛇。

她当即改变主意,伪装成从受灾家乡逃出来的女子,丈夫在大水中死了,留她一人独活。

她把自己说得很可怜,又道她略通几分医术,能认字能抓药,还会些粗浅的小儿妇科医术,于是就留在了医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