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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把胳膊当枕头似的枕在脸下, 另只手?将手?机贴在耳边,像是临睡前和男朋友打电话般。

“原来你真的会做生日蛋糕,我还以为?你骗我呢。”

“而?且还是双层。”

“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阮瑜看向?她头顶那个?被她用手?指勾出狼藉的双层生日蛋糕。

她听?得一头雾水, 电话那头, 沈屹骁也不比她好哪里去。

“你在哪?”

“你猜。”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音, 也只有喝醉的时?候, 她才会展露出黏腻的, 娇软的小女人的一面。

沈屹骁听?得心软,声更?软,“餐厅吗?”

“对呀,那你再猜,我在餐厅的哪里?”

这次, 不等沈屹骁猜,她就自己说出了谜底:“我在你给我建的城堡里, 就是这个?,我说它像餐盖, 你说它像城堡的城堡里。”

声音落地的那一瞬,双开门其中?一扇猛地从?里面打开。

“等我。”

短短两个?字的时?间, 他指尖已经在电梯摁钮上摁了不知多少下。

电梯里信号弱,沈屹骁怕她挂电话,一连喊了她好几声。

但是话筒那边却没有声音应他。

“夜浓?”

“能听?见吗?”

“夜浓?”

终于等来一声“唔”音, 沈屹骁狠狠松了一口气:“别挂电话,嗯?”

夜浓眼皮已经慢慢往一块阖,但还是下意识“嗯”了他一声。

终于等到电梯门停落车库,沈屹骁一阵风似的跑到车边。

“夜浓?”

但是回答他的声音却变了。

“沈总, ”阮瑜将滑到夜浓颈子里的手?机拿到了手?里:“她睡着?了。”

沈屹骁坐进车里:“我大概二十分钟到,你别把她带走。”

后半句听?似命令, 但又能听?出几分央求的语调,阮瑜不自觉地跟着?心软:“你别急,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

沈屹骁赶到的时?候,夜浓已经躺在了双人位的软座里。

阮瑜站起身:“沈总。”

沈屹骁朝她颔了颔首:“今晚麻烦你了。”

话音一落,他就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向?夜浓。

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两人之?间的感情,但阮瑜还是没忍住。

“如果?沈总还放不下这段感情,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不然,”她脸上挂着?商业式的微笑:“把人逼回了香港,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闻言,沈屹骁微垂的眼底闪过一瞬的暗色,他抬眼看向?阮瑜。

他以自信笃定的眼神回以阮瑜的犹疑和试探:“阮总放心,你说的那种可能性,不会发生。”

不疾不徐的音速,却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沉稳。

若不是听?了夜浓口中?有关于他的“玩玩而?已”,阮瑜真要?觉得他是一个?很靠谱的男人,毕竟瞿奕口中?的这位沈总,从?未传出过任何的花边新闻。

等他来的这段时?间,阮瑜一直纠结,是放任他把夜浓带走,还是说自己也跟着?。

虽说两人有旧情,但沈屹骁还远不到让她把人放心交到他手?里的程度。

可若跟着?,阮瑜又实在觉得别扭。

眼看沈屹骁弯腰准备将人抱起来,阮瑜来不及多想:“沈总。”

沈屹骁停住动?作,抬头看她:“阮总还有什么要?说的?”

阮瑜绕过桌子,走到夜浓的另一边:“她醉成这样,我还是帮你搭把手?吧。”

沈屹骁原本是想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的,听?她这样说,笑了笑:“那就麻烦阮瑜把她的包和手?机拿着?。”

阮瑜:“......”

不过一个?怔愣,躺在软座里的人已经被沈屹骁轻巧抱了起来。

阮瑜来不及想,抓起一旁的手?包和外套就跟了上去。

眼看她走到自己身侧,沈屹骁扭头往她脸上扫了眼,“阮总今晚喝酒了吗?”

阮瑜余光往他怀里瞥了眼:“...喝了点,不多。”

沈屹骁就朝右手?边的服务生递了个?眼色:“给这位女士找个?代驾。”

还真会想着?法地要?把她支走。

阮瑜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她跟他上车,他又能怎样。

谁曾想,沈屹骁开的是两座跑车。

沈屹骁抱着?夜浓站在副驾驶旁:“麻烦阮总帮我开下车门。”

阮瑜不算友好的眼神落到他脸上,默了两秒才将车门打开。

就这么看着?他弯下腰,把人放到车里,系上安全带,又将座椅下调,最后将夜浓沾在脸上的两缕头发拂到一边。

不可否认,他每一个?奉若珍宝般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让人触动?。

但一想到夜浓为他黯然神伤的模样,阮瑜顿时?又觉得这是他该受的。

“既然沈总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那夜浓的包和手?机,我就先帮她拿着?了。”

她脸上挂着不容他拒绝的笑:“沈总路上慢点,我一会儿就到。”

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背影,沈屹骁摇了摇头,无奈笑出一息后,他转身绕过车头上了主驾驶。

脱掉身上的大衣盖到夜浓身上后,沈屹骁一手?放在空调出风口,一手?探进大衣下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一向都是宽厚的或带有薄茧,沈屹骁的不是,他手?指细长,纤薄,但却丝毫不减力量感。

手?指错开她五指,细腻又温热的掌心与她掌心相贴。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手?并不冰,但沈屹骁没有松开。

徐徐暖风从?空调出风口散出来,静等一会后,沈屹骁又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然而?车却依旧停在原地。

沈屹骁凝眸看了她许久,最后俯身把唇印在她被酒染红的额头。

唇离开时?,他将来之?前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生日快乐。”

四个?字,时?隔五年,终于又一次亲口对她说。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第一次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沈屹骁也说过很俗气的一句承诺: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

没能做到。

尽管非他所?愿,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将这句承诺捡了起来。

“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

哪怕她现在手?的温度和过去不一样了,但他说这句话时?的虔诚却不减当初。

暖风惬人,夜浓压在大衣下的另只手?冒了出来,抱住了他的手?,无意识地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之?后又连拽带拖的,抱到了怀里。

就着?她的姿势,沈屹骁半个?身子都倾了过去,右臂越过中?控台,像是成了哄她入睡的安心抱枕。

在车库里待了半个?小时?之?久,直到夜浓抱着?他手?的力度松了,沈屹骁才将其抽了回来。

回去的路,沈屹骁开得不快,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的人。

静谧的空间里,能清楚听?见她因酒醉而?略沉的呼吸,看似睡得很沉,却因为?安全带的束缚让她很不舒服,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唔”出一声想翻身。

每到这个?时?候,沈屹骁都会把车停在路上,按出安全带让她身体松懈,等她安生了,他再轻着?力道把卡扣按回去,重新上路。

这么耽搁几个?来回,回到铂悦府已经快十二点。

因为?过了晚十点,谢绝一切非本小区的车辆驶入,阮瑜在大门口等了快五十分钟。

正后悔不该把夜浓的手?机带在身边时?,两束车灯从?对面一连闪了两下。

看清车牌,阮瑜忙跟上去。

车子一路驶入地下车库,最终停在私人车位里。

手?刹的声音一响,夜浓眉心就蹙了起来。

阮瑜动?作迅速地下了车,隔着?黑漆漆的车窗玻璃,隐约能看见沈屹骁俯身到副驾驶。

做了什么看不清,说了什么更?是听?不清。

等了两分钟才见他人下车,见他绕过车头走过来,阮瑜往旁边站了站:“沈总是半路又去了别的地方?”

沈屹骁没有解释,视线掠过她一眼:“不是阮总让我慢点开的吗?”

阮瑜:“......”

副驾驶门打开后,沈屹骁半个?身子都弯进了车里。

将完全失去意识的人从?里面抱出来不是一件易事,再加上跑车底盘低,沈屹骁又怕不小心碰到她头。

最后索性晃了晃她肩膀:“夜浓?”

一声、两声、三声没反应,沈屹骁把唇贴到她耳廓。

看到这一幕,阮瑜忍不住去拽他身后的衣摆:“沈总——”

话音一落,就听?“咯咯”两声笑从?车厢里传出来。

黏腻的,娇羞的,能让人胳膊上起一层鸡皮疙瘩的......

阮瑜:“......”

紧接着?,就见沈屹骁轻巧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再往他怀里一看,人醒了。

深浓笑意的脸上,杏眼融春,从?眼前一晃而?过后,阮瑜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了。但是低头看一眼搭在胳膊上的大衣和手?腕上的包,她又只得转身。

电梯里,沈屹骁抱着?夜浓,和阮瑜面对面而?站。

“那电影呢,你说会陪我看的。”

面对夜浓此时?含苞愈浓的表情,娇滴滴的语调,再和两个?小时?前的郁郁寡欢一对比,阮瑜顿觉一阵割裂。

她想不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好的,又是怎么和好的。

一段路的时?间?

有一个?小时?吗?而?且还是在一方醉酒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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