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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桉近期深刻反思, 亲情不能盲目,不要瞎惯退休老太太。

他本意是带姥姥高兴一回,参观参观电视台, 顺便跟于清溏合个影。

谁想到录制当天, 老太太充分展现社牛属性,见人就打招呼,碰谁都说喜欢, 还夸下海口, 替他接了两档节目。

时桉事后婉拒, 把姥姥惹生气不说,还惊动了医院宣传科。赵主任亲自来科室, 明里暗里劝他上节目, 美其名曰为医院宣传,也有利于缓和近些年饱受舆论的医患关系。

领导亲自找,事都上升到这高度了, 家里还有个闹脾气的老太太,时桉不上也得上了。

好在节目是录播,导演和工作人员非常照顾, 基本安排在他休息时间进行。

当天录制结束,时桉和大家道别,导演主动聊后续的节目事宜。

电视台出手大方, 一期节目能顶时桉仨月工资, 但老这样真扛不住。再这样下去,钟严就要回来了,时桉不确定小命能不能保。

导演聊得火热, 时桉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解决这段“孽缘”。

他视线一滑, 缩成干木头,脱口来了句,“靠,见鬼了!”

导演愣住,随他的视线看,“那位是……哪个栏目组的?”

时桉脑袋顶上飞闪电,心说你没见过我见过,你不认识我可太认识了。

魔鬼高出旁人一截,穿深色衬衫,左手插.进长裤口袋,正目不转睛朝他走来。

一个月未见,帅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就是这张脸,像欠了他的命没还。

理论上,演播厅后台禁止外人出入,时桉的眼睛到处转,在不远处发现了于清溏。

于老师,您可是金牌主播、第一名嘴,您指定帮我说好话了吧!

求神拜佛的间隙,钟严走到面前。

不管别的,抢占先机,先来通彩虹屁,把好话说遍,让他人无话可说。

“陈导,我和您介绍。”时桉把手引向另一边,“这位是省医院急诊科的钟医生,和徐主任一样,都是非常有权威的主任医师,挽救过无数患者的生命。”

“钟医生,久仰大名。”导演嘴角提着,像在欣赏风景,“我听于老师说过,还有位神经外科的医生,你们三人是省医院的中流砥柱。”

“不敢当。”钟严伸出手,“重新做下自我介绍,我叫钟严,是时医生的男朋友。”

时桉:“…………”

陈导演反应最快,及时化解时桉的尴尬,“哎呦,怪不得。咱省院真是人才辈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敢当。”钟严保持官方礼貌,“小时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钟医生太客气了。”陈导笑着说:“我们合作很愉快,刚还和时医生聊长期合作的事呢。”

时桉:“……”

谢谢,时医生已活不过今晚。

“是么?”钟严的眼神能杀人,“准备长期合作了?他还没和我提。”

“我也是刚跟他说。”陈导满心期待,“你们回去商量商量,我等答复。”

“好的。”钟严加重语气,“我跟他好、好、商、量。”

简单寒暄,钟严领着时桉离开。

陈导还在后面呼唤,“钟医生,方便的话,能请你们三巨头上节目吗?”

“时间好商量,按着你们来。”

“栏目创办初期,非常需要你们。”

时桉:“……”

您这胆量,就该请华佗和李时珍。

时桉垮着脸跟在钟严身后,悄摸给自己留遗言。

今日必有一劫,来世再做好汉。

幸福的人那么多,不幸的就我一个。

人生自古谁无死,莫问前路走一回。

走出省台大楼,时桉上了车。

外面人多热闹,车里死气沉沉。

时桉打破尴尬,“您、怎么回来了?”

钟严眼神都不给,“你觉得呢?”

要不是怕丢人,时桉真想抱头痛哭。

明知故问,罪加一等,死翘翘了。

时桉不再说话,钟严也没主动开口,但车没往家的方向开。

是关小黑屋还是丢海里喂鱼?

诚惶诚恐中,车停在饭店门口,是时桉最喜欢的海鲜餐厅。

打算吃饱了再送上路啊。

吃饭期间,钟严剥壳夹菜,时桉低头猛吃,今天是真饿了,刚下手术台就赶来录节目。可怜的胃,孤单寂寞了一整天,连水都没工夫陪伴。

吃饱喝足,平安回家,时桉被拎到主卧。

钟严给了个眼神,“去洗澡。”

时桉呲溜钻进去,没两分钟又钻出来,丢下句“我拿牙刷”就跑。

等人再回来,时桉明白,死期近在眼前。

口口声声答应搬到他房间,实际上,时桉只在这里睡过一晚。

又骗他一次,罪再加一等。

澡洗到一半,时桉意识到另一个严重问题。他只拿了洗漱用品,睡衣还在隔壁。

时桉低头看自己,现在出去拿不等于……

壮士固有一死,但也不能裸奔。

关掉水,时桉套上了钟严的睡衣。

门缓缓打开,视线的另一端,是许久未见的人。规培以来,他们从未分开这么久,何况是恋爱期。

钟严靠着椅背,斜斜看他,干净帅气又整洁。

至于时桉,拽拽宽大衣领,动动尴尬脚趾,像煎脆的黄花鱼,直溜溜杵在门口。

钟严起身,把人扛起,送进床里。

他膝盖抵着床面,手托在时桉腰间,“自己坦白,还是我问?”

“我答应录节目,就是想哄我姥姥开心,外加于老……”

“于老师和我说了。”钟严打断他,“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时桉松了口气,“我保证,绝对不乱参加节目了。陈导说的长期合作,我本来也没想答应。”

“我没不让你参加,但为什么瞒着我。”钟严反思,“我有那么可怕?这事还藏着掖着?”

“我不是故意瞒的。”

起初的节目,时桉没当回事,流程简单,也不是专访。他录完忙着上手术台,早把事抛到了脑后。节目大火出乎预料,更没想到还有连锁节目。

“第一次忘了说,后面更不知怎么说了。”

“参不参加,都是你的自由。”钟严握住他的手,吻在脉搏,“但我不想你因此把自己累瘦。”

许久未触碰,时桉有点麻,“应该、没瘦吧。”

钟严掐他的腰,“你在质疑我?”

时桉猛摇头,不敢不敢可不敢。

“神外那么忙,你还占私人时间录节目,能周转过来?能吃好休息好?科里给你假你不用,还自发加班?你工作狂吗?有自虐倾向吗?脑子怎么想的?”

时桉:“…………”

靠,他被夺舍了吗?

这说的还是鬼话吗?

没事别瞎装人行吗?

时桉如实回答:“我怕你生气。”

钟严:“我有那么容易生气?”

时桉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心说,那可太容易了。

“我不在身边,照顾好自己。”

时桉乖兮兮,“知道了。”

你在我连屁股都保不住。

钟严:“别的呢,继续。”

时桉:“应该,没了吧。”

钟严伸进衣摆,瘦条的腰白得像纸,“需要我提醒吗?”

时桉下意识收腹,“怎么提……嗯!”

细细密密的吻留在腰间,像融化的糖,黏在时桉的皮肤上。

长时间的分离,让身体异常敏锐。

“想起来没有?”钟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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