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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把人往上抱,触碰着没戴雨衣的目标,“在水里,你流再多也不怕。”

时桉:“……”

那东西是拦你的好不好!

“乖,要进来了。”

时隔八年,时桉的身形有细微改变,凭借当时的经验,钟严能轻易找到位置。

他感受到了时桉的紧张,和当年一样,要哄要疼才行。钟严轻声安慰,温柔抚摸。

“别怕,很快就好。”

过程依旧艰难,好在后续顺利。

时桉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当年的疯狂,为什么钟严会念念不忘。

如果他记得一切,也许等不了八年。

钟严亲吻他、触碰他,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问:“时桉,我是谁?”

“谁男朋友?”

“只属于谁?”

无休止地听时桉的回复答,说不好就重复,不满意就用力,用力到满意为止。

“是男朋友。”

“时桉的男朋友。”

“只属于时桉。”

时桉的人生有两大错误,第一,无节制惯姥姥开心;第二,轻信了钟严那句,“最后一次。”

鬼知道他进行了多少个“最后一次”。

魔鬼还打着故地重游,帮他回忆的旗号,在什么窗台、桌边、门框,各种地方都来了一遍。

嘴上说不带会弄得哪都是,陆续拆了七八盒,让他戴了好几次,最后都以“不舒服”为由全部拆下。

浪费,可耻,王八蛋!

克制是一纸空文,求饶毫无价值,累到要死,还被抱到身上晃了好几次。

……

一个月了,终于不用梦里见面,眨眼就能体会到他在的感觉。

欲纵过度纵多有报应,时桉在床上趴了三天,骂了钟严三天,被他揉腰三天,连续检查身体三天。

就那么几天轮休假,时桉不想趴着度过。仗着年轻身体好,外加钟严的贴心护理 ,第三天晚上就能下床了。

钟严的假期也只有五天,恋爱以来还没正经约过会。时桉打算去转转,却被钟严安排了新任务,鬼故事一般。

时桉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见家长?”

钟严把手机递给他,“给阿姨打电话,说咱们明天中午拜访。”

时桉的头皮仿佛被车轮压,“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才一个多月。

“你男朋友这么拿不出手?”

时桉真想按着肩膀把人摇醒,明显是太拿得出手,我怕我妈和我姥姥承受不住。

带教老师变男朋友。

这合适吗?

钟严态度坚定,时桉劝不动。深思熟虑,时桉决定先从老太太下手。

时桉拨通电话,“姥姥,我妈在家么?”

“在,我给你喊她昂。”

“不用不用,我就找您。”时桉咽咽口水,瞄向身边的男人,“姥姥,那个……是这么回事,其实,我最近吧,交了个男朋友。”

“啥?”姥姥的大嗓门,堪比帕瓦罗蒂,“噢,桉桉处男朋友啦?帅不帅呀?哪里的呀!”

时桉急忙嘘,“您小点声,别让我妈听到。”

向母上大人坦白,得深思熟虑,有点战略规划。

“坏事,晚啦,我闺女就在旁边呢。”

时桉:“……”

老太太是老天爷派来坑他的。

姥姥说话时,音调都快乐得转圈圈,“桉桉,姥开免提啦,你大点声说,省得我闺女听不见。”

时桉:“......”

电话对面传来妈妈的声音,“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多月。”时桉做好了准备,来吧问吧,把他扒成皇帝的新衣。

“认识多久了?”

“有半年多了。”

妈妈又问:“怎么认识的?”

时桉如实回答,但进行了部分隐藏,“省院的同事。”

时妈妈:“认真的吗?”

时桉偷瞄钟严,“认真。”

“明天方便吗?请人来家里吃顿饭吧。”

一个主动拜访,另一个专门邀请,还有一个快乐转圈的老太太,焦头烂额的只有时桉。

第二天上午,车停在时桉家门口,钟严从后备箱掏出大包小包。

上车前时桉偷偷搜了一个,顶级燕窝,市场价两万六,跟它差不多的盒有十二三个。

时桉发愁,“要不,咱少拿点?”

这跟天上掉金条有什么区别?

好扯。

钟严:“见丈母娘,不能儿戏。”

时桉:“……”

谁是你丈母娘了?

我答应了吗?

“拿这么贵的东西,不像见那啥,更像暴发户包.养单纯男大。”一包就是几十年那种。

“想我包养啊?”钟严挑了他的下巴,“也行。”

“……”想得美!

时桉烧着脸,帮忙分担了几个礼盒。

“等一下。”钟严把礼盒放回后备箱,帮时桉扣全了纽扣。

时桉滚滚喉咙,“这样不舒服。”

带领衬衫是钟严要求穿的,现在又要勒这么紧。时桉说:“我妈和我姥姥没那么封建。”

“忍忍,脖子上的痕迹显得我很像禽兽。”

时桉:“……”

别质疑,你就是。

腰上和胸口的看吗?

那才叫百花园。

时桉从没见他这种反应,“您不会紧张了吧?”

“一点点。”钟严说。

时桉差点笑出声,“紧张什么?”

“怕丈母娘不满意,不把儿子托付给我。”

时桉:“……?”

这人的思维,为何如此离奇。

“怎么可能。”时桉心里嘀咕,你那么好,我妈做梦都能笑醒。

“万一呢。”钟严靠过来,吻了他鼻尖一下,“如果丈母娘不同意,跟我私奔吗?”

“……神经。”时桉提上礼盒,“走了,别让你丈母娘和咱姥姥等。”

门是钟严敲的,时桉想给妈妈和姥姥点心理准备。

开门的瞬间,妈妈和姥姥没反应过来,第一句都是:“钟医生也来啦。”

当看到外面有且只有两人时,母女俩才察觉不对劲,尬的时桉长城都抠不出来了,只想离家出走。

只有钟严大方得体,人模狗样的,根本不像他说的会紧张。

趁钟严接电话的间隙,母女俩把时桉抓去厨房,推上门。

妈妈神情复杂,“小桉,到底怎么回事?”

姥姥抱住他,拍拍后背,“桉桉别怕,被挟持了就眨眨眼,姥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