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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激情过后的沉默总是让人尴尬的,喻京奈很少身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开口。

昨天梁砚商突然回来,清空南山郡所有人,还拉着她说些有的没的的话,做些不清不楚的事。种种一切都很不正常,却无法让人探究不正常的来源。

此刻,手机的震动声传来,喻京奈看了眼,是姜愿在催促。

时间不早,喻京奈不能再?耽搁时间,没说什么?,拿了包便往车库的方向走。

没两步,梁砚商问她:“去哪儿,不吃早餐了吗?”

喻京奈没看他,手按在门把?上,“还有事,不了。”

门不轻不重地关合,将梁砚商隔绝在屋子内。他停在玄关处,提着袋子的手微微收紧。

刚到车库,一股阴凉的风就吹过来,让喻京奈打了个哆嗦,最近几天京市降温有点?厉害,还没适应过来,早晚就已经足够冻人。

喻京奈有点?烦,为那缩釉的杯子,为了这破天气?,也为了刚才提着早餐的人。

她和?梁砚商之?间似乎是出了些问题和?变化,喻京奈想?得头?疼,不明白他们眼下这状况算什么?,不过可能确实需要对此做出一些行动。

一而再?再?二三地拖延不是好的解决方式,喻京奈不喜欢这般拖泥带水。

这样想?着,喻京奈的手已经搭在车把?上。然而还未有所动作,她的另一只手臂突然被人捉住,猛地一阵力?道传来,使喻

京奈身体翻转,紧接着,她后背抵在车身上。

忽如其?来的变化让喻京奈心脏狂跳,视线流转,最后停落的地方是梁砚商的眼睛。

喻京奈是被梁砚商压在车身上的,整个人被他束缚在手臂和?车子圈住的空间里,狭小到连转身都?困难。

铺天盖地的冷冽气?息将喻京奈包裹,男人眼眸漆黑,整张脸没有半分笑意,视线紧锁着她,似乎要望穿她的眼底。

喻京奈愣住,说话都?不自然起来,“你…你怎么?——”

“有些话怕你不知道,我想?说清楚。”梁砚商的声音低醇,像雪夜松林的霜花,轻飘飘地落在人心间。

“云港的工作还没结束,我是临时回来的。”梁砚商停顿了下,“因?为你。”

尾音落下,喻京奈心脏处猛烈跳了下,直直盯着梁砚商,眼睫因?为惊诧眨动着。

梁砚商的话声还在继续。

“昨天晚上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想?你,离开京市的每天都?是。”说这话时,梁砚商面色平静至极,若不是话的意思含了情愫,会让人以为他在进?行什么?商业会谈。

“至于为什么?不和?你说一声,不联系你,是因?为我想?知道你的反应。”说到这里,梁砚商低笑了声,笑容中没什么?喜悦的情绪,多的是对自己的挖苦,“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主动过来问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也舍不得我离开,就像我舍不得你一样。”

男人的话音清沉,字字像沉甸甸的鼓槌敲击在喻京奈的心脏。她心跳得很快,手指也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一起,听着梁砚商继续。

“你说你不知道联系我干什么?,其?实干什么?都?行。”

“关心我去哪儿,去了多久,还是问我吃饭了没,和?谁在一起,只要你问,我都?会回答。”

“我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也是故意让薛姨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你还是没有找我。”

车库空荡,人声带了回音,撞击墙壁又回到人耳廓。

这是喻京奈第一次听梁砚商说这么?多话,心底那冒出一半的小苗头?越来越清晰,更是有所确认,心脏仿佛被电流穿过,麻酥酥的。

说这些话,梁砚商是抱了些“视死如归”的念头?在的。

怕这些话会吓着喻京奈,更怕她会因?此离他更远。

但梁砚商想?过了,就算现在喻京奈不爱他,他也不可能会放手。甚至在此刻,梁砚商恶劣地庆幸他们的婚姻关系,因?为这一纸婚约,可以让他堂堂正正在喻京奈身边。

梁砚商承认道:“一开始我是想?和?你相敬如宾,联姻绑定的夫妻关系我会好好维持,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梁砚商停了停,“或许我早就不这么?想?了。”

话到这里,喻京奈如有所感,却仍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你现在呢。”

空气?稍有沉静,梁砚商答:“我希望我们夫妻关系的维系是因?为感情。”

尾音荡到耳边,喻京奈呼吸微停,脸颊慢慢热起来。

梁砚商胸腔轻轻起伏一下,“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我不平等吗,只要求你联系我,而我自己却不联系你。”

“你要讲平等,可以。”梁砚商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如沙砾磨蹭过般喑哑,“奈奈,平等地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