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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攻击性很强,探查的飞机都险些被它们攻击得坠机。”

“得把它们赶走,或者轰炸掉,研究所的报告刚出来,它们身上都带着十几种带着病菌,这对基地的防疫是非常大的挑战。”

“那就引出去到野外进行灭杀,弹药我来负责。”彭师长说。

高层电话会议结束,罗市长放下话筒,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走出通讯室。

“让建岭过来。”

这一天夜里,野外爆发几次炸响,基地外围的人都被惊醒了,不安地议论。

首批飞来的乌鸦群就这样被及时灭掉了八成,剩下的诱捕失败逃走了。

平安社区里听不到动静,乔青青一家正在睡觉。

后半夜,乔青青听见了近在耳边的扇翅膀声,从梦中迷迷糊糊醒来时,又是一记重重的撞击声。

她瞬间惊醒,她妈也迷迷糊糊醒来:“好像是鸟在外面飞,是鸟撞上了我们的窗户吗?”

乔青青下床,靠在窗边听外面的动静,转头轻声对乔诵芝说:“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了,天空的威胁要到了,外面的应该是乌鸦群。”

逃走的两成乌鸦小群分散着袭击基地各处,它们的体型比天灾前翻了一倍,极富攻击性,撞击墙体、门窗,彻底扰乱这个深夜。

黑暗中响起无数尖叫、求救声,乔青青三人全起来了,点着手电筒检查门窗。

“砰砰!”

楼道的方向传来撞击声,随后是翅膀扑腾的动静。

“该不会是从楼道的窗户飞进来了吧?”乔诵芝担忧。

下一秒,他们就听见楼下某户人家的大门被啄啃的声音——

“哆哆哆!”声音很大。

“没事,我们有铁门,七楼过道的窗户之前也封起来了。”乔青青已经做好准备,在安装铁门时就让丈夫顺手将窗户钉死。

隔壁,池玉秀担忧地贴着门后听,老太太扶着墙慢慢走过来。

“怎么样了?”

“妈,没事,外面有铁门,窗户也被隔壁封好了,七楼很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严儿那里怎么样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检查好门窗后,乔青青和乔诵芝、邵母三人盘腿坐在地上,就着蜡烛光开始准备弩箭。

一捆捆自制弩箭被拿出来。

乔诵芝轻声说:“我的箭法可能不太准,移动的目标总是打不中。”

邵母眉头紧缩,她的准头更差,一动不动的靶子她都打不准。

乔青青摇头:“这次是乌鸦。”她握住乔诵芝和邵母的手,眼神坚定。

“像你平时练习那样就可以。”

乔诵芝深吸一口气:“我会尽全力的。”

邵母努力平复心情:“我、我也会努力的。”

乌鸦群的突然袭击,短时间内带来极大威胁,治安队连夜搜查捕杀,但基地太大了,治安队移动起来需要时间。乔青青并不想干等着,她想要主动出击。

等到天亮,乔青青她们才开始行动。

为了隔开乌鸦身上可能携带的病菌,她们是穿着防护服出门的。乔青青将灯挂在墙上对准铁门外面,冲乔诵芝点头,乔诵芝就上前去敲打铁门。

铛铛,铛铛铛……

敲了十几下后,三人清楚地听见乌鸦从楼下飞上来的声音,乌鸦精准地直奔铁门飞来,很快乔青青就看见它们漆黑的身影。乔青青对准铁门的缝隙,射出一箭。

一只乌鸦落地,头颅被贯穿。

与此同时乔诵芝也射出一箭,射穿乌鸦的翅膀,那只乌鸦凄厉嘶叫,还在不停扑腾,乔诵芝屏气凝神再射出一箭将其击杀。

有铁门拦着,母女俩一一将飞过来的乌鸦射杀在铁门前,邵母一箭都没中,懊悔得敲自己的头。

八只乌鸦的尸体堆在铁门下,乔青青侧耳倾听:“楼道里没有了。”三人的防护服上都溅了血,邵母给乔青青和乔诵芝擦面罩上血,问乔青青这些乌鸦尸体要怎么处理。

“收起来丢外面的垃圾桶吗?”

乔青青摇头:“收起来放家里吧,以后可能用得着。”

乔诵芝明白了。就跟之前鼠患时一样,市场上可是有不少“烤鼠”摊。这些乌鸦,应该也是有销路的。

邵母进屋拿桶和拖把出来,乔青青打开铁门出去,和乔诵芝一起先回收弩箭。等邵母将桶拿出来了,她们再将所有乌鸦尸体丢进桶里。地上有很多乌鸦的血,邵母用拖把将血拖干净,拧干湿哒哒的拖把,血水落进桶里。剩下的痕迹和味道,乔青青喷了些花露水遮掩。

母女三人回家去,除了地上几根脏污的羽毛和铁门附近混杂在花露水中的血腥味,没有人看得出来这里曾经被二十多只乌鸦发疯似地进攻过,并且留下过满地尸体。

20栋的居民奇怪又惊喜地发现,刚才攻击大门的乌鸦好像飞走了,并且没有再回来。

“到别的地方去了吧,真的太吓人了,真的是乌鸦吗?撞门的动静跟炮弹一样!”

“老天爷真是不让人活!”

“乌鸦可以吃吗?应该有肉吧?”

“你敢吃吗?胡说八道!”

“老鼠我都吃了,也没死啊!乌鸦怎么就不敢吃了!”

“那不一样,乌鸦是吃烂肉的,多脏啊。”

“那老鼠还钻下水沟呢,保不齐也吃死人肉,我又哪里怕了!”

702,池玉秀松了一口气,跟婆婆说:“没事了,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应该是走了。”

“吓死人,怎么那些乌鸦一直撞铁门,我的心啊,跳得特别快!”裴老太太捂着胸口,见状池玉秀赶紧去拿药,“妈,吃药。”

裴老太太摇头,不愿意吃。她担心地说:“不知道阿严现在怎么样了,乌鸦不会也去农场那边了吧?”

池玉秀抿唇,也十分担忧,她知道丈夫最近在做项目工作繁重,如果这么晚了丈夫还在农场里加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她还是安抚婆婆,哄婆婆去睡觉。

等婆婆睡着了,她才小心开门,用手电筒照。空气中有腥味和臭味,手电筒光晃到铁门下,她看见地上有奇怪的褐色。她转头看向隔壁的大门,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乌鸦的消失跟隔壁有关系。

第二天早上,池玉秀的弟弟抽空来看她,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安心。

“我们昨晚就开始捕杀乌鸦了,那该死的乌鸦太多了,又特别凶狠,啄一口能啄走人身上一块肉!”他实在太忙了,匆匆看过姐姐后就走了,他的同事们正在隔壁社区捕杀乌鸦呢!

平安社区也来了一批治安队捕杀乌鸦,到处都是飞扬的羽毛,居民楼里开始有人生病了。乌鸦羽毛上带来外面的病毒,身体比较弱的人接触到羽毛、分辨与血之后就迅速染病,发烧、呕吐、咳嗽……

病人上门,乔青青也没有办法。

“我手头没有抗生素,这病我救不了,你们得去医院。”

她也很无奈,这几年来她手头的药单方面消耗,根本无处可以补给——找到了补给渠道,价格贵得要死。这几年环境不好,连去野外找药材的机会都没有。抗生素等药物,她用得很珍惜,既是为了节省资源,也是为了自我保护,抗生素现在是贵价药物,她手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怎么一回事?那不是招危险吗?

看着病人家属哭着将人背回去,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更坏的消息来了,有居民小心翼翼下楼打水,结果发现最近的那口井被封了,那人仔细辨认深水井旁贴着的警示语:“乌鸦尸体污染水源——靠!还要不要人活了!之前的酸雨才够烦人的了,深水井的水上个月才能用,天啊又不能用了!”

打水的人咒骂着老天不公,天上突然有翅膀扑腾声,大家脸色一变,赶紧提着桶飞奔回家。

乌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