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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有在心里时刻提醒,眼前?之人是?不得冒犯的皇帝,可终究架不住他偶尔流露出的窘态。

实在没?能忍住,轻道了句。

“煜郎怕不怕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现在只需放开喉咙,大喊一声抓淫贼,保准半条永安街的人便都?能听见?。”

以前?在镖队中时,倒是?见?她常说笑,可自?从二人相?逢在京城之后,还是?头次见?她如此?松弛。

这至多是?床*帷*情*趣,远算不上?什么冒犯,李秉稹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只顺着她的话挑挑眉。

“听见?又?如何。就算想抓淫贼,也得有那本事。若是?生人,半只脚掌都?休想踏进来。”

听了这话,徐温云心中一凛。

所以他必是?早已下令,将这院里院外都?围得水桶一般,明为护卫,暗为监视,她实则已是?插翅也难飞。

陆煜多年之后再尝鱼水之欢,正是?有*瘾的时候,只要徐温云身上?方便,他便想着要夜夜贪欢。

“……朕半分便宜都?未沾,就被扣了顶淫贼的帽子,委实是?冤。”

此?时此?刻,男人也没?有什么耐心。

直接将徐温云抱在怀里,埋首在她的颈窝中,深嗅一口?,低沉沙哑的语调中带着暧昧旖旎。

“云娘身上?的皂角香,与昨夜的并不一样,闻着倒是?更香了……

莫不是?特?意为了朕,特?意更换的?”

徐温云只觉浑身都?有些发软,面色也绯红着,嘴上?并不肯承认,只掀起泛着波光潋滟的眸子,含羞待臊道了,

“煜郎闻错了。”

李秉稹闻言,亦煞有其事道,

“许是?隔着衣物闻不真切,容朕再好?好?闻闻……”

说罢,男人抬手解开她腰间的袍带,白色的寝袍,就顺着凹凸有致的胴*体滑落在地。

粉光落腻肌肤,显露在微黄跳跃的烛火下,光洁的玉肩,以及线条流畅的薄背,于万千垂落的青丝下若隐若现。

李秉稹喉头暗滚,双腿一屈,将佳人拦腰抱在怀中,阔步往屏风后的床榻上?走去…

今夜又?要了三次水。

待后来男人意犹未尽,想要再覆上?了来第四次时,徐温云实在没?能忍住,调动浑身上?下所有力?气,轻揣了他一脚,李秉稹这才算彻底安生,将她裹在怀中睡了。

门外。

阿燕正在守夜,哪怕是?打哈欠,也立即捂住嘴,不想要惊动房中的主子,可听着里头闹出来的动静,想来二人也是?顾不上?她的。

男人没?用,还是?有用,就算落在身侧伺候的人眼中,区别也还是?很大的。

以往在容国?公府时,郑明存晚上?也常喊两三次水,可那不过就是?假把?式,阿燕许多时候,都?只需提个空桶入房做做样子。

现在可是?真枪实弹呐。

满满一桶热水抬进去,还需得将里头更换的桶提出来……实在是?将阿燕也累得够呛。

阿燕忽就觉得番了两番的工钱不值当了。

得再加钱。

*

*

*

翌日。

鸡鸣时分,徐温云只感觉男人起床时,在她额间浅浅落下一吻,她卷着被子侧向一边,继续迷迷糊糊又?睡去了。

也不知又?再睡了多久,她还正在发梦呢,耳旁传来阿燕焦急的声音,“夫人,醒醒,你快醒醒。”

昨夜实在被折腾得太狠,徐温云并未睡够,抱着被子,在榻上?赖着不起来,嘴中囫囵说道,“莫吵,让乳母将辰哥儿好?生照料着,容我再睡会儿……”

阿燕在榻前?急得跺脚,

“夫人,有客来访。

许公子,许复洲!他带了帖子在外头,想要求见?夫人,正被门房拦着呢,门房让奴婢来您身前?通报一声,见?还是?不见?。”

许复洲?

这个名字的瞬间,徐温云有几分惘然,好?似远在天际,莫名传来的称呼……反应了几息之后,瞬间清醒,由塌上?坐起身来。

许复洲调任入京这事儿,她曾听弟妹提起过,不过二人素日并无交集,以往在容国?公府时,也未见?他冒犯上?门过。

徐温云青丝还纷乱着,神情却已是?一片肃然,带着将将睡醒的嘶哑声,懵然道了句。

“他来此?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