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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十分可疑。

关心一个人,真的能忍那么久?连晚上也不来偷偷看一眼?

大国师那半年晚上睡觉是非常警觉的,一有风吹草动,就钻出来看看是不是暴君来了。

一次都没有。

谢玉帛很肯定。

而在他备考期间,某人可是一天一个短信问候,三天两头问他要不要出去兜风放松。

商言戈不说,他就自己查,或者逼他说。

谢玉帛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凉凉道:“暴君,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

商言戈:“什么?”

他表演什么了?明明句句都是真心。

谢玉帛:“表演一个半年不见我,短信也不能发,半年之后我就原谅你。”

商言戈对答如流:“那得等我有空去考了表演系。”

谢玉帛:“还考?我看你凶我的时候,下圣旨的时候,都很浸入式表演。”

商言戈:“当时是你有危险,我才出此下策,被逼无奈,现在岁月安稳,我是傻了才会这样。玉帛,高考之后有没有想去哪里旅游?我放假陪你去?”

“暂时没有哪里想去的。”谢玉帛摸到手机,想搜索一下毕业旅游攻略,看见了刘飞发来的短信。

“老大,醒了没?今天晚上七点谢师宴,你要是再不醒就错过了。”

“我跟同学商量了一下,你要是实在困,我们也可以临时改明天。”

谢玉帛回到:“不用了,我准时到。”

刘飞秒回:“老大,你有没有心仪学校和专业?”

还没出分,但是各科答案早就出来了,刘飞积极地对了答案,觉得自己能考一个五百,他妈妈乐疯了。

谢玉帛:“还没想好。”

刘飞:“你报哪个城市,我就报哪个城市,到时候一起。”

谢玉帛:“好。”

他放下手机,翻身看见暴君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完全融入了现代社会,将一身九五之尊杀伐果决的气度隐藏在西装皮囊之下。

谢玉帛又想象了下,当初暴君上朝斥责大臣,昏庸大臣吓得直磕头的样子。

时代变了。

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却没变。

谢玉帛忍不住想逗一逗暴君。

“方才刘飞问我大学专业,哪个城市。”

商言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你去哪个大学,我就去哪个城市投资。”

商总果然财大气粗,这话要是让那些为GDP发愁的官员听到,说不定要立即联系当地大学招生办,热情邀请谢玉帛报考。

谢玉帛:“那报什么专业?”

商言戈有逼人学医的前科,因此回答得十分谨慎:“你学什么专业,我就扩展什么业务。”

比如谢玉帛学中医,他就开私立医院。

比如谢玉帛学《母猪的产后护理》,他就开养猪场。

无论什么专业,哪怕是养猪,在商言戈心里看来都不错。

感谢社会主义,没有算命专业。

谢玉帛沉吟了下:“我报考马克思学院怎么样?”

商言戈谨慎:“都行,先说好,我上次带你去上马原,并不是要你学这个。”

谢玉帛挪了挪,靠近一点坐在床边的商言戈,手指划着他的裤缝,“听说这个专业会批判很多东西,比如资本家,比如封建暴君,比如吃人的封建社会……”

资本家和暴君,啧啧啧,条条都是指名道姓。

商言戈脸色一黑,马上把马克思学院列入他最不希望谢玉帛报考的专业黑名单。

在谢玉帛心里,作为君王的商言戈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掌控生杀予夺,商言戈不确定,小国师在学过马克思先进思想之后,还能否保持对他上辈子的滤镜?

商言戈懊悔不已。

他给谢玉帛介绍这个专业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封建君主呢!

该死的信息差!

谢玉帛看着吃瘪的暴君,心里偷偷笑出声,差点滚到地上。

商言戈捞住谢玉帛:“小心。”

谢玉帛扒着自己的床单,突然瞥见了床底藏的黄金。

他顿时想到一件严肃的事。

谢玉帛坐起来,由于商言戈抓着他不放手,两人挨得近,他一着急直接坐到他腿上。

商言戈忍不住心猿意马,就听谢玉帛严肃地问——

“我捐出的二十万两黄金,具体是怎么用的,精确到两。”

大国师上辈子的全部家当,最关心的,就是它的去处,不然总觉得打水漂了。

商言戈:“……”

术业有专攻,钱的事,他没有经手,遵循国师的意愿用于赈灾,交给了信任的户部大臣派使。虽然二十万两是国师的遗产,实际上有一大部分黄金是他送给谢玉帛哄他开心的。

谢玉帛喜爱,黄金便有意义,谢玉帛不在了,他很难对这堆冰冷的黄金产生什么特殊情感,关注它们的流向。

天灾人祸,善后事宜太多了,调度安排,把控大方向,他又死得早,临死前倒是有嘱咐商诩好好记载国师的丰功伟绩,二十万两捐款自然也在其中,史书上定然有。

问题是,他不知道。

谢玉帛眼含期待:“快说。”

都是本国师的辛苦钱。

暴君眼神闪躲,像极了被网友追问明细的黑心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