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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赶紧捂住姜姜的嘴,“…什么啊,你别乱说。”

“好好好。”姜姜点头敷衍,端着一盘子肉到那边烤串去了。

喻白感觉后脑勺有道火辣辣的视线盯着自己,都不用想,肯定是陆断无疑。

他不想当某个坏蛋的猎物,凑到姜姜旁边刷蜂蜜去了。

“断哥,帮我看看买哪个股票好呗?”

江徊用手肘怼了下陆断,一脸无语,“先别看你对象了。”

他断哥到底是什么盯妻狂魔?

陆断“嗯”了声,视线从喻白身上挪开,接过江徊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给出结论,“我的建议是都不买。”

江徊不懂,“为啥?”

“因为我也不懂。”陆断耸肩,“你不如问你爸。”

江叔叔好歹也是经营好几个印刷厂的企业家,江徊放着经验老练的不问,来问他,疯了吗?

都一个警校毕业的,谁都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江徊苦恼抓头,“可这就是我爸给我出的考题啊操……”

陆断一噎,心服口服地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江叔有办法,加油。”

“……”

江徊龇牙咧嘴地转身,“陈最,寻昭,我的好兄弟,我爸说买错就把我腿打折……”

腿打折?

陆断忽地眉心一紧,又想起两家父母了。

操了,陆断低骂一声,俯身敲了下膝盖。

他怎么开始腿疼了?

“陆断!”喻白那边像是遇到了难题,“你来帮我一下!”

陆断踢了下腿,“来了。”

-

他们一共就在这里玩三天。

第二天吃了野外烧烤,晚上又泡了温泉,然后江徊他们就先走了,要忙工作。

隔天上午,喻白他们去大棚里面采摘,下午高高兴兴地提着一小筐草莓坐上了返程的车陆断的车。

车的后座坐着那只棕色大熊,礼物盒什么的都在。

喻白喜欢收集这种盒子,小时候没有,这两年才养成的习惯。

这点陆断之前扔季述安送的那些破东西的时候就发现了,装车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泛酸水,故意随便且用力地往车里丢。

结果他男朋友一点儿没发现,抱着一筐比他巴掌大不了大少的草莓,脸快笑开了花。

陆断发了一通火没人哄,自己好了,又把盒子整齐摆好,把喻白也拎上车,恶作剧地搓乱喻白的头发。

姜姜和社团的同学坐租来的大巴车,目的地也和喻白不一样,他们回学校,喻白是回家。

到临川市里,喻白忽然想起来要去剪头发,这事已经拖了很久了。

“那现在去?”陆断立刻调转车头。

喻白没有常去的理发店,之前都是在校内随便剪剪就算了,而且他扎头发,也不需要经常理发。

陆断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店面高档的,牵着喻白进去。

玻璃门口就是前台,小姐姐看到进来俩帅哥,笑得热情,“欢迎光临‘思密哒’。”

陆断顿了下,才想起来这家店名就叫:思密哒造型。

一位穿着黑衬衫,带着耳机,领口夹着麦克风的小哥走过来,两眼放光问:“两位帅哥谁理发?还是都剪?”

喻白抬抬手,“是我。”

傻了吧唧地举什么手?呆不呆。

陆断没忍住笑,对小哥说:“给他稍微剪短点,但长度还要能扎起来。”

“好的。”黑衬衫小哥比了个“OK”的手势,低头对着领夹麦克风说:“娜娜,这边一位顾客理发。”

喻白正好奇这家理发店到底是有多大,居然还要用麦克风?

难道这里还有二楼吗?

结果就见三、四米外,一位坐在旋转椅上玩手机的红头发姐姐,低头敲了下麦克风,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收到。”

娜娜,她就在眼前。

喻白:“……”

就几米的距离用什么麦克风啊!!!

陆断也是眼皮一跳,忽然感觉这里不靠谱。

但是喻白已经去洗头发了,他只好耐着脾气坐下等。

大概是进门的时候两人牵着手被注意到了,猜到他们的关系。所以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只是在偷偷看陆断,并没有过去搭讪。

还算有礼貌,陆断忍了。

等喻白洗完头发,捂着毛巾出来,陆断才起身站到喻白的那张椅子后面。

又穿了一身黑,妥妥地跟个保镖一样。

给喻白剪头发的是一开始那个黑衬衫小哥哥,托着喻白的下巴,看着镜子说:“你脸型很幼态很可爱,其实直接剪短也不错,也可以把额头露出来……”

别看他们店里形式主义多看着不靠谱,但他可是实打实出于专业角度建议这位顾客……

所以旁边那位高个大帅哥能把杀人的眼神收一收吗?

他不就说了几句话嘛。

喻白摇摇头:“不要了,就剪短一点就好,谢谢。”

他想要维持原来的发型,不习惯突然改变,不然又要花时间适应。

“好的。”理发师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消停闭嘴了。

喻白心里有点不踏实,伸手挥挥,喊人,“陆断……”

“嗯?怎么了?”

理发师在镜子里看到这个叫陆断的男人的目光一秒变柔和,满脸震惊。

你丫也变脸太快了吧?

喻白瞅瞅陆断的头发,眨了下眼,“要不你也剪剪?”

陆断挑眉,“干什么?”

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儿。

“陪我一起剪嘛~”喻白软声软气地说。

这家店的水平喻白不放心,如果头发剪坏的话……他不想自己变丑。

陆断受不了喻白撒娇,假装犹豫了几秒,“行吧。”

幸运的是,一个小时后,两忍是笑着离开这家理发店的。

理发师的手艺居然出奇地不错,两人剪了头发,看起来精气神都更加饱满了。

但陆断还是没有办他家的卡。

就因为那黑衬衫的男人夸喻白可爱。

心眼小到不像话。

-

接下来一段时间,喻白又沉迷学习,忙起考试来了。

白天在学校被复习资料和实验折磨,晚上回家在陆断那里被安慰和拥抱,日子也还算滋润。

只是江徊发现他断哥有点不太对劲,竟然连和他打拳的时候都走神。

空下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喻白爸妈和断哥的爸妈都要回临川了。

而他断哥却拱了人家后花园精心培养长大的漂亮白菜。

江徊:“啥时候回?”

“还有一周。”陆断咬着绑带摘掉拳套,汗珠顺着脸颊淌下,他用小臂擦掉。

那不是离死不远了?

江徊想:难怪断哥这几天看起来越来越紧张。

“断哥,你会挨揍吗?”江徊在拳击台边上坐下来。

陆断也摸不准,毛巾挂在脖子上,手撑着坐下,神色不变,“不好说。”

喻叔和林姨应该不会,但他的亲爹大概率会。

毕竟陆断从小没少挨他打。

陆断的亲爹,专业拳击运动员,拿过海内外十几项金奖,最近几年不在临川,就是因为他在满世界打比赛。

“啧啧啧啧啧……”江徊是知情人,目光瞬间变得同情起来,体贴道:“那你要去医院的话给我打电话,可以给你开VIP病房。”

“要不我提前准备花和果篮吧,到时候和陈最寻昭一起去看你,咳咳……”

陆断直接给了江徊胸口一拳,咬牙道:“我谢谢你。”

“但我建议你先担心担心自己,”陆断站起身,冷冷垂眼,“看你明天会不会先被我打残。”

江徊:“……”

陆断摆摆手,转身走了,到二楼洗了个澡,然后开车去学校接喻白。

这几天他一直在头疼两家父母的事,却始终没梳理出什么好办法。

感觉一顿打骂是免不了,就看他亲爹下手轻重了。

陆断还没想到的是,他这边的危机还没到来,喻白那边就先出了点事儿。

小呆子上车的时候红着眼睛,眼皮还肿,明显是哭过。

陆断第一时间没问原因,满脸心疼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看喻白情绪稳定了点,才开口:“怎么了宝宝,快跟男朋友说说,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嗯。”喻白闷闷点头,眼泪汪汪地哽咽道:“我实验室的培养皿不见了,马上就要出实验数据了,结果今天晚上、晚上去就发现找不到了。”

“姜姜说…说是被人偷了,但是我们又不知道是谁。”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陆断眉头一皱,冷静询问:“实验室有监控吗?跟许应说了?”

没想到喻白一听这话,瞬间没忍住哭得更凶,刚止住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许老师没接电话,监控上周就坏了,期末都没有人给修。”

感觉路都被堵死了。

“呜呜…”他揪住陆断的袖口,瘪着嘴埋到他怀里,整个委屈得不行,“怎么办啊陆断?我的学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