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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祁昭他有病吧!◎

慕容弦很快找到厨房, 拒绝了厨子的帮忙,自己熟练的生活烧水下云吞,厨房外围了一圈人, 全都好奇的问金梧秋:

“东家,这是谁啊?”

金梧秋不知怎么说, 又被问烦了, 进去就要把慕容弦拉走, 却被对方在手里塞了把漏勺,自来熟的吩咐金梧秋:

“你用这个在锅里搅和一下, 别让云吞沉底, 我去把火弄大些。”

说完, 不等金梧秋拒绝,慕容弦就从灶台前转到后方, 七尺卡嚓的掰了几片柴火丢进锅堂,用火钳摆弄了几下,锅里的水滚得更厉害,有几个云吞似乎沾在锅上了, 金梧秋下意识用漏勺拱了拱。

慕容弦从后方出来,看了一眼锅,便像塞漏勺时那样不有分所的把漏勺夺了过去, 一边在锅里搅和, 一边推着金梧秋出去。

“你出去等着就行, 云吞皮薄, 不用煮很久, 我调个汤就能吃了。去吧去吧。”

然后, 金梧秋在自家店铺的厨房被赶了出去……

半刻钟后, 慕容弦端着一碗新鲜出锅的云吞, 在柜台后找到了金梧秋。

云吞皮薄馅儿大,汤里放了葱花和香油,一端过来就香味扑鼻。

“阿秋,来尝尝。”慕容弦将云吞放在柜台上。

金梧秋看都没看一眼,冷面道:“拿走!”

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们全都往柜台这里观望,像是对两人的关系十分好奇。

“吃点嘛!我辛辛苦苦做的。”慕容弦劝道。

金梧秋不为所动:“滚啊。”

慕容弦被当面拒绝也不生气,环顾一圈后,将半个身子探进柜台,凑近金梧秋耳边说了一句:

“你若不吃,我便去告诉他们,你我的关系。”

金梧秋:……

她和慕容弦的关系————拜过堂的前夫妻关系。

虽然金梧秋自觉坦荡,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真被他咋呼出去,自己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慕容弦见她犹豫,立刻做出一副要喊的模样,被金梧秋制止:

“闭嘴!”

慕容弦从善如流把嘴闭上,然后指了指冒着热气儿的云吞,金梧秋无奈,正想着随便吃一口打发了他时,那人忽然把云吞给端走了。

自顾自的从店铺右侧展品室中找了张空着的桌椅,对金梧秋招手:

“阿秋,来这里吃,别影响生意。”

金梧秋:……

到底是谁在影响生意!

被捏着短处,金梧秋有点憋屈,把账本还给掌柜,她走出柜台,来到慕容弦指定的地方。

金梧秋今天藉着午饭的时间去了趟公主府,午饭没来得及吃,此时闻着这烟火气十足的云吞,竟还真有点饿了。

拿起勺子浅尝一只,觉得味道还成,这才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慕容弦就在一旁撑着下巴跟她忆想当年:

“阿秋,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我做的云吞,是在你家账房后面,四四方方的一个小院子,我一个人住,自给自足,在你家的那两年是我此生过得最悠闲,最满足的日子。”

金梧秋没说话,只是哼了哼,让慕容弦自己体会。

“遇到你之前,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我吓得从家中逃离,一路颠簸到了大祁的江南,我生不敢生,死不敢死,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幸好你救了我,把我带回去,给我饭吃,给我衣穿,为我洗澡……”

话说到此处,金梧秋赶忙放下碗澄清:

“哎,别造谣啊!谁给你洗澡了?”

慕容弦无奈:“就这么一说,都是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金梧秋吃了几个云吞后,肚里有了货,就不想再吃了,放下勺子抽帕子擦嘴:

“很用不着你感激,你要实在过意不去,还钱的时候可以适当加一点利息,然后咱俩就两清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此生不必再见。”

慕容弦略带忧伤:

“若还钱就两清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还。”

金梧秋冷道:“不还?信不信我让你回不去北辽?”

慕容弦盯着金梧秋恶狠狠的脸,忽然难为情的笑了:

“梧秋,你大概不知道,我最喜欢看你凶人的样子了,特别强势,特别好看。”

金梧秋:……

忍着想把云吞碗扣在他脸上的冲动,金梧秋起身要走,慕容弦看了一眼还剩半数的云吞,问:

“不吃了吗?”

金梧秋头也不回:“饱了!”

事实证明,被气也是会饱的。

走到门边,忽觉不对劲,金梧秋转身看了看,差点绝倒,只见慕容弦正把她吃剩的云吞呼噜呼噜的扫荡进嘴,一副恶鬼投胎的架势。

飞快吃完收拾好,慕容弦拎着食盒从展品室走出,一边擦嘴一边对金梧秋说:

“稍微淡了点,不过味道还不错。梧秋,你放心,我信守承诺,绝不会将你我关系透露他人知晓的。”

金梧秋:……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太多余了。

只见周围掌柜伙计们果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眼神坐实了这个男人和他们东家的关系。

“阿秋,那今日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慕容弦说着给金梧秋飞了个眼,然后高调非常的与店铺中人打着招呼离开。

掌柜的在其他人的怂恿下,拿着算盘慢慢向金梧秋靠近,八卦的意图十分明显,金梧秋不等他问出口,迳直走开。

**

祁彦从宫中回王府,他的贴身长随李卓在王府门前焦躁踱步,看见祁彦的马车后,三两步从王府门前台阶上跳下来,迎至祁彦身前低声说了句: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祁彦见李卓神色,知道事情不小,便迅速下车往后院书房去。

“出什么事了?”祁彦屏退等候在侧为他更衣的婢女,自己解了披风问李卓。

“世子,大公子已经查到西南军那批军械是世子所为,还顺着荣宝号查到了金姑娘身上。”李卓把事情尽可能简单的说出来。

祁彦怒声质问:

“她被查到了?我不是让她把西南那边的荣宝号关掉了吗?”

李卓口中的‘金姑娘’指的就是金玲,她违背金家祖训,在西南开设私铸坊,帮祁彦铸造了一批军械。

“是关掉了,但金姑娘身边的人怕是泄露了行踪,让大公子抓到痕迹,找到洞庭了。”

蠢货!

祁彦在心中暗骂金玲不谨慎,他就是为了防止大哥从中作梗,才让她把荣宝号私铸坊关掉,改头换面到洞庭,没想到还是被大哥发现了。

“大哥做了什么?”祁彦沉声问。

若非如此,李卓也不会这么着急的等他回来,所以祁彦猜到,定是大哥那边有所行动。

“西南军正在彻查那批劣质军械,那个本地坊主已经死了,他们断了线索,但西南军中有人猜出此事跟或许跟禹王府有关,大公子得知后,竟假借世子的名义要替西南军维修那批劣质军械。”

祁彦想了想,便知道大哥的意图:“他想引西南军来查我。”

只要西南军查到祁彦操控军械的证据,拖累到禹王府,父王一定会震怒,大哥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是,西南军已经在怀疑,这个时候跟他们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帮忙维修军械是很可疑的,所以西南军只要放出军械,再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来一场人赃并获,大公子应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那批军械被大哥送去洞庭了?”祁彦恨恨的说。

大哥这一手是要把他新建成的兵器坊连根拔起,事成之后,不仅能挫祁彦的锐气,还能让他损失惨重!

“是,大公子以世子的名义把那批军械送进了洞庭私铸坊,金姑娘的人未察觉有异就收进去了。”

祁彦气得甩袖:“蠢材蠢材!”

那金玲虽说一心为他,可有时未免太蠢,连这种张冠李戴的伎俩都察觉不出来。

“然后呢?西南军只怕也查到洞庭了吧?”祁彦目中露|出狠厉:“若真如此,恐怕也只能牺牲她了。”

若真被西南军查到洞庭,那就只能把金玲推出去顶事了,而祁彦只需矢口否认便是,至于金玲和她背后的金氏会是怎样的下场,已经不在祁彦此刻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世子,金姑娘未必要牺牲的。”李卓适时打断了祁彦发狠的思维。

“怎么?她都已经收下那批军械了,大哥哪怕钉也会把她钉死,难道还能让她脱身?”

祁彦跟他大哥斗了好些年,知道他大哥行事素来老辣稳健,他既然下决心要从金玲身上撕开一条口子来针对祁彦,那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卓说:

“此时属下也觉得奇怪,那军械明明已经入了洞庭私铸坊,然而西南军日夜兼程赶去之后,却扑了个空。”

祁彦疑惑:“扑空?”

“对,那批军械确实在洞庭私铸坊里放了几日,但在西南军的人赶到的前一日,又被另外一批人给提走了,直接运到湘州府一处石矿仓库。”

“提走了?谁的手笔?咱们的人吗?不对,我没下过这种命令。”

祁彦自问自答了一阵,忽的又问李卓:

“你怎知东西提到湘州府的石矿仓库去了?”

李卓苦笑:“因为对方也是打着世子的名义,给了洞庭那边正常的交接单,交接单上明确的写着要送去的地址。”

这回轮到祁彦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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