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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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选?她一个都不想要!◎
一刻钟后, 两尊大佛被生无可恋的金梧秋请进涌金园,进行第一次三方面对面会晤。
一张八仙桌,金梧秋坐北, 祁昭坐东,萧凛坐西, 整个花厅气压低得可怕。
送茶的丫鬟在门外迟疑了好久, 才鼓起勇气走入, 把茶水往桌上一放就见鬼似的跑了。
金梧秋也想跑,但被两尊大佛一左一右的挟持着, 跑都没法跑。
见两人如出一辙的抱胸姿势, 冷眼对峙,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射,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 金梧秋决定主动开口:
“来都来了,先喝点茶吧。”
说完,她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刚拿在手中, 左右两边就都各自伸过来一只手,等着金梧秋把茶递给他们。
金梧秋果断把杯子递到自己嘴边,迅速喝了一口后说:
“想什么呢?自己倒!”
两人都对金梧秋很失望, 不过很快他们的关注就放到了茶壶之上, 两人出手如电, 祁昭一把将已经快摸到茶壶提梁的萧凛的手给拍开换自己上, 萧凛不甘示弱, 另一只手直接釜底抽薪, 把茶壶推到了另一侧桌角, 但因动作太大, 茶壶盘收不住,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祁昭一个侧身抓握,茶盘就被托回桌面,几个旋转后,精准无比的转到他的面前。
祁昭棋高一着,抓起茶壶提梁,优雅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当着萧凛的面,美美的喝了一口。
金梧秋被他得瑟得看不下去,将祁昭面前的茶盘抽走,推到萧凛面前,让他也自己倒着喝。
原本气沉沉的萧凛忽然眉眼舒展,对金梧秋肉麻兮兮的道谢:
“谢谢阿秋,还是你对我好。”
祁昭手里凭本事抢来的茶顿时不香了,幽怨的看了金梧秋一眼,然后重整旗鼓,放下茶杯对萧凛嘲讽:
“阿秋……呵,你打喷嚏吗?”
萧凛得了茶,美滋滋的喝着,说什么都不生气:
“这是我与阿秋之间的爱称,外人自然是不懂的。”
祁昭冷哼:“我不懂?你我究竟谁是外人?”
“阿秋曾是我的妻子,我与她自然不是外人。”萧凛无所畏惧,专往祁昭气管上戳:
“我还见过她十六岁的样子,我还给她煮过饭吃,她可爱吃我煮的饭了。”
祁昭当场反击:
“她爱吃你煮的饭?她连饭都不爱吃!你在那臆想个什么劲儿?”
“是不是臆想,你我说了都不算!不如让阿秋自己选好了。”萧凛提议。
被祁昭直接否决:“你让她选?她一个都不想要!”
金梧秋喝着茶,暗道祁昭还挺了解她,而另一边,萧凛继续挑衅:
“我与阿秋可是正式拜过堂的,我俩的婚书,今早在朝上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是上面的字不清楚吗?陛下看不懂吗?”
祁昭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婚书我看了,那上面写的是慕容弦和金梧秋啊,请问这位太子你姓甚名谁啊?”
萧凛说:
“慕容弦就是我!江南金氏多的是认识我的人,不说别的,就那个那个,珍珠,珍珠她们都认识我!陛下要把她们唤来问问吗?”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金梧秋本想置身事外,却被他们话中的一个词条吸引:
“等等,什么婚书?”
萧凛温柔一笑:“就是咱俩拜堂时用的婚书,我一直留着呢。”
金梧秋无语:“你留那玩意儿干啥?”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证明,我自然要留下的。”萧凛说得理所当然。
金梧秋眼见祁昭面色不善盯着自己,心里一虚,慌忙解释:
“那婚书早作废了,我已经写了休书,就压在我们金氏祠堂呢。”
赘婿的婚姻是否成立本就取决于女方,被休弃后,就算男方拿着婚书去衙门告都是不成立的。
祁昭长叹一口糟心的气,萧凛却浑不在意:
“我知道你写了休书,我也没拿婚书来向你逼婚,只是跟那些不相信的人证明一下我俩的关系。”
“我俩唯一的关系就是债主和欠债人,别废话,把婚书拿来。”金梧秋对萧凛伸手讨要。
萧凛耸了耸肩,看向祁昭:
“给他了。”
金梧秋看向祁昭,问:“在你那儿?”
祁昭沉默片刻后说:“撕了。”
萧凛脸色微变,祁昭见状又刻意追加一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撕的。”
金梧秋松了口气,撕了最好!
忽然又觉不对:
“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撕,他们就没问你为什么要撕?”
“问了呀。”祁昭说:“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人。”
金梧秋如头顶炸雷,满面发愁:“你怎么能……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别人吗?”
萧凛见缝插针,不怕事大:
“呀?你们还有这种约定?看来阿秋并没有承认你啊,陛下。”
祁昭白了他一眼,向金梧秋解释:
“他都把婚书亮出来了,我不告诉他们能行吗?”
金梧秋还在纠结:“那你可以找别的借口……”
祁昭对她不愿对外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不满:
“找什么借口?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吗?说出去于你颜面有损吗?”
金梧秋自然知道谈恋爱时把对像发朋友圈公告是礼貌和重视的表现,但这不是有实际原因嘛。
“不是于我颜面有损,是你的身份……”
祁昭越发不乐意:“我的身份怎么了?你能不能一视同仁!”
说完,看见萧凛那副‘吵呀吵呀再吵大一点’的表情,祁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说了,要不是你当年找了这么个麻烦,我也不至于毁约。”
金梧秋见他居然责怪起自己来,愤而起身:
“既然你觉得麻烦,那你还坐着干嘛?”
说完,金梧秋过来把祁昭拉扯起来,向外推去,祁昭赶忙又抱又哄:
“没有没有,没觉得麻烦,对不起我说错了,别气别气啊。”
眼看金梧秋的火要熄,萧凛上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就是嫌你麻烦了。还有他这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萧凛终于得意了一把,拉着金梧秋的胳膊想把她从祁昭的怀中拖出来,但祁昭显然不可能让他得逞,紧紧攥住金梧秋另一条胳膊,两人拔河一般,谁也不让谁。
金梧秋在这两人幼稚且执着的拉扯中,彻底爆发。
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从两人的魔掌中抽出,二话不说,推着两人就往外走。
祁昭试图挽回:“我真没嫌麻烦。”
萧凛试图喊冤:“阿秋,我是帮你说话。”
“都给我走——”
金梧秋一直把两人推到涌金园大门口,态度极其坚决的把两个活爹扫地出门,当着他俩的面,关上涌金园的大门,并落下门栓,就听她在门内唤道:
“碧玺!把你的机关给我竖在门边、墙边,若有不相干的人闯入,照射不误!”
门内门外都安静下来,祁昭和萧凛看着紧闭的大门,都觉得自己是被对方连累了,正犹豫要不干脆打一架的时候,发现门外两侧皇家卫队的士兵和使团护卫队的人,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们。
还有坐在门前台阶上,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珍珠姑娘。
祁昭,萧凛:……
“珍珠也在!今日来得匆忙,下回再给你带礼物。”萧凛抢先一步关照满脸写着郁卒的珍珠姑娘。
“我大祁物华天宝,你想要什么都有,不必理会某些外族之人。”祁昭当仁不让的安抚珍珠姑娘,顺便拆台。
珍珠缩在台阶上,弱小无助的看着他们,脑子里满是自己当初指天指地骂他们的样子。
当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后怕。
勉强对他俩漾起一抹比苦瓜还苦的笑容,算作回应。
祁昭翻身骑上点点,高坐马背之上对萧凛警告:
“朕虽同意太子殿下留京,但国都重地,还望太子谨言慎行。”
萧凛在马下拱手作礼:
“谨遵陛下吩咐。”
祁昭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涌金园大门,调转马头回宫去了,一半皇家卫队的士兵随祁昭离开,一半则继续留下镇守。
萧凛暗叹一声,知道今日继续纠缠无甚意义,返回马车离去,也留了些使团的护卫继续盯着。
是夜。
金梧秋躺在床上,珍珠姑娘披着衣裳,举着烛台过来,金梧秋见状赶忙往里床挪了挪,给珍珠姑娘腾出更大地方。
“抱歉,麻烦你了。”金梧秋侧身枕在枕头上,对在外床躺下的珍珠姑娘说。
“东家这说的什么话,奴婢是干什么的?真是一点主家气概都没有。”珍珠姑娘调侃道。
金梧秋替珍珠姑娘整理了下被压在身下的衣袖:“什么主家不主家的,奴婢不奴婢的,我早与你们说了,你们是我朋友,是我姐妹。”
“是是是。是朋友,是姐妹!”珍珠姑娘舒舒服服的躺下,犹如身在梦中:“东家,他俩真是那个什么……身份吗?”
“怎么说呢,东家真是慧眼如炬。”
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珍珠姑娘直到现在才觉着好些。
金梧秋兀自叹息,她宁可不要这慧眼。
“那咱还回江南吗?”今早收拾了好些东西。
“我倒是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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