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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齐玉还是认出来了。

江与临指尖微微蜷起,眼眶发热。

齐玉又不说话了。

一如既往的沉默。

接下来,江与临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和日常体检相关的,采血后又测了身高、体重、血压、心肺、腹部、甲状腺等等。

做完这些检查,他填写了体检单,默默收拾着检查车上的东西。

正这时,墙上的可视通话屏忽然亮起。

实验员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Joe,别偷懒,指检还没做呢。”

通话屏只亮了一下又很快熄灭,但在熄灭前,江与临还是听见了一阵嬉笑声。

这群实验员成日里被关在研究所搞科研,真是无聊出花来了!!!

江与临耳廓发热,轻咳一声,对齐玉说:“跟我去隔间。”

齐玉很听话地站起身,拖着镣铐,慢慢往隔间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隔间。

江与临反手关上隔间门,猛地将齐玉推在墙上,眉心紧锁:“你怎么被抓到研究所里来了?”

齐玉没回答,他拽下江与临脸上的口罩,低头吻了下去。

江与临微微后仰,屈膝顶开齐玉:“你是真不长记性,脑子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吗?”

齐玉再次靠近江与临,和他额头相抵:“没有,七年了,江与临,我好想你,想亲你。”

江与临深吸一口气,拽着齐玉的领子仰面回吻。

实验舱的隔间狭小逼仄,站了两个成年男子后更显局促,连转身都会撞到彼此肩膀。

这里那么危险,又那么安全。

齐玉轻轻舔吻江与临的舌尖,餍足地皱着眉:“这次我爸不会来打断我们了。”

江与临咬了齐玉的嘴唇一口:“别扫兴。”

二人亲吻良久,直到肺里的空气全部排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靠在一起喘粗气。

齐玉掐着江与临的下巴,拇指不断摩挲那薄红的嘴唇。

江与临胸膛剧烈起伏,伸手托起齐玉手上的镣铐分担重量:“重不重?”

齐玉摇摇头。

江与临专注地望着齐玉的脸:“你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

齐玉低头吻向江与临的眼睛:“你还一样。”

江与临和齐玉十指相扣:“你爸当时抓到咱俩接吻,回家揍你没?”

齐玉的唇印在江与临手背上:“揍了。”

江与临捂住齐玉的嘴:“别亲了,要不是你管不住嘴,我们本来应该在一起念大学的。”

齐玉很会随机应变,既然被捂着嘴,就索性去亲手心。

江与临抓狂道:“别亲了,别亲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想出去吗?”

齐玉低下头,吻在江与临唇角:“亲完再想。”

江与临真是服了。

不过齐玉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从来不知轻重缓急,否则也不会不分地点的和江与临接吻,结果被齐玉他爸抓个正着。

齐玉他爸万分震怒,连夜把齐玉送去了国外,再不许两人有丝毫联系。

这一分别就是七年。

有趣的是,分开前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亲嘴,七年后,二人于研究所重逢,又是在重重危机中继续温存,好像把两段分割的时光硬生生接在了一起。

江与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里相遇,又欢喜又焦虑。

齐玉却根本不在乎,只是不停亲吻江与临,抽空问了一句:“你现在是在这里工作吗?”

江与临压低声音:“不是,我混进来找人的。”

齐玉眼睛刷得一下亮起来,语气中充满期待:“找我吗?”

江与临摇头:“不是,你见过……”

齐玉面无表情地打断:“没有。”

江与临:“我还没说完。”

齐玉:“都没有。”

江与临失笑:“醋精。”

醋精又低下头,再次吻在江与临唇边:“陨石之灾后,我去找过你……可惜太晚了,我应早点去的,都怪我爸把我看得太紧了。”

江与临俊俏的眉梢皱起,看着手戴镣铐的齐玉满眼心疼:“你该听你爸的,现在到处都是怪物,通讯阻断,你怎么可能找的到我?”

齐玉想说什么,却没说,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江与临脸颊,眼神缱绻眷恋。

他们已经太久没见了。

江与临指尖亮起蓝色的光:“对了,你渴不渴?我弄给你点水喝?”

齐玉屈膝半靠在洗手台上,含着江与临手指吮水,舌尖却很不老实,轻轻舔弄口中指腹。

江与临被齐玉舔的浑身燥热,喉结滚了滚,忍不住说:“齐玉……你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

齐玉哑声道:“临临,我长大了。”

江与临没听懂齐玉充满暗示意味的回答,满心都想着如何才能帮齐玉离开实验室,于是询问道:“你也受到辐射变异了吗?”

“不重要,江与临,我还想亲你。”齐玉将江与临抵在墙角,不停地吮吻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地说:“临临,我在国外这些年没和别人好过,你和别人好了吗?”

江与临仰脸接受那密密麻麻的吻,还要分神想该如何把齐玉救出去,并没太注意听齐玉在问什么,只疑惑地‘嗯’了一声。

齐玉却误会了,气得一口咬在江与临锁骨上,恨声道:“你和别人好了?”

江与临回过神:“啊?”

齐玉去解江与临的扣子:“跟谁好了?男的女的?”

江与临:“……我真无语了。”

齐玉倒是好说话,很快原谅了江与临根本不存在的错误:“没关系,以后你只准跟我好就行了。”

闻言,江与临又好气又好笑。

他一心想着把齐玉救出研究所,结果齐玉根本不在乎这些,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江与临白大褂都被解开了三颗扣子。

齐玉的吻越来越炽热,手也探进衣领里摸索。

江与临倒嘶一口凉气:“靠,你想什么呢?”

在国外念书这几年,齐玉接受到很多新思想,不像以前只会亲嘴,不懂别的。

齐玉含着江与临的耳朵,声音性感得要命:“想上你。”

“长点心吧,”江与临按住齐玉的手:“先想想怎么出去。”

齐玉撩起白大褂衣摆,直白道:“我只想知道怎么进去……我不会,江与临,你教我。”

江与临:“……”

无论从那个角度考量,现在都不是教学这事的时候吧!

可齐玉热烈极了,直白到江与临招架不住,像只成精的泰迪,满脑子没别的东西,全是和江与临想象中唯美重逢背道而驰的彩色废料。

江与临低骂一声,又实在拿齐玉没办法,只能先安抚泰迪精。

在摸到矿泉水瓶的刹那,江与临瞳孔剧烈收缩,反手抻起齐玉的裤子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玩意。

这不是泰迪。

这是活驴。